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古佛,木鱼袈裟常相伴!
慕容如男双膝跪地,双手合拢,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佛号。
不知为何,每当坐在这古佛面前的时候,慕容如男的心理都会异常的平静。
也许只有待在这没有争斗的古寺之中,远离那些世俗的争斗,心理才会好受一些吧!
她早已厌倦了那一世的杀戮,厌倦了世俗之中的那些尔虞我诈,但却没有办法,她心中有所留恋,无法皈依佛门。
一名道姑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停止了脚步,看着坐在那里默念佛法的慕容如男,不免欣慰的笑了起来。
“施主!”
闻言慕容如男睁开了眼眸抬眼看向道姑,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施主你来我们道院已有些时日,难道你想像贫尼一样皈依佛门不成?”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沉默不语,的确如此,她的确很想皈依佛门,远离那些世俗的争斗,但是她深深的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可以,哪怕再想,也不可以!
“施主,你虽有我佛慧根,可你的心却不在我佛,纵然人在,心不在,我们道院也无法留你!”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随之站起了身子,苦涩的笑着:“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在寺庙里待上一段日子,时间过了,我自然会走的!”
道姑双手合拢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紧接着又到:“施主,贫尼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其实慕容如男还是很羡慕那些远离世俗在这里清修的道姑,至少此生安稳无忧,不管日后能否成佛,但至少不会有那么繁琐的事情。
“施主心不在我佛,哪怕留有在多日,对您,对我佛,都没有什么好处,施主还是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
慕容如男撑着有些酸软的身子站了起来,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我知道了,那我告辞!”
“若是施主将来能够放下尘世间的恩怨情仇,那么便可来我道庵!”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随之大步的离去。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道姑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她能够看得出来慕容如男此生不凡,注定成为人中龙凤,恐怕这一生与佛是无缘,只可惜她的慧根。
看着那炎热的太阳,慕容如男伸手遮挡住了眼睛,避免那刺眼的光明。
这些日子慕容如男一直都待在寺庙之中,很久没有出来晒晒太阳,这突然的出来,整个人的状态都差了不少。
一把伞挡在了慕容如男的脑袋之上,慕容如男抬眼看向蓝衣男子不免有些好奇:“你是?”
“一个路人罢了!”
见此慕容如男便不在多言,低沉着脑袋自顾自的走着,是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
“这几日我见姑娘你一直待在这寺庙之中,可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不是!”面对于陌生男子,慕容如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想要说,她不是一个开朗的人,面对陌生男子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闻言男子不免笑了起来,面对着慕容如男那一幅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并不以为意。
“其实姑娘也无需对我防备,在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不会伤及到姑娘的。”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抬眼看向男子,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开门见山好了,不知公子接触我有什么事情吗?”
蓝衣男子身子一僵,随之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姑娘多心了,本公子只是爱好美女罢了,整日看到姑娘呆在这里,本公子还可以遥远的探望,可如今姑娘要走,这一别不是何时才能再见,为了不错失姑娘,本公子只能冒犯的前来叨扰。”
“你一口一个公子,就是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看男子的样子显然比自己小很多,正所谓英雄辈出,无论老少,慕容如男是一个人警觉性很强的人,无论是面对谁,他都无法放弃这警觉性。
男子尴尬的挠着后脑,若是说出了真实身份,恐怕慕容如男是不会在搭理他的。
似乎是看穿了男子的心思,慕容如男紧接着又到:“若你是想随便找一个借口搪塞我,那么我看不必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一个满嘴谎言的人耗费。”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男子焦急的跑上前去解释:“本公子乃是江湖人人称之为神医的李贸之子,李潇洒。”
噗嗤,慕容如男一个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家叫这个名字。
见到慕容如男笑,李贸越发的尴尬,因为他这个名字没少有人笑话他,怎奈这是父母起的,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姑娘,不知你如何称呼?”
“慕容!”话到了嘴边慕容如男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现在是朝廷要犯,而且这个李贸她还是刚刚结识,若是李贸心怀不轨,将她出卖,那么定然又会引发一场无情的战争。
但是她生平最厌烦的就是撒谎,如今对方正在友好的介绍自己,难到她要如此不知好歹?
见到慕容如男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李潇洒也不强求,笑到:“既然如此不如我叫你慕容姑娘可好?”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随之大步的前行,她不想呆在这里,若是再待下去,也许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见此李潇洒连忙的跟在了慕容如男的身后,为她遮挡炎热的太阳:“慕容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不知我可否跟你一起前行?”
“不必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你就不要紧纠缠我了。”
“慕容姑娘,你看我们做个朋友成吗,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你就不要拒绝我了可好?你放心,我就静静的跟在你的身后,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慕容姑娘你放心,我说话算数,说不打扰你就绝对不会打扰你的,我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你看可以吗?”
“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啊?”白衣不满的看着卫东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没事在发什么邪风!
卫东临停止了脚步转身看向白衣,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若是你无法跟上我的脚步,那么你不要跟着便是,没有人强求与你!”
白衣:“.......”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我知道你担忧慕容如男,可即便担忧又如何?就算你去了京城,也不见的慕容如男会在京城!”
幽黑的眼眸越发的薄凉,卫东临紧盯着白衣,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我希望你不要在说这样丧气的话,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如男,若是你不想跟着,亦或者是累了,那么你大可待在这里休息!”
白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他不是就想休息一下吗,至于这样说他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我不就是想要休息一下吗,这家伙被人说的,整的我都跟什么什么似的!”
“那什么?那什么?”卫东临白了一眼白衣,这几日白衣早已将他给絮叨烦了,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如此愤怒。
白衣不满的撇着嘴巴,无奈的说着:“好好好,我错了好不行吗,我不休息了,我们赶快赶路吧!”
卫东临白了一眼白衣随之继续的前行,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慕容如男是否安全,只要确保慕容如男安全后,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摄政王府
“你怎么又来了?”看着坐在那里品茶的紫衣,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这几日紫衣总是来,让他很是心烦。
紫衣看了一眼宇文勒,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来是想问你,你爱如男吗?”
剑眉微蹙,宇文勒握着茶杯的手不免有些僵硬,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爱慕容如男,若是真的知道,之前他们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见到宇文勒不说话,紫衣紧接着又到:“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的问题,你好好想想便是,你要知道,你的这个回答,关乎到你跟慕容如男的下半生!”
剑眉微蹙,宇文勒的心里很是复杂,这三年来他想明白了不少的东西,若是可以重新开始,那么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慕容如男,可一切都无法逆转,他们之间无法回到最初,一切既然已经定型,便注定无法改变。
“其实我知道,你是爱如男的,只要你愿意承认,我可以帮你!”说着紫衣放下了茶杯,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宇文勒,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你为何要帮本王?”剑眉微蹙,宇文勒不免警惕的看着紫衣,紫衣是慕容如男的师傅,他当初那么对待慕容如男,作为师傅,他又怎会将自己的徒儿推向火坑?
见宇文勒那一脸警惕的样子紫衣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你当真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我了你吗?我是为了勿念,我不想让勿念记事以后,所看到的是一个不完整的家,若非不是因为你是勿念的父亲,你当真以为我会帮你吗?”
“勿念?”宇文勒自顾自的嘟囔着这两个人,随之笑了起来:“这一定是如男起的名字!”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若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当初宇文勒没有那么狠心的对待慕容如男,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一定很后悔吧,悔不当初?”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宇文勒低沉着脑袋,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是啊,他悔不当初,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已经没有了回转的地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努力的前行,虽然知道是错的,那么也要努力的走,不能回头。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爱如男?”
“爱又如何?从始至终她的心思都不在本王的身上,都是本王一厢情愿罢了!”说着宇文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
紫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其实如男跟你一样,一直都不知道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是谁,一直都很迷茫,然而面对你们这些当局者,我们这些旁观者看的反而比你们清楚不少!”
宇文勒看了一眼紫衣,不免好奇的问着:“此话怎讲?”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诉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知道,如男对你并非无情,若非不是当初你那么对她,现在你们之间一定很幸福,勿念也不会被人抛弃!然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若非不是因为你,那个弱小的孩子也不会那么可怜!”
宇文勒低沉着脑袋沉默不语,想着那个未见面的孩子,眸子中流落着难以忽视的柔情,其实他也很想见上那个孩子一面,只是,恐怕没有机会了吧!
“你可愿意悔改?”紫衣紧盯着宇文勒,有些不确定为问着,虽然已经知道了宇文勒的心思,但还是有一些不确定。
宇文勒点着脑袋,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那么凄凉:“本王愿意悔改,那么你可愿意帮助本王?”
紫衣起身扶了扶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免欣慰的笑着:“只要你知道悔改,那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你记住一点,我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勿念,若是你在对不起她们娘俩,那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的!”
宇文勒点着脑袋,目送着紫衣离去,直到那抹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看着那双沾满鲜血,曾经虐待过慕容如男的手,宇文勒的心中越发的苦涩,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非不是因为他,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男,若是本王为以前的事情跟你道歉,从此放下高傲的姿态,那么你可愿意原谅本王,你可愿意再次回到本王的身边?
若是本王真的知道错了,真心的挽留你,想让你跟勿念留下来,那么你可愿意在给本王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