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缓缓的从东方升起,清冷的月光洒在人间,照在一个安静祥和的镇上,可惜这安静祥和,也仅仅表现在表面而已。
小镇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便可以证明,到处都是人们的惨叫,哭泣哀嚎声,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地上的草,在鲜血的灌溉下微微泛出黑色。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整个小镇就仿佛一个人间炼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令人吃惊的是在尸体的中央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女孩眼里充满恐惧与绝望。
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已经毫无血色,她抱着头蜷缩着腿,仿佛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
那一整天小镇就如炼狱一般,在无尽的鲜血黑暗中无法自拔。
司暮白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屋顶,眼里没有一丝的焦距,她眨了下眼睛,眼里恢复了点点光亮,随后她直起身来,一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就到她快要忘记前世了。
司暮白怔了一会回过神来,看着身上那件被汗水侵袭的衣服,皱着眉头。
“兮樱,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诺”
一阵脚步声渐渐从门口消失。她看着春晚快明的天,咬了咬下唇,整个人透露出一冰冷的气息。
这时屏风外的兮樱已经备好了热水。司暮白等到外面的人都走了时才进去沐浴,她缓缓地坐进水里,双手抱着双腿,眼睛望着天花板,呈放空状。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发觉水已经凉了,她望望窗外,太阳已经渐渐的浮出面,日出的阳光照在大地,驱赶了夜间的黑暗,迎来了白天的光明。
司暮白走出浴桶,身上仅仅披着一件中衣头发的水,还未擦干水珠顺着发梢滴入了毛毯中。
他斜靠在榻上,手指把玩着一个琉璃杯,这时门缓缓地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粉衣女子,“主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走。”“嗯,替我更衣吧!”
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藏的寒冷。
兮樱看着司暮白冰冷的神情,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时隔十二年了,主子终于可以行动了,这些年主子所受的苦,自己不是不知道。别说一个普通人了,就连他们这些暗卫都没有几个能受下来的,更何况……唉!
“主子好了。”兮樱服侍完司暮白更衣以后,默默的退到了一边等着司暮白的吩咐。
“兮樱,冰羽剑找到了吗?”
“回主子,冥蓝传来消息,冰羽剑在魔尊手里,而魔尊的行迹又飘忽不定,所以……!”
司暮白写字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兮樱,缓缓说道:“不急,既然知道冰羽剑在魔尊么里,也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能找到的,告诉冥蓝把冰羽剑在魔尊手里的消息传出去,既然找不到魔尊,那就把他逼出来。”
“诺。”兮樱应了一声,退出门外,转身消失不见,司暮白停下笔,走到窗户旁吹了声口哨,口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敞亮一会儿,一只雪白的信鸽飞扑而来。
司暮白伸手接住它,另一只手抚了抚它的羽毛,随后她把桌上愿纸卷成一个小卷塞到鸽子脚上的小茼里,“去吧”。
信鸽歪了歪头。扇扇翅膀飞走了。只留了一根轻飘如雪的羽毛。
司暮白放走信鸽后,随即就下令收拾东西,回司府。
精心制划了十二年的计划怎能功亏一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