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将小刀撤出,刚刚挖出的洞壁又恢复了原状,谁这么无聊,花了这么大功夫,弄了个传送阵,却只是和这破房间相连,除了四壁画着壁画,什么都没有,连扇门窗都舍不得装,我好心帮着改造下,结果还不领情,明明能听到外面的鸟鸣,就是出不去,想看看外面是什么都不行,真扫兴,在努力了几次后,我就没了兴趣。看看房间西头的传送魔法阵,我又不想回去,百无聊奈下,我就开始欣赏墙上的壁画,画质用色很普通,工笔却很传神,一座金黄色的大山下,一只白色老虎耷拉着脑袋趴在一块山石上打盹,一个大光头想找它吹牛,这白虎根本不搭理,大白虎身后不远处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正拿着一个锄头在山角下挖着什么,旁边一个狗妖张着个口袋,头却朝着大白虎方向,生怕被白老虎发现,却不知道,草从里有只黄色大虎正朝他们爬来,那黄虎嘴角还流着口水。而西边正有对中年夫妻携手向山边走来,面貌由于带着面纱看不真切,东边却密密麻麻画着都是人,有抬棺的,有带刀的,有穿圣凯的,还有·····咦,怎么里面有个人穿着的好像阿尔瓦帝国的帝服,靠近看还有点像艾伯特,再仔细看看,所有人都是围着他,里层的已展开兵器,外层的正往里敢,这么多人干他一个,这货怎么这么倒霉,我数了一下有六百七十四人正在教他做人,不过那个作画的真牛,这四面墙他不紧占了三面画了这些人,顶上竟然还描了一扇门,门,难道寓意是这是门里的世界,我有点猜不透,也许要问问‘花花’,也许我可以直接从这扇“门”出去。想到就做,我轻轻一点地,一个“云燕飞天”,直冲向“门”,双手高举,在接触“门”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过,门开了,我直接进去了。
这外面的世界好怪啊,我本来是上冲之势,却变成了头朝下的摔落,我朝地面劈了一掌,借助反弹之力一个翻身,才不至于落地太难看,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意外,特别是看到画中的那只白虎和光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时,那傻呼呼的样子,就像小团。不过更意外的是,画中的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真真看清,这是座金山。
白虎先缓过劲来,看着我盯着金山的样子,得意的先吼了一声,然后做了个开场白:“美丽的姑娘,欢迎你来到白虎领,我是这山的守护者,白虎德,你可以喊我德哥,或者德领主都行,不过我还是喜欢被称呼德哥。”然后用它那那巨大的眼睛朝我眨了眨,光头紧跟着也做了自我介绍:“贫僧图远,施主不知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这座山给我,好不好?小德”我没有直接答话,过了片刻突然不自觉得冒出了这一句话。
白虎德好像被我吓了一跳,先瞅了瞅图光头,图光头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压根就没理这茬,只好看了看自己爪子,然后又低头在脚下的山石上蹭了几下,跟着又举起爪子在虎头上拍了两下,过了片刻才道:“小姑娘,一般人如果想打这山的注意我一般都是一口吃了,不过你很对我的眼缘,怎么说呢?我提不起吃你的胃口,本来这山送你也没什么,不过你看”虎爪一指远处那挖东西的两人组,“我那黄弟弟,盯着他们不知道多少年了,就舍不得吃,那两个东西挖了这么长时间,袋子也没挖满,坑也没挖大,其实我们是被困在这个世界中,我和这光头应该实力强点,还能聊聊天,在这个世界逛逛,其它的在这个世界的生物,也许还没意识到,我即使把山送你,你也拿不走,不知道你听懂了没有?小妹妹”白虎德说完表现得一脸遗憾。
我听着白虎德的话,我这才想起我怎么回去,我从来路方向向天望去,一扇门悬在空中,大概千余丈高,我大概用飞行术可以,但这两个应该也能够到,怎么出不去,我有点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们一直没找到门?”
“门?”光头图苦笑了一声“施主,你说笑了,自从我们进入了这里,走遍了这块区域都没发现,再远的地方,由于空间束缚我们也去不了,不过我们通过神术意念神游探察了周边,也没发现出去的门啊。”
白虎德在旁摇着大脑袋,连连点头,“想想看就生气,当年我守着这山,这光头偏偏跑过来说教,说让我把这山拿出来积福,以后我的功德满了,能成为虎神,我被说的心动,心想不就是给他几块石头,于是让他拿了些,过了几天这光头又来,我嫌他麻烦,准备直接割块山体给他,结果刚动手我们就连山一起被吸走了,来到了这里,我怎么也想不通,这山是我的祖业,从我记事起这山就是我们家的,我不过给这光头一些石头罢了,却不知惹了哪个大神通者,这样对待我。”
光头图双手合实“贫僧冥想许久,才得一论,白虎施主应该为守山灵兽,此山不属人间之物,必是神仙之人拥有,白虎施主向天下之人施舍未禀告其主,因此结下此难果。”
“光头,你就别扯了,小姑娘,你如果能出了这世界,才能带走这些石头,其它免谈,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和这光头以前在外面可也见过世面,和你吹牛吹个百八十年都不成问题,而且告诉你件小秘密,这里的时间好像是静止的,你怎么也不会饿,你怎么练功功力也不涨,我和光头能说话能动,是因为光头有门神通-转念术,精神系的,我当年和他学了些,不过我就好奇你怎么好像不受影响,和我们一样能动能说话,不对,你不会是把我们弄进来的大神通者,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你比我们强,为什么,为什么?”白虎德好像犯病了,不停的从山石上跳下又跳上,嘴里喃喃的。图光头又念了几句善哉,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进入沉思。
我看着他们良久,忽然转过了身,双脚一跺地向空中之门冲去,那座金山我已经没有了兴趣,我只想出去,在穿越天空之门的那一刻,我看到远处那对夫妻正保持着画中的姿势,他们的手里都有一个瓶子,奔向的位置正有一处黄金之水流出,山的那一头穿着帝服之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缩小的金山,围上之人的意图很明了。我需要为他们惋惜吗?也许这里面最可怜的是正好奇望向天空中我的一虎一光头。
当我被传送出来时,我静静的看着我的本体,天还是那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