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拂晓。少年从楚傅洛的臂弯苏醒,楚傅洛像是还没有醒。
纤细的睫毛盖在眼窝处,不免为他增添了几份庸懒的书卷气,不带半分侵略性,黑色的短发,敛去的是他的气场。
少年轻车熟路的从男人的臂弯里小心翼翼的挣脱禁锢,貌似真的有些熟练……
来不及细想,少年翻身下床,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外套,焦糖色的风衣,包裹住少年纤细的身子,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
“指纹解锁……”。
这……,这也没有胶带。
少年试探性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把手上,微黄色的把手,唯一的黑色就是指纹。
——咔嗒。
门开了。
少年闪身出门,幽长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寂静,北欧风的装修风格,此刻将走廊显得空旷,甚至有些渗人。
客卧在南边,少年转身向南边走去。
玄关处。晨练回来的老爷子,拿着拐杖的手一顿,朝身后的管家有些委屈,惧怕道:“阿楚,他是不是弯了?”
这……。管家一时语塞,他不是不知道,大少爷带了个人回来,可他不知道,他带了个“男孩子”啊。
老爷子现在的心情,跟自家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心酸的很。
老爷子早就知道,楚傅洛有些不正常。只是没有想到,不正常到弯了,这让人怎么接受,他还等着抱“重孙女”呢。
“秦岭,“你记不记得,阿楚前几年带回来的那个“奶娃娃”养在哪里?”
你……,你去把他抱回来。
老爷子说着手指气的发抖,步履蹒跚的往前挪动,看起来他是真的害怕了。
是。管家得了命令。
老爷子心口舒出一口气,手指依旧攥的很紧,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楚傅洛变了,“集团里有不少他自己的人,楚傅洛已经要架空自己的旧部,以此时之力,迟早……”。
……
长安溜回客卧时,楚傅洛就已经醒了,他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半刻都不能离开他。
楚傅洛慵懒躺在床上,苦笑道:想什么呢,他可是“男孩子”,再怎么像也不是……。
熙。楚傅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席铭熙的电话,语气里像是缠绵悱恻后的凉薄,像是被女人甩了一样,如果席铭熙不知道,楚傅洛心里的人还没有回来,会真的觉得,这小子对谁动心了。
怎了?听起不高兴?阿楚是因为那个绑你炒绯闻的“男孩”?
席铭熙低头轻吻颜秣,许是故意的,咬的颜秣生疼出声:别闹,疼。
楚傅洛换了姿势,将手机扔在床边开了扩音,依旧不屑,阖了阖眼皮:“种.马.,别死在她身上”。
颜秣身子一僵。楚傅洛在听。席铭熙是故意的。
席铭熙闻言离开颜秣的唇,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抿,带着动情的嗓音沙哑道:秣秣,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对,我酸。我现在立马让席铭泽闯进你的“房间”,楚傅洛谈漠的语气里,带着威胁,席铭熙敢做,他就敢,找人开“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