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续好了茶水,又提着紫金茶壶出来。
看见李清和那位姑娘真的在等他。
不是吧?还等着。
他已经在后台故意磨磨蹭蹭了好久的。
刘义瞬间就有种折回去的冲动。
李清早就看穿了他,直接喊他名字:“刘义。”
刘义视死如归的转身。
李清:“是叫刘义吧,本将军没叫错吧?”
刘义:“没,没叫错。”
李清撇了一眼刘义手里提着的紫金茶壶:“续好茶水了?”
刘义:“好……好了。”
李清:“好了,那就走吧。”
刘义还想捶死挣扎一下:“这……这……”
李清捏起拳头:“嗯?”
刘义:“哎,好吧!”
刘义垂头丧气的在前面带路。
李清向白梓伸出了手:“走。”
白梓高兴的笑,有些羞涩不自然地把手放到李清手上。
茶室里
北昭阳:“这刘义取个茶水怎么去那么久?难道真的是我吓到他,导致他不敢来给我续茶水了?”
苏景瑜笑笑:“有可能。”
北昭阳:“那他也太不负责任了,好歹让其他伙计给我送过来啊。”
苏景瑜:“耐心些,阿昭,你若真的渴了,可以试试我这银生茶,嗯~”
苏景瑜说完,还真就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北昭阳嘴角微抽:“呵呵……呵,不必了,我还是再等等。”
你喝过的茶杯给我堂堂公主殿下喝,我怎么可能会喝?
就在刘义带着李清白梓上了楼梯,恰好有一间天字号茶室的客人出来了。
这间茶室是天字号五室,出来了三个文人墨客,看见刘义提着紫金茶壶,遂走过去。
“刘管事,能得你亲自出来招呼的,想必是你这茶室的天字号一室的那位固定客人在吧!”
刘义立马笑呵呵的说:“可不是嘛,怎么,今日三位公子饮茶论诗结束的这样早?”
说话的是蓝衣公子,他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两位公子中的一个:“今日在下这朋友还有其他安排,时辰确实短了写,不过你们的茶室我等素来喜欢,日后也必然常来光顾的。”
刘义:“好啊,那刘某欢迎您几位下次光顾,到时一定给留着天字号茶室。”
三位公子和刘义拜别,就下了楼梯离去。
刘义提着紫金茶壶,有些发呆。
李清咳嗽一声提醒他:“咳咳——”
刘义一惊,他怎么一时之间就把这位暴力狂给忘记了。
刘义立马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脸:“李将军,你看啊,这天字号五室已经空缺了,要不您二位去五室,何必去二室挤着呢。”
去空旷的一间茶室自然是好的。
白梓听了也高兴,毕竟若李清冲动的去得罪了那什么礼部尚书之子,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李清现在在情况比较特殊,大部分的官员也是想要拉拢他。
还有就是尚书职位是朝中二品大员,李清却已封了一个从一品的镇北将军,李清官职略高一点。
但是特殊时期更是要藏锋芒,不可太过招摇。
白梓刚刚想和李清说,就被李清抢先了。
李清:“不必。”
李清对于今日在大街上看到苏景瑜快马疾驰背后原因,很是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刘义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拒绝。
刘义:“这……这,不是,李将军,你搞没搞懂?你和这位姑娘两个人待一间茶室可是大大的好过去和别人凑一间茶室,而且还会有可能得罪别人。”
李清不屑的笑一笑:“本将军何时在意得罪过人?”
刘义:“呃……不是,李将军,您是大将军,您是英明神武,自然是不怕得罪人的。但是你要为您身边的这位姑娘考虑一下不是?您带一位姑娘去进陌生的男子们的茶会,和陌生的男子凑一经茶室,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
李清一直想着一探究竟,倒是压根没有想到这茬子事儿。
白梓这个时候也伸手上来挽住李清,对他点了点头。
李清:“那好。”
刘义:“好嘞!李将军您二位这边请。”
刘义们我走了这一边的楼梯,楼梯口左边是天字号一~三号茶室,楼梯口右边是天字号四~七号茶室。
而七至二十一号茶室走在另一边,楼梯也是从另一边上去。
刘义此时就把他们二人往右边带。
刘义走在前面,李清白梓跟在后面。
突然李清开口:“这五号茶室刚刚有人出去,这卫生扫洗岂不是有问题?”
刘义:“哎呦喂!李清将军您要是多光顾几次我们的茶室,你就明白我们尝试伙计的办事效率有多高。放心吧,保证给你打扫的跟新的一样。”
李清:“如此短的扫洗时间,你莫不是夸大了?”
刘义:“哎,这话我可真没夸大。眼见为实,前面就是五号茶室了,咱们进去瞧瞧。”
刘义左手提着紫金茶壶,右手推开了五号茶室的门。
入眼的确实是整洁干净的茶室。
白梓看到了这茶室之间的布置,忍不住双眼闪烁晶莹的目光。
典雅的空间,以顶好的红木或是仿古人的桌椅扮饰,配以素净雅致的书写艺术条幅,意象悠远的水墨画山水,渲染出古色古香的浓重气氛。在小摆放的配搭上选用的都是紫砂茶具或是细润的瓷器盖碗,使氛围显得温婉配合得当,情致洋溢的样子。
白梓见到此情此景忍不住评价道:“饮茶,有随性之说,符可心境,求一份真实和简单,所以,通常茶室设计说明预设相对简单,轻装修而不重扮饰。而你们这里倒是不同,木地板、文字、墨画、原木的矮桌、看起来就舒服安逸的坐垫儿、桌上的红木托盘中安摆放置着成套茶具。这所有的东西绝非凡品,但是又依然给人了简单舒适的气息。怪不得每次经过此地你这茶室生意都特别好。现在算是知道原因了。”
白梓毫不吝啬的大夸了一番这茶室的布置。
李清虽然听不懂,但是只要白梓喜欢,白梓开心,其他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刘义朝白梓竖了一个大拇指:“姑娘果然一语中的。一眼就看出了我这茶室的特别之处,小异中存着大同就是本茶庄的一个特色之一。想来,姑娘也可能是个爱茶之人吧。不然也不可能懂得这么多与茶有关的东西。”
随后刘义突然换了一副特别早揍的嘴脸。
“姑娘,以后记得常来光顾。只是姑娘如此爱查细腻之人,怎会与……”李清这等粗俗暴力狂待在一起。
刘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睛却瞟向了李清的方向。
李清就算他再神经大条这个话的意思还是听出来的。
李清挥起拳头:“你皮痒了找揍是吗?”
刘义赶紧跳开离他远点:“哎!没有,没有。”
白梓也拉住李清,这茶室里面景致如此好,布置如此有文艺,如果在这里动武可就坏了这一番景致。
李清本就只是吓吓他,并非真的想打他,一会儿就收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