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绅张着一张嘴,瞪着眼睛像是要把温谷乔的后脑勺给看穿,咬牙切齿的问:”老乔你跟兄弟还坐地涨价?一千二抹掉零头怎么就还涨到三千了呢?你是不是欺负我上的大学没你的好?是以内的加减乘除我也是算的清楚的好吗?“
温谷乔挑眉,丝毫不慌的开口怼他:“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就是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要三千的,你在我酒吧白吃白喝,还天天听我们小良的歌,你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在一杯温水,易良的联系方式已经卖到了天价,都没有一个人能拿到呢。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不想抹零头也行,回头我让小年算算你欠的酒钱。”
一提到酒钱,魏绅就立马闭嘴不说话了。易良看他们两个互怼看的乐此不疲。
回到酒吧,易良上楼去换了衣服,取了吉他就下来了。温谷乔和魏绅照旧坐在吧台白马的面前,边聊天边喝酒。见识过魏绅喝醉酒的样子,易良是说什么也不想再看一次的。省得到时候导致温谷乔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魏队,你今天如果还喝醉的话,我就直接住到休息室了。而且乔叔应该不会照顾你的。“易良背着吉他,上台之前坐在魏绅的旁边提醒道。
魏绅看了温谷乔一眼,好像一提到魏绅会喝醉这个话题,温谷乔的脸就异常的黑。这是在温谷乔的心中种下了多大的一片阴影啊。光是听听就让他脸黑成这样。
温谷乔黑着脸冷冷的瞪了魏绅一眼,仿佛是在认证易良说的话。
被眼神警告过了的魏绅立马举着双手投降:”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喝醉。“他要是再喝醉,估计命就不保了。
昨天温谷乔好歹还是有让小年给他灌醒酒汤的,这样他今天早上醒来才不至于头痛欲裂,不然的话他估计都不可能跑到温谷乔家,倒下又睡了一觉的。
因为易良第二天还要去音乐教室兼职,所以温谷乔再次给易良开了特例:以后的每个周六日易良可以早下班四个小时,平常酒吧是六点关门,没人的情况下就会早关门,说的早下班四个小时其实就是允许她两点下班。清吧其实没什么人的, 但是不乏会有像魏绅这种的失恋的人,在酒吧一坐就是一夜,一喝就是一夜这样子。但是这种情况其实还算是少数的。
最近一杯温水火的原因就因为来了一个新的驻唱,人人都知道这个驻唱是温老板特例加的,并且这个人还是温老板罩着的人。
想想,一个酒吧驻唱,还是温老板罩着的,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吧。不然的话,这一杯温水开了两年,酒吧刚开的时候,也有好多的人追求过温谷乔的,但是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所以这两年一直都有温老板很神秘,不近女色的传言。
现在温老板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怎么想都觉得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温老板这个大冰块儿给搞定呢?
后来人们发现只是一个平淡无奇,还看不清脸的驻唱的时候,人们就渐渐的消灭了最初的热情。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易良头顶的吊灯是比其他卡座的灯更加昏暗的那种,台子建的又高,易良坐在台子的中间,齐肩的短发始终都垂在她的两边,根本看不清脸,偶尔抬起头时也是闭着眼睛,昏暗的灯光根本就不允许他们看的真切。
对于温老板的各种小心翼翼和特别设计,客人们也没有说什么。如果他们对易良保持持久不衰的好奇或者热情,估计都会被一杯温水拉进黑名单。
一杯温水算是很奇葩的,温谷乔剑走偏锋,在一大片的闹吧中间开了这家清吧,算是独树一帜。魏绅第一次来一杯温水,其实是因为想看看这酒吧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狂。
其实他那时候认为,温谷乔就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简单来说就是人傻钱多。
后来他慢慢来的多了,终于也见到了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结果发现,人家就是钱多烧的。不为了挣钱,就是图个自在。
其实魏绅之前也想开个酒吧或者是KTV这种的娱乐场所,而且还一定要走高端的,结果被亲爹一句:不务正业!给回驳了。
同样是二代,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今天,魏绅又提起了以前的时光,刚好又想起了温谷乔的背景,拿着个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干脆直接喝了,然后开口:”你们家怎么就能让你这么自由的开酒吧呢?他难道没有想过不务正业这个词吗?“
而温谷乔的回答是:”我们家老爷子是半个文盲,哪儿能知道什么不务正业呢?反正他现在觉得,只要我别在家啃老,能有个正经的事儿干就成,说出去我也是个老板,怎么着说出去老爷子也有面儿。“
这一句话说完,魏绅可是气的掉了半管子血。瞧瞧人家这思想,好歹是个老板。对啊!可不就是吗,好歹还是个老板。
他这工作体面是体面,但是也是累死累活的,还没啥出头的日子,每天都不敢好好的出去玩儿, 生怕玩儿的正嗨的时候来个紧急任务。他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碰到过,一开始他还抗拒过,挣扎过,最后发现根本就不是他抗拒他挣扎就能不出事儿的。
慢慢的,魏绅就已经习惯了这份工作,出任务的时候在外面跑,就当是观赏风景了。就算没任务的时候,他坐在办公室里,风不吹日不晒的,不比别人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