候机大厅登记官署。
一袭黑色正装的检察官看着面前一米八高的俊朗青年人,他看着青年人的证件,抬头道,“谢九?”
青年男子和笑道,“是的!谢是谢谢的谢,九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九,不是喝酒的酒。”
检察官随后道,“年岁二十四?”
“嗯!”谢九道,“本命年了,老头儿说劫来了,下山应劫!”
检察官掀开了一页道,“中土人,资深摄影师?”
谢九微微一怔,摄影师?给我伪造证件的老哥不是说给我的职业安排是漫画家吗?怎么变了?
谢九很快反应了过来,笑呵呵道,“嗯,资深摄影师,我来东京是要拍樱花的。”
“樱花吗?”检察官把证件盖章,送了回去道,“那你怕是要等两个月,那个时候的樱花最灿烂,而且还会下雪,非常美丽。”
“是么?”谢九笑着把证件接过来,一边道,“我喜欢下雪的樱花,这个世上从来不缺乏美,缺少的只是发现美的眼睛,就好像是阁下,就拥有这么一双发现美与艺术的眼睛。”
检察官笑道,“谢谢,请!”
谢九走出了检查室,迎面长长的输送带上,自己的棕色老式皮箱鼓鼓囊囊。
谢九把皮箱带上,捋了一把少白头的刘海,迎面剔透的玻璃,拥挤的人群,让谢九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和高兴。
也许师傅说的没错,人终归是一种群居动物。
谢九打量着周围人群,飞快走着,很快的面前地方出现了一大列的迎接人群,他们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接人的名字。
谢九走在人群前,敏锐的扫过一个个牌子,试图找到自己的名字,然而,走了一大圈,没有一个牌子上写的是谢九,甚至说谢字都没有!
谢九不由的疑惑了起来,给自己造假证件的黑商说,只要来到东京,就会有人接自己,到时候吃喝都不是个事儿,怎么就没人了?
难道说,接我的人还没来?
就在谢九思忖着是不是找一个餐厅吃顿饭时候,谢九发现了候机大厅卫生间角落,一个牌子歪歪扭扭躺在地上,那个牌子上,一袭金煌色道袍的俊朗青年男子背着双手,阳光笑着。
谢九看此,不由的道,“唉,这不是我吗?”
谢九走到了自己肖像牌子面前,往下面一看,自己的肖像下有一行名字——“源明雅”。
源明雅?
我去,这个名字谁给我起的,太拗口了吧!
我叫谢九,又不是叫源明雅?
就在谢九要把牌子拿起来时候,迎面地方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不,不好了!有男的来女厕所了!来人啊!”
此言一出,谢九面色有些尴尬,谢九这才发现,这个牌子是在女厕所门前,而自己一低头去捡牌子,毫无疑问就给人一种冲进女厕所的错怪感觉。
此时此刻,整个候机大厅的人都齐刷刷盯着自己,不远处俩保安挥舞着橡胶辊就要冲来。
关键时候,谢九口中默默念叨,乾坤借法,神行万里!走!
谢九脚下发力,刷的一声,下一刻里,只看到谢九的身影一模糊,就消失不见了。
诺大的候机大厅顿时蒙了,为首冲过来的俩保安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空荡荡无一人的场景,有些蒙比。
“人呢?”
“刚刚眼花了吗?”
“可能吧!最近加班有点多!”
“走了,撤了!”
“……”
此时此刻,候机大厅三楼空旷的接待区,一个身着短裙白色学士衫的绝美女孩,正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她一边笑着,一边拿着手机拍摄,“我要让他们看看,他这个所谓的高手,是多么的白痴,哈哈……”
而此刻,手机屏幕上,突兀的黑了。
女孩抬手,面前一个慵懒笑容的青年男子,他左手食指抵住了手机摄像头。
女孩看着青年男子,缓缓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青年男子道,“刚刚你喊我进女厕所的时候,我就寻声发现了你的位置。”
女孩听此,似是早有预料,玉手轻轻一丢,摊牌道,“狗道人?”
“是九道人!不是狗道人!狗道人是我师傅!”来者青年男子冷声道,“还有,小姐中土口音不好,就不要说中土话了,说你们的本地语,本人东京本土方言八级。”
来人赫然是谢九,谢九看着面前女孩,她生的很美,最起码是谢九下山俩月来见到的最美,最有灵气的女孩。
肌肤如雪,五官如画,尤其是一对出水的美眸轻轻眨灭,说是勾魂夺魄,美人苗子,祸国殃民都毫不为过。
女孩起身,和笑道,“刚刚给九先生开了个玩笑,希望不要见怪。”
谢九一把手拽住了女孩的皓腕,”我把你丢进男厕所,就不见怪。”
“喂!”女孩气恼道,“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我叫安倍洋子,我家乃是东京式神家族,我爷爷安倍平阳乃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等一的高手?”谢九面无表情道,“那也不会请我来东京了!你爷爷呢?不是说好平阳君来接我的吗?怎么来了你这么个丫头片子!”
女孩拼命挣动,终于睁开谢九的手,洋子揉着发麻的手腕,怒气道,“丫头片子?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麽!”
谢九道,“不要拿你的年岁衡量我,不严格上说,我已经不算人了。”
女孩看着谢九一本正经的吹币,气的银牙咬紧,“源明雅!我告诉你,这里是东京,这里不是中土,你的一切安全行为,我负责!明白么?不要对我胡来!”
谢九面无表情把女孩丢了一边道,“我不喜欢带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还有,我叫谢九,不叫源明雅!”
女孩瞥了一眼谢九,“中土有一句话,入乡随俗,你来东京了,就该换一个名字,而且我这个源明雅也不是乱起的啊!”
谢九抬眉,“是吗?”
安倍洋子玉手掰着道,“先说你中土的名字,九在中土誉为极数,而在东京九是源头的开始,一才是极数,所以,九在东京就是源的意思,而你名字有谢,谢是一个礼貌词汇,用这个谢谢词汇做姓氏的人必然是文雅文明的人!所以你叫源明雅没毛病!”
谢九道,“我觉得还不如叫白石秀呢!”
安倍样子道,“那是和尚的名字,你是道士!怎么能起和尚名字?”
“好吧!”谢九摊开手,“那么,安倍洋子小姐,请问你的爷爷,安倍平阳君在哪儿?我想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处理完事情,早点回中土了。”
安倍洋子冷哼道,“我爷爷啊,他等你很久了,跟我来吧!”
谢九提着鼓囊囊的皮箱,跟在了安倍洋子背后,亦步亦趋。
安倍洋子瞥了一眼瘦高的谢九,好奇道,“喂,你刚刚用的那一招加速道法是什么?我都没看清楚,你人都没影了。”
谢九面无表情,“无可奉告!”
安倍洋子怒叱道,“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能不能用眼睛看我,而不是用鼻孔看我!”
谢九半低头,看着安倍洋子,“道门绝学,无可奉告。”
安倍洋子跺脚道,“你厉害,但是我家阴阳术一样很强,哼!”
谢九看着安倍洋子的气呼呼背影,脸颊上几分苦恼,“我真的不擅长带小孩!”
“说什么呢!”安倍洋子怒叱道,“我今年十六了!按照东京的法律,明年我就是成年人!谁是小孩!”
谢九嘀咕道,“耳朵蛮灵敏的麽!”
安倍洋子得意道,“那是,我可是从小接受阴阳师培训的超天才阴阳师,未来的安倍阴阳寮继承人……”
谢九面无表情,嘟囔了一句。
安倍洋子脸色发红,怒气冲冲的道,“你说什么呢!”
谢九道,“什么都没说!”
安倍洋子道,“你分明就是说了!”
谢九道,“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安倍洋子脸色泛红,跺脚道,“你说,我的腿很长很白!”
下一刻,安倍洋子朝外跑了去,背后谢九急道,“我只是说很长,没说很白,你别乱加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