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冷寒的空气在体内循环,洗涤夹杂在血液和细胞中的毒素污垢,后化作一口浊气,排出体外。
不单单是肉体上的解放,林叶子觉得大脑也随着清醒起来,对外界的感知也更加清晰与敏感,对内部灵力运转更加得心应手。
按照这个趋势,只要在这个地下再使用七到八次呼吸法,便能够完全净化掉身体内的杂质。
“这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夏雪天......”
抱着赞叹的情绪扭头,只看到飞逝的急流与淡蓝的水晶,方才还为林叶子轻拍后背的夏雪天消失不见,但在她原先站的地面之上留有一张纸条。
林叶子捡起纸条,上面有着一行清秀字迹。
“天黑,先走。”
被丢下的林叶子拿着纸条,仰头看着黝黑的洞口,莫名心塞。
“会不会是因为不信任我能够遵守秘密,把我抛弃了?”
用力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出大脑,林叶子打足精神,集中注意力运作呼吸法,一次性将最大容量的空气压进肺中,期望可以更早一步完成身体净化。
一次又一次地使用呼吸法,感到劳累时就坐下歇息一会儿,因为整整睡过一个白日,林叶子并没有感到很大困意,也多亏这寒冷的环境,让他根本没有睡觉的欲望。
其实林叶子完全可以像上次那样,将死相完全展开化作包围自己的红色线团,凭借着将空气中浓郁水属性灵力破坏的方式降低周围的湿度与冷寒。
但林叶子并没有这样做,一方面是他自我认为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行动可以作为一种修炼,另一方面则是他并不想消耗死相,万一发生突发状况,死相是他最大的安全保障。
时间流逝很快,伴随着最后一次呼吸法的完成,林叶子的鼻息之间没有任何颜色的雾气出现,这代表体内的杂质已经被完全清除。
已经没有义务在这里继续受冻,林叶子起身沿着来时的洞穴原路返回,待回到地面上时,已是晨光微微。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轻抚一把身旁草叶,满手露珠,林叶子也不多留,加快步伐朝着山林外走去。
“反正都在后山,不如顺势伐些树木。”
心中想到,林叶子调整方位,前往昨日砍伐之地,灵随心动,随着净化完毕,纯净的灵力自灵心涌入灵脉,循环往复,数不尽的力气从深处涌现。
两腿奔疾如风,林叶子在林间呼啸而过,吓跑许多趁着早上外出觅食的小动物。
临近目的地,一声声清脆的伐木声由远及近,林叶子不由感到奇怪,自砍伐任务被他一人承包以来,整个后山人迹罕见,怎会有伐木声传来。
“莫不是夏墨在日常锻炼?”
心中急切,林叶子加快脚步,几个眨眼间便越过百米,来到在众多铁皮树环绕之下勉强形成的空地上。
张眼望去,正有一白衣少年在持斧伐木,少年一身书生打扮,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砍树的架势却蛮横无比。
少年砍树全无技巧,既无多斧砍在一处的打算,也无腰身协调地使力,全凭一股蛮劲,硬生生地将几人合抱粗细的铁皮树拦腰斩断。
“阁下......公子在此作甚?”
既然能够来到夏家后山,首先必定是夏家之人,再看这九牛二虎之力,必定不会是那些劳辛工作的弃子,剩下的便只可能是夏家哪个公子。
那白衣少年不管不顾,硬是又砍断三颗粗大铁皮树,才从怀中取出一手帕,擦拭掉额头汗珠,转身对着林叶子咧嘴一笑,白花花的牙齿看着瘆人。
“就你叫林叶子?”
感觉有点不对劲,林叶子点头称是,右手悄悄摸到身后,抓住别在腰间的铁斧。
未等林叶子再说些什么,一道白光闪过,那白衣少年手持铁斧,以力劈华山之势向着林叶子正面砍来。
反手抽出腰间铁斧,顺势向上一抡,两铁斧碰撞在一起,迸发出大量火星,竟同时断裂。
铁斧断裂,白衣少年松开手中斧柄,向前一踏,右脚深深陷入泥土之中,而他本人则借力挥出数拳,拳拳凶险,直冲林叶子要害。
来势不妙,林叶子弃守后退,左手化拳为掌,在身前舞出花样,挡下袭来的拳头,在防守的空隙,向着白衣少年的脑袋掷出手中半截铁斧。
白衣少年一声大喝,戾气迸处,双拳化爪,形如虎,速如豹,狡如狼,诡如狐,接下迎面而来的铁斧,从四面八方难以迎驾的角度刺向林叶子。
心中警告大鸣,林叶子头皮发麻,白衣少年招数刁钻,次次凶险,如今这白爪之中竟都蕴含杀意。
心中无名业火轰然烧起,怒气从脚底传值头顶,直冲发冠,林叶子气急反笑,不退反进,同时体内灵力催发极致,皆击中在右臂之上,一拳打出风声破,对准白衣少年胸腔,势有一种两败俱伤的凶狠。
见到林叶子竟不顾命,白衣少年心中一颤,与一个下人拼个两败俱伤,传出去惹人耻笑!
白爪收回,在胸前汇成莲状,想要强接破风一拳,谁知那凶猛一拳竟然忽然转向,打在白衣少年的脸上。
见到白衣少年被自己一拳打退,林叶子面带笑意,方才见那白爪回收时他便自行散去拳上力道,只求在紧要关头能够改变方向,确保能够打到白衣少年。
狼狈摔地,身上白衣被泥土弄脏,拳力减小,不足以致命,少年擦去嘴角血迹,面目狰狞,似是地狱饿鬼,要将林叶子生吞活剥。
“就你能耐!”
突然遭到攻击,林叶子火冒三丈,若不是自己已经净化身体,将灵力掌控提高一个等级,这次肯定凶多吉少,不得不暴露死相。
见到少年露出破绽,林叶子自然抓住机会,想到这少年贴身肉搏实力强大,不敢贸然靠近,便扛起一颗才被少年砍下的,几人怀抱的铁皮树,砸向少年。
双手接住铁皮树,极大的重量让少年两臂一颤,还未等他起身,一只麻鞋大脚便迎面踩下,一跺,将他打翻在地,铁皮树也压在身上,使他喘不过气。
坐在铁皮树上,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少年,生气地问道:
“你小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