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倾浅浅的应了一声,的确无冤无仇,但并不妨碍你现在处境。
温倾没见过易南风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再说她昏迷过去,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离开,以为自己也能离开谁知道,又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如果自己睡着的时候没干过什么事……,自然皆大欢喜。
易南风心下一悸,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温倾缓缓用力,凉薄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记住,你今天,并没有跟你“兄弟”,见过“外人”。
至于这话里的外人,易南风也不傻。
易南风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少女一个手刀劈晕。
……
一辆车牌号极为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驶入楚家大宅,楚傅洛从车上下来,带着极重的“戾气”。
女佣还来不及行礼,楚傅洛就直接从面前走过,速度极快,脚步也没有乱。
祠堂。
黑色中山装的老人坐在主位,语气慈祥看着楚傅洛道:阿楚,回来了。
男人冷哼一声,精致的眉眼中皆是厉色:回来了,你们想要的“结果”,得到了。
楚老爷子笑道:什么“结果”,我就是想你了。
说您想我了?去“公司巡视会死”吗?
男人不留半分颜面,出声讥讽道。
阿楚。老人面子上过不去,正要出声讥讽。
“二先生和颜悦色的阻止道:阿楚,你爷爷他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女佣搬来一张檀香椅,楚傅洛坐下,身体后仰吊儿郎当的开口:阿洛,在哪?
楚老爷子许是故意逃避这个话题端起一杯茶水顾左右而言他,轻呷一口:喝茶,这可是你最喜欢的。
楚傅洛支着脑袋,倚在太师椅上,一针见血道:“蛇窟”的“蛇王”早就被我杀了,说吧,他们又窜倒你,把阿洛关哪里去了?
提那个“丧门星”做什么?二长老急言吝啬的阻止楚傅洛接下来的话。
“丧门星”?楚傅洛端起茶杯,悠闲的呷了一口,端在手里,皮笑肉不笑:“二长老”,你的“逼格”,可配不起你的“等级”。
二长老气急,抓了茶杯要朝楚傅洛丢去。
楚傅洛的速度更快,白玉的茶盏,在空中碎裂,碎片四裂,多数的碎片都掉在了二长老脸上、身上。
楚傅洛伸手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黑色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嫌恶:这么不长“脑子”的人,是怎么当上“二长老”的。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
二长老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阿楚。你别生气。
楚老爷子是个人精。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楚傅洛,自然要先服软。
看着楚傅洛语气慈祥和蔼:你看,你也多大了,安洛他也不小了。
我们的意思是,楚家要跟“温家”联姻的事,是你的婚事,怎么样,都是该要加快“进程”。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说,楚安洛他……不是,阿洛他,你也知道,他是个“烂泥……”。
楚老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为时以晚,楚傅洛放在檀木椅子上的手缓缓收紧,语气淡漠的,让人不禁认为,眼前的人,跟他没有关系,只要他不高兴,他们的命,随时可以留在这里。
“烂泥扶不上墙”?楚傅洛补全了他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语气更加的冷漠,楚傅洛纤长的睫毛打在眼窝下,打出一片细密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女佣又添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二长老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坐在位子上,楚老爷子很明显,并没有,要跟楚傅洛撕破脸的架势,再说,这些年来,楚傅洛的“话语权”,明显就有将要超过“他们”的意思。
嫌恶的看了看不长眼的“二长老”,真跟“楚傅洛”说的一样,没脑子的人……。
楚傅洛好以整暇的看向二长老: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阿洛如果,又被你们扔进“蛇窟”,我不在乎让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付出比“安洛”,更要疼上千百倍。
楚傅洛眉眼间的凉薄更重,缓缓起身,优雅的扣开“表扣”,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楚老,太熟悉这个动作,楚傅洛生气了。
他上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已经很久了。
楚老爷子开口想要阻止楚傅洛的动作,楚傅洛意料到了,顿步看向楚老爷子,语气依然是尊敬的,但那眼睛里却是凉薄的:我和安洛的事,轮不到一个连“话语权”都没有的“废物”来管。
“废物”。二长老的确挺“废物”的。要知道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欺压楚安洛”,向来都是以“丧门星”的“称号”。
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了。
楚家不比别的“家族”,楚家的“长老会”,专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怎么让“楚安洛在楚家“消失”。
但他们知道,只要楚傅洛在一天,“楚家”他依然是杀伐果断的“掌舵人”,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他护着的人”。
楚老爷子像是心软,但更多的又好像是“惧怕”慈祥的看着楚傅洛出声提醒:阿楚。阿洛他,并没有掉进“蛇窟”。
他在后渊的“悬崖”上。
楚傅洛急切的离开丢下一句,极轻极凉的话:“我知道了”。
“后渊”的“悬崖”,向来就是“楚家”的禁地,楚安洛永远不自己去,因为楚傅洛跟他“交代”过,这个家,除了他和“秦枫”,谁都不能信,哪怕亲爷爷,都不能相信。
后渊没有守卫,苍凉的空气,诉说着的是无尽的“寒气”。现在明明是艳日晴空,却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苍茫的一片,极易使人迷失了“方向”。
刺骨的寒风,打在楚傅洛身上,要将他单薄的外套穿透似的,但他并没有感觉到。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人”。他是一个表面上的“商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好的“商人”。
但是他一直在做一个“好哥哥”,可是他还是让“楚安洛”承受了这些不该承受的。
雾气太浓他只能勉强辨别方向,站在蒸腾的“雾气”里,男人挺拔的身影像是要被“雾气”吞噬一般。
以经分辨不出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