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茂盛的槐树下,女子一席淡粉色长裙优雅的坐在了地上,纤细白皙的手指请弹古桌上面的琴弦,双眸深邃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琴声悠远缠绵,让人听着忍不住地回味,其中的辛酸仿若翻越千山万水,那些潜伏在心底的悲伤之事,都随着这琴声弹奏而出。
一曲毕,倾城双手敷在了琴弦之上,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是何用意?”
卫东临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双手轻轻的拍打着,不由的赞叹到:“倾城姑娘果真不愧是才女,这琴声弹得让我如痴如醉。”
倾城抬眼看向卫东临,随之站起了身子,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东临,好久不见,你的嘴也甜了不少。”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倾城还是一个柔弱女子,无论面对谁都不敢大声说话,不曾想过了三年,倾城早已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人欺负:“我今日前来……”
“我知道你今日来所为什么,因为除了她的事情,你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说着倾城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没想到她倾城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想想多么的可笑。
卫东临紧抿着唇角沉默不语,沉默了许久随之抬眼看向倾城,意味深长的说着:“那么你可知道如男的下落?”
倾城大步的走到了卫东临的面前,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我们才刚刚相聚,难道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剑眉微皱,面对着倾城的触碰,卫东临第一的反映就是逃离,但凡除了慕容如男以外的女人,他都不愿意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倾城看了一眼逃离千里之外的卫东临,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你就这么厌倦我吗?”
卫东临看了一眼倾城,看着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不免有些自责:“对不起,你知道,我的心理只有如男一个人。”
“我不介意两女共侍一夫,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跟慕容姐姐一起照顾你的,”
只要卫东临愿意,她也并不介意放弃身份,跟慕容如男一起陪伴着卫东临。
闻言卫东临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因为爱,所以他一直都希望将最好的东西给慕容如男,只可惜他成过亲,无法将第一次给慕容如男。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是如男要的,我不会在跟任何女子发生任何关系,我只是如男一人的。”
倾城紧盯着卫东临随之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苦涩:“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这只是你想要的,并非是慕容如男想要的吧!难道你忘记她当初如何对待你了吗?”
“如男是有苦衷的,那并非是她真正的用意!”跟慕容如男相处这么久,卫东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慕容如男,之前是因为太冲动所以才会误会,但日后,卫东临在也不会这么误会下去了。
柳眉微蹙,倾城紧盯着卫东临,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你真的认定了吗?此生非她不可?难道你忘了她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了吗?”
“那些伤害跟我对她的伤害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了,现在你可以说如男到底在哪了吧!若是不知道,那么我便告退。”
说着卫东临大步的离去,他不想跟倾城纠缠什么,在他的眼中只有慕容如男,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倾城大步的跑到了卫东临的身后,从背后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中,话语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好吗?你可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么的想念你?”
卫东临抬眼看向半空,随之长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话,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卫东临早就说你是来幽会你还不承认,就算承认了又如何,我也不会告诉慕容如男!”
卫东临抬眼看向从远方走来的白衣,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闭嘴!”
白衣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着:“你在这里幽会难道还不让我说,难道只允许贪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剑眉紧促,卫东临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扒开了倾城放在腰间的手,幽黑的眸子越发的薄凉:“姑娘请自重!”
倾城身子一软朝后退步了两步,这句姑娘请自重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倾城的心里,很疼:“难道就因为我爱你,你就要如此疏远我?”
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卫东临转身看向倾城,那拒人千里话让人很是心寒:“我的眼中只有如男,任何女子就算在好,跟我卫东临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卫东临也不会多看一眼!”
白衣懒散的依靠在大树之上,看着在哪里纠缠的两人,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说着:“姑娘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卫东临这个人死心眼,认准的事情不会改变的,我看你也不会有希望了,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如何?”
卫东临看了一眼白衣,对于他这句话很是满意,心中不由暗想,可算是说一句人话了!
柳眉紧促,倾城看了一眼白衣,幽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意,在转向卫东临的时候,随之又恢复了柔情之色:“东临,哪怕你现在不接受我没有关系,但请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好吗?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多么的爱你!”
卫东临紧盯着倾城,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现在只想知道如男的下落,若是你不知,那么便不要打扰我!”
卫东临很少对一个女子说出如此狠毒的话,若非不是被逼无奈,那么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的愤怒!他只爱慕容如男仅此而已!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幽黑的眼眸紧盯着卫东临,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我可以告诉你慕容如男的下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我跟着你!”
卫东临欲要开口却被白衣打断:“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慕容如男,那么我便允许你跟!”
卫东临怒视着白衣,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那么好,我们分道扬镳便是!”
白衣:“……”
卫东临想要为了慕容如男解决一切的暧昧,避免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上一次若非是因为他,那么慕容如男也不会被静儿设计,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正是因为知道了女子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所以卫东临不想再去招惹,哪怕是不是为了自己,哪怕是为了慕容如男,卫东临也不想招惹任何的女子!
然而今日倾城这么做,在卫东临的眼中她根本就不知道倾城到底知不知道慕容如男的下落,所以,他不会因为一个不确定的赌注而给自己招惹到麻烦的!
倾城紧咬着唇角,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没想到卫东临竟然如此狠心,哪怕是伴随都不愿意。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难道你不想要找到慕容如男的下落了吗?”倾城紧盯着卫东临,炽热的泪水在眼圈打转,不知何时就会流落下来!
白衣一把拽过了卫东临,小声的嘟囔着:“难道你不想知道慕容如男的下落了吗?难道你不担忧慕容如男的安危吗?”
卫东临看了一眼白衣,讽刺的笑着:“你真以为她知道慕容如男的下落吗?我真的后悔来到这里!若是你愿意信,那么你自己去信便是,我没有功夫在这里陪着你玩!”
白衣一把拽住了欲要离去的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你若是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我们苦苦找寻了三年,却一点踪迹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有所突破,难道你要因为个人的感情而放弃吗?”
“你当真以为她知道如男的下落吗?”卫东临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他所担心的就是倾城不知道,然而找借口缠着他。
就在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倾城的话语声:“慕容如男在暗度,就算我跟你们说了她在哪里你们也找不到,所以,你们只能跟着我走!”
原本还在不信任的卫东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随之凝重了起来,幽黑的眸子紧盯着倾城,似乎要将她盯出个窟窿,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么会知道暗度这个神秘的组织?
卫东临一直都以为倾城是一个平常百姓,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其实倾城一直都是在伴君吃老虎:“你是什么人?”
白衣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倾城,这个女子貌似有几番意思,就是不知道暗度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倾城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为何要相信你?”倾城能够知道暗度这个组织,那么她定然跟暗度脱离不了关系,能跟暗度那种邪恶的组织牵扯的人,那么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你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慕容如男失踪了三年,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三年来她都做了什么,是否平安?”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卫东临紧抿着唇角,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你欺骗了我,那么我定然会让你付出代价!”
倾城的心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压得她难以喘息,为了慕容如男,卫东临竟然如此狠心对她。
她真的不知道慕容如男到底哪里好,为何卫东临会都她如此痴迷,为了她会不顾一切。
“好,若是你觉得我欺骗了你,那么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也许这就是报应吧,谁让当初她没有好好珍惜那个男子,现在,反而不被人珍惜,弄得如此落魄。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你如何对待别人,终有一日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偿还到你的身上。
白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默默的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无论如何只要倾城答应帮忙在找慕容如男就好,至少他们不会这么漫无目的地漂泊。
世界这么大,如男确定不会错过,有个人指引道路,总比没有要好的多,至少不会走很多盲路。
……
摄政王府
魑魅双膝跪地,看着坐在那里品茶的宇文勒,颤颤巍巍的说着:“启禀王爷,属下已经调查到暗度的踪迹。”
“哦,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可有调查到慕容如男的踪迹?”等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了暗度的消息,宇文勒又如何不激动,不开心。
魑魅紧握着拳头,似乎是鼓起了很多大的勇气:“王爷,王妃在暗度一直过的很安逸,并没有生命危险,你莫要为她白白担心了!”
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远方,宇文勒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此话何意?”
“暗度的人对王妃一直都很好而且照顾有加,一点都不比……”
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魑魅真的不敢说,看到宇文勒那愤怒的样子她当真很是害怕。
“说,为什么停下?”如此简洁短暂的几个字却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魑魅大口的咽着唾沫,他真的好后悔刚才都是他多嘴,不然不会勾起宇文勒怒火:“王妃过得一点也不比在摄政王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