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清晨
皇宫大殿
北国侯紧盯着皇上,双膝跪地,恭敬地说着:“属下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北国侯,随之爽朗的笑了起来:“爱卿平身,多年不见,爱卿消瘦了不少,这么多年镇守北冥,当真是辛苦你了!”
闻言北国侯不免笑了起来,心中却是越发的讽刺,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不回来,就是因为朝廷换上了这个新皇帝,传闻皇帝昏庸无道,北国侯本想着从此阵扎北冥不在回来,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却不曾想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终究还是转回来了!
“老臣奔波多年,为的就是能让江山稳固,不在出现任何正乱,可老臣没有想到,老臣做了这么多,不但没有稳固江山,还让我儿卷入了这场无情的战斗之中!”
皇上看了一眼北国侯不免有些自责,北国侯话中的意思他又怎能听不出来:“是朕对不起你啊,朕知道你丧子心痛,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北国侯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凉,皇上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今日派刘将军前去找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刘将军只不过是不愿意说罢了。
“虽说我儿是在京城出事,这件事情跟皇上脱离不了关系,但毕竟这是我儿得命数,这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老臣并不想将这件事情牵连到别人。”
“至于杀害我儿的凶手,老臣会自己调查,还给我儿一个公道,只要皇上不插手这件事情,就是对老臣最大的恩赐。”
既然皇上想要让他跟宰相为敌,那么他顺从他的意思便是,毕竟死的人是他的儿子,北国侯又怎会坐视不理,放任敌人为所欲为!
皇上不免有些为难,随之长叹了一口气,故作哀叹的说着:“其实这件事情朕一直都在调查,但是爱卿你要知道,朕虽然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有很多事却是身不由己。”
北国侯心中暗自讽刺,是他小看皇上了,虽然他的年纪很少,但的确很聪明,都是伴君如伴虎,今日之北国侯算是见识了。
“老臣自然知道皇上的苦衷,所以老臣恳请皇上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老臣会自行解决。”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成全与你,若是查案期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来告诉朕便是,朕一定会尽力而为。”
北国侯点着脑袋,双手抱拳紧接着又到:“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老臣先行告退。”
看诊那渐渐离去的身影皇上逐渐的收回了目光,大步的走到了书桌前坐了下去。
随着北国侯的离去,刘将军从纱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了殿下,看着那抹已经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晃着脑袋。
“爱卿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皇上看看一眼看刘将军,随之拿起来桌子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刘将军迟疑了片刻,迟缓的开口:“皇上,老臣觉得你这样做会伤了北国侯的心,若是属下没有猜测错,北国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就算知道又何妨,现在北国侯已经骑虎难下,他必须遵从朕的想法。”
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未曾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话虽如此,可这样会伤了北国侯的心,皇上您的想法,北国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无非就是将它当成棋子用罢了。”
身为天子,最重要的就是赢得民心,刘将军怕皇上最后赢得了天下,却输了民心。
皇上点着脑袋,刘将军的话他又岂能不知道,但他更知道一点,对于对待自己不忠的人,哪怕是留着,日后也是祸害:“爱卿说的是,可爱卿莫要忘了,北国侯对朕一项有着很深的异议,从不服从朕,若是此番他能立下大功,那么朕便不与他计较,放他回北冥国,若是不能,那么朕留这个不忠的废物也没有什么用处。”
剑眉微微的皱在一起,刘将军的心中很是苦涩,很快便也就释然了,毕竟天子都是那么阴狠毒辣,若是心软,那么这江山他定然也是坐不稳。
“皇上英敏神武!”
皇上抬眼看向远方,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要那些不忠的臣子们,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要一一铲除,铲除那些对他不忠的人,日后这江山所留下的人,都是值得他去信任的人。
摄政王府
慕容如男懒散的依靠在座椅上,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远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宇文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未曾发觉。
宇文勒坐在了慕容如男的一侧,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纽黑的眸子紧盯着的慕容如男发呆,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爱妃可是在想念你的情郎?”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闻言慕容如男从自我沉溺之中回过了神,不免震惊的看着宇文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王爷怎么想便怎么是!现在我只不过是阶下囚罢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什么呢?”
剑眉紧促,英俊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来,面对着慕容如男的态度,宇文勒心中很是不满:“这就是身为一个阶下囚的态度?”
慕容如男站起了身子,双膝跪地,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虽然是在认错,可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是属下不好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赎罪!”
宇文勒起身站在了慕容如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纽黑的眸子越发的薄凉:“你这是屡次挑战本王的对你的忍耐!”
“我一在的讨好王爷,然而每次做的都不对,每次都适得其反的招惹王爷生气,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做,王爷你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才能对我满意!”
宇文勒半蹲着身子,大手紧捏着慕容如男的下颚,讽刺的笑着:“只要你肢体上能够满足本王!”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很快便也就释然了,慕容如男从地上战起了身子,大步的走到了宇文勒的面前,粉嫩的唇角后期一抹好看的弧度。
慕容如男坐在了宇文勒的腿上,双手挽着宇文勒的脖子,那柔弱的声音如同海水一般的揉,让人忍耐住的沉迷。
“是否我这样做后,王爷你就会不在生气?”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当看到慕容如男现在这个样子后,宇文勒心中越发的愤怒,一把将慕容如男从腿上推了下去。
慕容如男一个错不及防跌倒在地,扶了扶一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随之站起了身子看向宇文勒,唇角的讽刺越发生的大:“王爷这是何意?难道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剑眉紧促,宇文勒大手拍打着桌子,随之愤怒得了离去。
慕容如男这个样子他本该高兴,可不知为何,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理剧就像是被万千蚂蚁侵蚀一般,总是会忍受不住的发怒。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讽刺,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日后的道路还长着呢,他一定会让宇文勒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衣将眼前的一切尽收在眼底,对慕容如男越发的感兴趣,能够让宇文勒焦躁至此的人,当真不多,慕容如男的确是很厉害。
啪啪啪
白衣拍打着手掌,不免赞叹的说着:“慕容王妃当真是厉害,能够让摄政王如此,世界少有啊,胆量过人。”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紫衣,纽黑的眸子越发的薄凉,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懒散的依靠在门框上,面对着慕容如男那不待见的态度视而不见,似乎早已习惯:“我自然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热闹的,却不曾想当真被我看到了,还是一场很好的戏码!”
噗嗤,慕容如男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衣:“你难道你就不怕把自己牵着到这场戏码之中吗?”
紫衣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又怎会牵扯道你们这些邋遢的事情之中。”
慕容如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白衣的面前,趴在了他的耳畔,仅用两个人所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你若是这样想就错了,你并非是一个旁观者,我说过,但凡伤害我的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这个人呢是一个呲牙必报的你,你对我如何,我对你如何。”
“看在你当初救过我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太过,但你放心,我依旧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剑眉微蹙,白衣似乎是察觉倒了什么,想要推开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慕容如男,可谁曾想慕容如男竟然转过了身子,双手环抱着白衣的脖子,两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然而原路返回的宇文勒恰好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没想到他刚刚出去一会的功夫,慕容如男竟然跟白衣纠缠在一起。
白衣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如男,随之将慕容转移到宇文勒的身上,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慕容如男。
慕容如男一个人没站稳,跌倒在地,脑袋恰好的磕在了门框之上,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后脑流落。
见此白衣连忙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不在顾忌脸色阴沉的宇文勒,从怀中拿出了药丸放到了慕容如男的嘴里,看着受伤惨重的慕容如男,心中越发的焦急。
剑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白衣的手臂,将他拽到了一侧,一把将慕容如男抱在了怀中,朝着房屋之中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白衣呆滞的站在那里,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慕容如男算计好的,却还是忍受不住的上当,忍受不住的为他做事。
安排好慕容如男后,宇文勒对着门外的白衣命令的说着:“传太医!”
见此白衣不敢耽搁片刻,匆忙的跑了出去,没出多大一会的功夫太医便跟着白衣一起走了进来。
包扎好伤口开了几服药后,宇文勒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大步的走到了白衣的面前停止了脚步,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跟本王来!”
白衣自知这一次免不了被宇文勒呵斥,免不得被她讽刺,但终究还是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宇文勒大步的走到了书房窗前停止了脚步,怒视着白衣,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那嗜血的眸子仿佛随时都能将人的血液吸干。
白衣沉默不语,呆滞的站在哪里等待着宇文勒的发落,没有想要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解释在多,也都是白费,宇文勒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然而他也并不想要解释什么,也许这是他亏欠慕容如男的,算是拟补他退了她那一下,希望在自己承担一切后,慕容如男的责罚能够轻一点。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本王解释的吗?”
白衣紧抿着唇角,心中越发的苦涩:“请皇兄责罚!”
宇文勒转过了身子,怒视着白衣,熊熊的烈火在眸子之中燃烧:“责罚?你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情,难道只有责罚这么简单吗?白衣,你当真是让本王太失望了!”
“皇兄,若是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那么你会相信吗?”白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心中越发的苦涩,这件事情他连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宇文勒。
“你觉得呢?”如此冰冷简洁的几个字便已经证明了一切,若非白衣跟了他多年,宇文勒早就亲自断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这么大的耻辱竟然是白衣留给他的,自己的妻子跟兄弟之间亲热,被他亲眼所见,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宇文勒到底有多么的生气。
“无论皇兄如何责罚,我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