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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下面的战况越来越强烈,妤晚和冥禾在屋檐上看的也就越激动,甚至目不转睛……
过了好一会,这两人才停战。
“乖,没事了。”
黑衣人轻笑,顺手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小毯子,给白衣男子裹上,又将自己的脑袋往他鼻梁上蹭了蹭,微笑道。
妤晚内心os直呼:我靠。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光天化日之下…
冥禾撇嘴:还挺香。
妤晚轻声道:“趁着这两人…”
冥禾懵逼:“??”
妤晚朝她比了个特别夸张的手势,冥禾似懂非懂,只好跟着妤晚绕弯路关子走。
天宫之上,两道白影划破。
妤晚身手十分敏捷,一个个步子踏在天宫的砖瓦上都是如此身轻如燕。她带着冥禾,往不远处的歇脚地纵横一跃,又翻了个跟头意图耍帅,没想到…
驻守在屋檐那边的月柏却好巧不巧,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两个人沙雕的灵力波动!
“谁在哪?!!”
妤晚抓着冥禾,跟一只耗子似的从天上窜过。一听声音,扶额,扭头,咬牙切齿道:“你没禁好自己灵力?”
冥禾无奈,朝她一摆手:“我要是禁了,你看我还能跟着你跑这么快吗?”
妤晚:“……”
老子去你妈了个小杰瑞。
“站住!”
屋檐之下那凌冽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妤晚带着冥禾边跳边跑,内心直呼卧槽境界。
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队友?
清扬就是这么被她坑死的吧?
妤晚还在兼顾后面的白衣人是否还会在追来,没想到冥禾率先出声:“怎么弄?”
妤晚扭头:“??”
冥禾:“有墙。”
“……”
经过一阵瞎跑和追击,妤晚和冥禾终于是找到了藏身的地儿,躲在昔日开庭的暗道中,也就是昭阳殿隐藏的机里面。
在这儿,只要五识全封,外面的月柏绝对是找不到这么个意想不到的暗道。夜里,晚风呼啸,黑幕之上繁星点点,透着链接昭阳殿的那个通天塔,妤晚叹着气。
“怎么?叹什么气。”
“..没怎么,我只是想到…..刚飞升神官以前的事情。湳溟还在驻守河州,辞秋还在屿乔殿帮忙,我记得那时候,帝君还在,昭阳殿热闹得很……”
“听你这么一说……”
冥禾感叹一声:“我好像也开始怀念千年以前了。”
“怎么说?”
“..那个时候啊,可好了。第三战神的位子虽然时事动荡,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是他,帝君也还是天下至尊之人,第二战神是….屿乔,也就是桃树精说的那个剑仙。”
“屿乔……是剑仙?”
“...是,他是天地共生而孕育出来的晶体,也就是民间传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在凡间遗留下来的碎星石。”
“他法力无边,若不是因为剑灵的原因,恐怕他早就超越了六界至尊之人。屿乔的身份啊,可是与天地共生,与沧海和另一把剑共体同生,与自然万物都为一体的人。”
“可是…再怎么强的人,也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缺陷。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是千万年以来的那位至尊之人,为了复活他,不惜以自己为剑灵之魄分裂出来,本该他才是君临六界之人,奈何为情所困多年,成了文神。”
听到这,妤晚不禁又开始吐槽起来了:去你妈的傻逼逸柳,你这该死的魅力….怎么连男的都能勾引的妥妥的?我呸!渣男!
“另一把剑?是什么……”
“我想想……”冥禾托腮,若有所思,“叫什么来着……叫……”
“叫啥?”妤晚捧着腮帮子,一脸着急。
“叫……”冥禾悠悠哉哉。
“黢邪。”
“……”
妤晚一听这名字,皮外冷汗直飚,良久才道:“一条绳子?还是…缚仙网?”
“你文盲啊?想想你那沧海叫什么。”
“剑啊。”
“分裂出来叫什么?”
“绳子啊。”
“……”
问一下,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如果真的可以问,想必如今的冥禾,已经开始对这个二货武官口吐芬芳了,这人脑回路真的跟常人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重要的事情,我他妈说三遍!
“你脑子什么做的?”
“血肉啊……”
“那我帮你砍了吧?”
“……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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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我这是真的遭不住,正文边写边卡,小坑脉络想不到,主要是,不更会被禁文!!!
阿西吧!算了,我再看一遍我自己写的文吧,让我在多找几个坑填填。
哟西,优秀的老子一下子找到了七八个坑没有填……卧槽。
行吧,开始正文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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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下面?!”
一道凌冽的叫唤声,从昭阳殿之上传来,紧接着,又是那些熟悉的脚步声。
好家伙,又来了。
冥禾还没反应过来,妤晚冷汗直飚,估摸着是好几百年都没碰到过如此追杀的场景了吧。
冥禾:“……”
妤晚拽着冥禾的爪子,死活不肯放手:“..我靠,这追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漆黑的暗道,在后面人的追捕下显得热闹,直至越来越深。妤晚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听到,有那么几道滴水声淌下,之中还混合着一道陌生的音线:“救我……救我……”
“救我……”
“救救我……”
“有人吗……救救我……”
声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但给人的感觉很空灵,也很无助,伴随着暗道的辽阔。
渐进渐远,好似根本没有边境的模样,妤晚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冥禾,并无异常。
所以……
是谁的声音?
“内个…晚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暗道里没有阳光,多年遗留下来些许潮湿的原因,冥禾抓着妤晚的手有些发抖。
“听见了,谁在呼救?”
“男人?”
“晚晚……前面……有墙。”
妤晚仍旧拉着冥禾继续跑,到了堵截的地方,她稍稍撇眉,另一只手召出扇子,向前一甩,一道锋利的光芒,展现于眼前。
强光过后,是……
死了不知道多少神官的地方。
……瓶子?!
怎么可能这么大!
冥禾看见这一幕,表情上有些错愕,妤晚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抓着她那微微发冷的手,也呆了。
一个长发的男人全身赤裸着身子,浮悬在刚好能够装得下整个大人的瓶子里,若是不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他背后藏着许许多多的灵导线。
“这是……”非人实验?!
某人的表情停滞在脸上,一时半会,她才缓缓反应过来,之前晨星说过的非人实验,额上的冷汗接着往下嘌。真的很难以想象,这群人到底在预备着什么样的计划,又是想做回什么事情。
“里面的人!听着!离那个罐子远点!”凌厉的声音后来了,妤晚猛然往后一撤。.果然,又是那日在与贝塔下围追堵截她的白衣人.!真是阴魂不散。
“风!听我号令!”
手中的扇子伴随着妤晚念出的口诀而动,本来毫无灵力波动的上天庭因为妤晚的一句咒语。
整个瞬间,灵力爆棚。
四面八方静止的微风,有了生命一般,听从某人号令,吹来了猛烈的风,卷席着地下暗道。
妤晚抓着冥禾的手,在这些风的帮助下离开了天庭。强烈的飓风卷席过后,暗道四下,再无其它。
就连刚刚还在瓶子里面的人也被妤晚的强风带走。
剩下留在原地的白衣人也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试验品被人带走,你说气不气?
“可恶!”为首的白衣人一拳打在暗道中,接着…四面八方尽数朝着里面坍塌下来。
……
“好家伙,这么久不见,你还学会了御风?”冥禾揉着身边萦绕的微风,不禁感慨。
“嗯,很久之前学的御风术,大抵可以与天渊的邢枫溪相比较。”妤晚收好扇子,任由自己的风肆意飘昂,带着大伙过道。
邢枫溪,说白了就是御风术的升级款。一整套功法,共有九个阶层,每一层都是不同的概念,没学会或者是没学好,那将是走火入魔的关键。
而御风术不一样,跟天衣门派的行事作风很像,甚至要强过邢枫溪这种邪术。妤晚当初想学邢枫溪的时候,愣是被帝君拿着柳滕追了七八个阶梯。
要知道,七八个阶梯,已经赛过天梯一千八百个梯子了。
邪术就是邪术,帝君肯定不会让此等神官学会的,坚决!
不给!
“不过……这男人是谁?”冥禾顺手指了指身后躺着的男人,有些无语。你想逃就逃,还带个浑身没穿衣服的男人跑出来,成何体统?
“这人...应许是冬神吧,我也不大清楚,之前与他有一面之缘。在暗道的时候,一直喊我们的那个声音是他。”
“你怎么知道?这么肯定?”
妤晚闻言,未语。
想必….就连她自己本人。
都没能想到,这所谓的天衣御风术,和这莫名其妙的男人,都能搭扯到半边天。
“非人实验……”妤晚低头,食指和中指掐在脖子下,喃喃道。
“要不…….你去伊宁问问?这些年以来,想必妖族对神族,也大有把柄在手,你又是他们的狐帝,应该能成功的吧?”
“.我也想去,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方才施法时,那群人为何不阻止我?如此简单明了让我们带走试验品。”
“功力不够呗,否则怎能任由你这么霸道的灵力施展出来。”冥禾说着,往身后的东西一靠。
“..既然如此,方才那俩一黑一白的人呢?他们肯定也在附近,怎么不过来?我越想越不对劲。”
莫非是在钓鱼?也没道理啊。
既然连最隐蔽的暗道都已经被他们给找到了,也没理由阻止不了我们把这人带走。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可能……人家根本不在意也说不定呢?”冥禾狐掐起来,这一点倒是跟沙雕辞秋很像很像。
妤晚不至而否。
“不,应该不是。”妤晚说,“姜家古宅那事,冬神已经以魂体方式出现过了遍,没道理,他们没有察觉到冬神已经复苏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们真正的计划是为了引我们自己上钩,然后给正在与贝躁动的天渊争取更多的时间出来,再者将六界收归于囊中。”
“……”越听越扯,听得冥禾的冷汗都出来了,“不是,你这想象力也忒太丰富了一点吧?”
“哪扯了——”
话未落音,微风已带着这两人落了地。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妤晚被贬下凡间历苦时候,和陆瑶第一次相遇的小木屋旁。如泉涌的记忆飞一般跳进妤晚脑海中,久久没有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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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脑后别着苏木的小女孩来到了凡间,因为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她只能靠着一只把刀砍柴来生活。
说来也是神奇,这少说也有十几公斤的砍柴刀,竟被一个没多大的小姑娘单手提了起来。
她并没有很吃力,这把刀削铁如泥,妗妗御雍。用它,随便朝着一根枯黄的树上一砍,没多久,原地只有咔咔咔声,而后,一棵枯树倒地。
女孩用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绳子一捆,再往上头砍几下,看那枯树的光泽,再看一下它的干湿程度。
不错,是一捆好的柴火。
女孩砍完柴以后,乐滋滋地回到小木屋,里面躺着一位年迈的老母亲。亲生父亲自她小时候就从了军,幼年以来没回过一趟家,听乡里人说,父亲已经战死在了边关外围,回不来了。
她母亲也因此,卧病在床,年纪如此幼小的她,便三岁就学会了做饭,四岁学会了砍柴,五岁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七岁时学会怎么穿针缝线。
母亲从小告诉她,要坚强,要懂得自力更生,更要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可期。
自然,母亲从小也跟她讲过许多的故事。其中有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小童话:
据说,这人的一生啊,在转生以后,是见过自己下辈子的所有经历的,为什么要选择投胎呢?
还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在选择转生时就见过了如此多的苦难,未来一定会有一件事情,是值得自己来走一遭的。
不要只顾当下自己吃过的所有苦楚选择轻生,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未来的光景,一切可期……
这个故事虽然很幼稚,但是小女孩一向很清楚,自己父亲不在身边,以后母亲离开了,自己也得坚强的活下去。
终于啊,真的真的让她在山中遇到了好事。
那天的天气很晴朗,小女孩以为当天没有雨,于是拿着镐刀上了山砍柴,午间时刻,却碰到了倾盆大雨。她没带伞,附近也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只好带着刚刚砍下的树枝蹲在山脚下。
小女孩记得,雨天躲在树下是很危险的,要是电母看见哪个调皮的小孩子蹲在树下,肯定第一时间来惩罚她。
没错,她不敢蹲在树下躲雨。
一阵又一阵的小雨,女孩的样子越来越急。家里的母亲还在等着她回去做饭烧水洗衣服….可这山路她也不是第一次走了,怎么还会绕了这么久都没有绕出去?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雷公在密布的乌云之上敲着鼓,电母在一旁奏响着动人的乐曲,洗礼着凡间的所有生灵。
此时是冬季的末尾,接近了春季时期,按理说应该是十分寒冷且下雪的时候,怎么还会下大雨?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女孩自认自己倒了大霉,遇到了死神仙。她跺着脚,样子是有些生气,又有些着急,直接扔下手中的柴火,朝前跑去,一心只想走出这条山路。
没成想,女孩一直这样,在山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跑了一步又一步,压根就逃不出这个鬼地方。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下来,眨眼才发现,方才拿在手上的镐刀也不见了踪影。气的她直接哭了出来,泪水混杂着落下的雨水和女孩的哭泣声,一并撒入整个深山林子。
恍惚之中,她擦干眼泪,好像隐隐约约发现了这么一个事情。现在还不到开放桃花的季节,往常上山的时候,也没有见着这么一树灿烂的桃花开在冬风里面。
女孩理了理身上的湿透了的衣服,再次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怀揣着一颗试试看的心态过去看了一眼。
果然,真的是桃花!
女孩前一秒还哭丧着的脸,一下子被眼前这粉嫩嫩的颜色给逗笑了。
“桃花……”女孩稚嫩的脸蛋沾着雨水,靠到了离她最近的花蕊,她小声低喃着,生怕吵到了树灵的冬眠。
“好漂亮……”
后来….母亲看到天降大雨,不放心自己女儿在外面砍柴,于是喊上了整个村的大伙们,跑出来找女儿。找到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被冻僵在一棵桃树下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这之前干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小女孩生前抱着的这棵桃树是怎么来的,只是知道……
有人微微叹息,她只是在这里睡着了,谁也别贪玩吵醒她;也有人说,她去找雷公叔叔玩去了,别打扰到她玩耍;还有的人说,她只是飞升神仙了,别惊扰到上仙渡劫呢。
可一向深知她的母亲,连夜哭瞎了自己的双眼。次日之时,那个女孩再次从已经下葬的土里面走了出来,有人说她诈尸,必须请道士作法,杀了她。
母亲于心不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如昔日一般照料着她。
不错,其实那个睡在桃树下的小女孩根本没死,她只是被冰雨冻僵了,需要温和的人心暖一暖,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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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长河:看吧~(手动滑稽)我这人开的一手好车。完全不带顺手飘移的那种,不过……前面那模样,发了肯定要被禁掉的,我还是得改改、改改、再改改。
遭不住啊,码了一下午的字就这么被封了咋整?遭不住。
还有啊,这本剑颀完结以后呢.
我打算去七十二情书那边继续填坑,填完以后,这个账号就算是正式注销啦。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说,写作只是兴趣爱好,乐不乐意看就是你们的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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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还看?小剧场二直接被帕斯掉了,别看了,这章没了。让我在拖几天稿字!!努力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