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事人之一都不在乎,她一个旁观者加外人更不方便表达什么。不过景衍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这一点着实让她头疼。
楚陶陶天真的以为,被陆时清明目张胆的警告过不准有事没事来他这儿瞎逛的景衍,一时半会不会再过来烦他们的,可谁知道,这位景公子可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他都追着陆时清跑了不止三年,而且有手段有智商的,虽然情商不怎么高吧,但是至少耐性是有的。
这不,第二天一早又在医院门口堵住了他们,楚陶陶现在反射性的看到他就想躲。
还真不是她怂,是烦,神烦的那种。
景衍不知道从哪儿要来的她的联系方式,昨天晚上骚扰她。无非就是一些叽叽歪歪让楚陶陶别耍花招,他能让楚陶陶自己走一次就能让她走第二次诸如此类的。
陆时清这两天都有手术,楚陶陶本来是想不再过来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大概都是骗人的。
正当她晃着另一条没打石膏的腿,又拍拍另一条打了石膏的腿发着牢骚的时候。陆时清慢悠悠的走过来拿着病历本,低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摔的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你妈说让你多休息休息,所以让你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景衍一直就觉得楚陶陶打着石膏坐着轮椅,看着那么严重就是装装样子,这会儿就连陆时清都说她的腿并没有很严重,自然是要接着话茬损损楚陶陶了。
“哼,矫情。”
这景衍还真的是傲娇的很,尤其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时候,还有就是在陆时清面前。唯一一次很掉份子的时候,大概就是他和楚颖袖第一次见面,吵得不可开交的那次了。
楚陶陶也觉得既然陆时清不是gay那她估计是在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性格什么的,相处的这么一段时间再加上她之前对他的了解,已经基本可以不歪了。更何况前段时间楚陶陶闲着没事就画陆时清,闲着没事就画陆时清,现在已经练熟了。
这么一想,楚陶陶便想着让陆时清给自己拆了石膏算了。之前一直憋着的问题也问了出口。既然陆时清觉得,记不记得都没那么重要,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非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了。
说起来,毕竟是自己理亏,一言不发的离开,然后躲着陆时清那么久。
看着陆时清出来诊室的门,楚陶陶看着景衍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有些恶趣味的说道:“说起来,我跟陆时清还没分手呢。所以你昨天说的,即使你不搞破坏,我们也不会好太久,貌似,不成立诶。”
话刚说完,陆时清抱着病历本站在门口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陶陶。
景衍憋着一口气没上来,第一是无法反驳,第二是陆时清在,他不好太放肆,否则好不容易待会儿,又要被驱逐出去了。
唯一神色让人琢磨不透的陆时清,突然长腿一迈,走到桌子前拿起落下的病患的片子,然后抖了抖对光看了看。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确实。”
景衍气的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这话,怎么可能从外冷里更冷的陆时清的嘴里说出来呢?要知道无论他跟他开怎么样的玩笑,怎么调侃他,他都不会应一句的。
楚陶陶听到这句话着实愣了一下,已经顾不了其他的,看到景衍吃瘪很爽的样子,憋着笑不说话,只是满意的点头。
陆时清,比三年前有趣了,会说笑了。会顺着她的话让她开心了。不错不错,离开三年,成长了。
看楚陶陶一脸笑盈盈的样子,陆时清很满意的勾起唇角,补充了一句:“充其量算是冷战。”
冷战冷三年,也是很可以的了。
楚陶陶捂着嘴笑,伸手拽住陆时清的白大褂说:“那陆医生我们要不要分个手。冷战冷三年,这要是结了婚的,都能起诉离婚了。”
陆时清可能是急着去做手术,门外陆时清的助理小薇已经过来催了,楚陶陶只能松开他的白大褂。
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谁知道陆时清像是中邪一样,揉了揉楚陶陶的脑袋,说道:“那还是就这么冷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