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的名字?哦对对对,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是什么,你的名字我是从夏墨那里知道的,我知道你的名字却忘记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啊。哈哈。”
这家伙话特别多,而且都是废话,林叶子看着大笑的男子,心中莫名躁动,方才内心涌现出的奇妙感觉荡然无存。
“我叫夏白,是夏墨的朋友,不过说是朋友其实算的上是挚友,因为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关系就特别好,据说两人还顶下过约定,两家孩子若是异性就结为连理夫妻,若是同性就拜为兄弟姐妹,呀,好险好险,我比夏墨大两岁,幸好夏墨不是女孩子,不然从一开始的结婚对象就是青梅竹马,那以后还怎么跟万千红颜相会呢?叶子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看似是询问,但夏白根本没有给林叶子插嘴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妹妹,跟夏墨一个年纪,但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我父亲一次出远门带回来的孤儿,父亲说这孩子救过他的性命,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当时雪天,我父亲给她起名夏雪天,因为我父亲第一次见到她时正下着大雪,我父亲起名字就是这么随意,我听他说给我命名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就给我取名夏白,叶子你见过这么随便的父亲吗?名字可以跟随孩子一生的东西啊!怎么能这么随意对待呢!”
“那个......”
“对对对,跑题了,当时雪天被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七岁,七岁啊!小小的,很可爱,我很不明白她是怎么救我父亲的性命的,父亲也没有详细给我讲过这件事,弄得我一段时间一直以为是雪天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我刚才不提到我家和夏墨家的那个约定了嘛。我们当时就在考虑,要不要让雪天遵守约定,成为夏墨的妻子呢。”
“停!停!”
“后来还是我母亲出面了,我父亲当时和夏墨的父亲顶下约定的时还没遇到我母亲,所以我母亲认为这个约定不算数,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雪天是收养的,但我们一家都是把她当作,痛!”
一击直拳打在夏白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揍飞了出去,林叶子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喘着粗气,一方面是因为剧烈运动引起得全身剧痛,另一方面是心中对夏白再也无法忍耐的烦躁。
“啊啊啊啊!为什么突然打我!流鼻血了!纸,纸在哪里,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就算你救过夏墨的性命,是夏墨的救命恩人,我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在半夜飘进你的屋子里,把你给拉下黄泉的!”
“想要再挨一拳吗?”
拳头攥的发响,林叶子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之中充满着杀气,也不管疼痛的身体,直勾勾地盯着夏白。
“抱歉!抱歉!抱歉我错了,不要杀了我啊,我还没有活够,青红院里的梅香还等着我带她浪迹天涯呢!还有很多女孩子等着我去拯救他们呢!没错,我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我是不会屈服的,来吧你这个坏人!”
“诶呀,看起来你们相处的很融洽呢。”
在林叶子和夏白对峙时,房门打开,缠绕着绷带的夏墨走进房内,见到活力四射的两人,脸上露出了阳光的微笑。
“融洽个毛线!夏墨兄,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我这里之后嘴巴就没有闭上过,让他停他也听不见,烦死人了!”
“烦......烦人?”
五雷轰顶,夏白表情僵硬,像是不相信林叶子所说的话。
“对!跟夏天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苍蝇一样烦人,竟然没有人把你给打死,让你安全地活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太温柔了。”
“夏墨!你听见没有!他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他说我像苍蝇一样烦人,明明是你说他需要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人帮助他走出心理阴影,我才来找他的,可谁知道他的态度竟然这么恶劣,道歉,夏墨快让他给我道歉!不!是你让我来到,你们两个都要给我道歉,不然我死都不撒手!”
望着抱紧自己大腿的夏白,夏墨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用哄小孩般的语气柔声说道:
“这次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叶子的身体还很虚弱,受不了你这么热情,等他痊愈后,你们两个好好聊一聊,怎么样?”
鼻子哼了一口气,夏白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床上攥着拳头的林叶子做了个鬼脸:
“没有下次了!我再也不跟这个讨厌鬼说话了,浪费我的一片好心,走了。”
“慢着,你说谁是讨厌鬼?你给我回来,你这个烦人精还好意思说别人。”
想要起身追上出门的夏白,但触电般的痛觉又使林叶子跌坐到了床上,夏墨见此,急忙来到他身边,扶着他慢慢躺下。
“不用在意夏白,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其实他为人很好,只不过稍微有点喜欢说话罢了。”
“你管这叫稍微?”想起夏白,林叶子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看到夏墨身子上缠着的绷带时,他回想起了夏墨当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渗血的样子。
“你没事吧?”
“嗯?没事没事,我这情况在过去很常见,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没什么大碍,相对而言这次你的伤势要比我重上许多,你可要好好修养,别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
一调动灵力就会这样,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我现在真的比死都要难受呢。
望着夏墨柔和的笑容,林叶子忽然想到当时在土墙之前,夏墨说出这句话时,那悲伤的表情。
犹豫了几下,林叶子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夏墨,你能告诉我你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使用灵力时身体会变成这样。”
听到林叶子的问题,夏墨楞了一下,本想开个玩笑将问题给避开,但看到林叶子认真的表情,话到嘴边好几次都咽了下去。
“那要从六年前说起了。”
抚摸着身上的绷带,夏墨开始回忆起那最黑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