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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月柏故意扰人眼帘才会如此?”晨星坐姿十分悠哉,他笑了笑,缓缓而言。
“没可能吧,当时就只有我一个神官被算计,”妤晚抬手,指在自己下巴处,“或者….故意将预谋扔在我身上??”
“你想多了。”.烨柠从冰棺中爬起,抚了抚那被撞疼的脑袋,脸上的神情极度不满,但看见了冥禾的反应,他却选择收了声。
春……春神。
六界第一铸剑师世家传人。
虽是男儿身,却喜欢男扮女装四处游玩,历遍天下盛世佳境,也不曾忘记初心。
“月柏的计谋,恐怕远不止嫁祸给你,别忘了。飞升那日,你的神光。”
他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有那么几分深邃的错觉,衣间上的那一抹夕阳红煞是养眼。白衣似雪,黑衣似耀,不免有几分光彩。
“春……啊,烨柠——”
冥禾刚想提醒烨柠嘴角那一抹翠绿色的….奥利给时,直接被妤晚打断。
“啊哈哈….冥禾啊,咱来商量一下这个对策吧。”妤晚的神情有些狐掐,搞的冥禾不明所以。
“将……将军??”
“啊哈哈……”
烨柠:“??”不明所以,他.起身走出冰棺,扭头,却发现坐在桃树边上那从未谋面的小孩,他有些欣喜:“小孩……”
晨星:“?”
晨星莞尔,笑了笑,抬手,往自己的嘴角部分指了指,示意他嘴角边有什么东西。
妤晚见状:“……”卧槽!
烨柠一愣,随即道:“嘴角?”
他轻喃一声,循着小孩子给他提醒的地方抹去….一坨屎绿色的玩意呈现在烨柠眼前。
在场的三个人,甚至是还没醒的那几位神官,瞅见这一幕,都石化了。
妤晚心间直道草泥马,她有些责备似的望向晨星。没想到,那家伙直接回她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似乎是再说:不用太感动,这是我应该做的。
妤晚被气的脸都绿了。
烨柠愣着,脸上的表情呆泻了几分钟,道:“这是什么……”
冥禾抬手,冲上前:“草药。”
妤晚眼前一亮,也赶紧凑上前去:“给你包扎伤口恢复用的!”
听了妤晚和冥禾这一番话,烨柠脸上的神情更是无法自若,他随手抹开那坨草绿色的东西,无奈笑道.:“.你们是不是对草药这种东西有什么误解?”
闻言,妤晚似事非事,转眸看向晨星,似乎是在暗示什么.:“.哪有,这明明就是草药!”
就是……
卖相太丑了那么一点点,管用就好了,怎么就不是草药了?
你还别说,烨柠这种人,特别爱美,平常在天庭出庭的时候,总是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样。
和屿乔那种大佬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凡是有人故意或者无意将他那引以为荣的脸毁了,六界之内,必定将你杀个措手不及。
不过,毁容这件事在陆瑶身上却没有印证,毕竟她当年擅闯天庭直接烨柠左脸脸上烙下那道毁了容的天狐印记可不是开玩笑的。
烨柠抿紧嘴唇,未语。
妤晚依旧蹲在原地画圈圈,冥禾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愣做在原地没说话,晨星就不一样了,直接跳上桃树睡觉。
就这样,四个大活人蹲在这深不见底的阴沟之中度过了七天。这短短的七天之内,妤晚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整个阴沟尽然全是黑夜。
“晨星,这里怎么……”妤晚欲言又止。
“嗯?你想说……没有白昼?”.晨星倚着桃树,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月柏利用陨落天神的血,.对天道做的非人实验,.已经感染到这边七百年了,.每一日都是深不见底的样子。”
“非人实验?做什么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冥禾皱紧眉头,为何上天庭的情报阁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不知道吗?”..晨星把玩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这六界之内的生灵全都知道,并且是自愿提供天神身躯给她们做实验。”
妤晚心道:难怪啊,出去查探的天神一个也没有回来,这也说得通了……
烨柠舒展的眉间也稍稍紧皱,十分不满:“怎么没人禀告我们天庭储务部?”
晨星在指尖轻晃扇子,对他们缓缓一笑:“...如今的上天庭陨落到什么地步了,六界皆知,天神共处你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其余五界早已对天界虎视眈眈。若不是因为创世之神与妖神的存在,他们绝不会像曾经那般毕恭毕敬。”
妤晚撇眉:“月柏什么来路?”
烨柠抬眸,道:“魔道使者。”
冥禾震惊:“你怎么知道?”
“是宫中的暗卫告诉他的。”
晨星蹭的一声将扇子收起,“我说的没错吧,阿修罗世子。”
妤晚、冥禾一并震惊。
“阿修罗世子?!”
晨星轻笑一声,道:“..你早就因为之前逸柳的关系,一直潜藏于天庭,伺机而动,目的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
“而在凡间之时,早因为看不惯这位妤晚小姐的转世,所以你才在她濒危死境的地方,给她做了个鬼打墙。”
“..凡间,陆瑶之时,妤晚在凡间等的那个傻姑娘,其实永远都不会到,因为她的九条命都被你耗完了.”
“我说的没错吧?烨柠?啊不,应该是天烨。”
说罢,晨星又将扇子打开,挡在跟前,缓缓一笑。
天烨闻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抽搐,或许是因为脸上那副假皮囊的关系,使得他整个人扭曲了。
他抬手,在掌心施法,往脸上悠然一抹,不免几分厌恶。褪去这幅用了上千年的皮囊,对众人莞尔一笑:“..不错啊,树精,这都能看得出来?”
闷沉的声音悠悠然传来,晨星手突然一抖,扇子孑然落地,他咬紧牙齿,扭过头闭口不语。妤晚赶紧挡在他跟前,道:“..你他妈潜伏多年就为整我?”
“何必呢?”
其实……
妤晚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日在凡间救她的那棵树精到底是谁。没错,是晨星。但是隔日再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原本一直驻扎在那里的桃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妤晚一直纪念在心,却都没办法与他沟通,真是惭愧。
天烨扭头,眉间一皱,脸上带有几分狰狞的笑意:“..是!那又怎样?父亲喜欢的孩子是你,喜欢的人也是你,从来都不是我!”
妤晚伺机,她似乎也感觉这一切都未免太过有些悄然,在手中召出扇子。
“那是逸柳,不是我。”
老子也很讨厌这b的好吗?
谁知道,妤晚这一段话刚落音还没尾,天烨就跟疯了似的,嘴中默念口诀,洁白如雪的本命剑,在他掌心缓缓凝聚成型。伴随着他念动的咒语,剑身绕着他的四周,开始旋转起来。
又是上清阵!
妤晚一眼就能认出来,晨星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也认得出来这玩意咋使。
“这是……凝华!”冥禾乃一届文神,武功也不会,干啥啥不会,也就只能躲在妤晚身后了,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凝华?!
那不是……
“难怪你自从做了春神都没有在用过这把凝华……原来是怕大家认出你才会如此?”
天烨没有出声,垂着眸子,挥舞着手中的那把剑刃,又是一刀从妤晚身边刺来。
“我去你妈的……”
妤晚的瞳孔一缩,迅速反应过来。天烨狠狠的一剑,刺骨穿心的凉意掠过,好在她方才提前召出了扇子,否则这一下,她又得承受这穿心之痛。妤晚一边闪躲,一边用扇子护着身后的冥禾,企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在原地,也只是莞尔听见。
“嗖——”的一声,一道光影从妤晚身前交错开。
是另一把青灰色的扇子!
它十分听话,按照主人先前的命令,挡在妤晚身前,并与凝华刀剑相向。
“这是……”冥禾看了眼妤晚,妤晚也呆在原地。
“死树精!别给我凑热闹!”.天烨自知根本打不过晨星,开始破口大骂了。
晨星手上的那把扇子!
不过……
他怎么……
也会羽扇飛雪这么一招?
妤晚不可思议。
所谓的羽扇飛雪,其实就是本命法器为扇子的一派天神,或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一个高阶技能,伤害力极高,一招武能杀四方,有这招必定可以天上天下的。反之,如若控制不好必定走火入魔。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这么难的法术,妤晚当初在陆瑶的指引下,硬生生修炼了三年才练成。
而晨星….竟然真的会?
我之前以为是做梦来的。
这回三两下就成了,太不可思议,果然是有钱人,一般人的境界可能都不一样。
“哦?嘶….依我看,恐怕,烨公子会有失名分啊,对这神界的小神官下手。姑且不说六界皆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就凭你这样….好像你也不例外吧,怎么着?”
晨星冷瞳稍转,食指在空中肆意乱动,跟前那把缠着天烨的扇子在空中舞得更猛了。那铁扇子,应该也是出自他手,现在却反转到死在自己做的武器下……
真是天意弄人。
晨星操纵扇子,一刀刀劈中他的要害,简直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肯甘心。
“晨……晨星,不用太猛吧。”
妤晚扶着袖子,掐动指诀,在乱斗之中收了扇子,冥禾也妤晚身后走了出来,附和道:“..是啊,大家都是神官,各退一步不香吗?”
晨星食指微动,轻笑一声:“恐怕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
令下于此,晨星那把扇子仍旧刀刀致命,若不是因为天烨有天魔和神祗在身,换成普通人,恐怕此刻早已抵了命。
“这……”
妤晚碍于情面,也不好阻止。
一旁挨打的天烨也不好受,在晨星面前,他的凝华就像生锈的剑一般沉重不堪。
“乒乒乓乓——”
打斗声就这么连着持续了一天一夜,站在那边看戏的两人,也是没出什么声音。
他打的,这是魔界的人,更是魔宫贵子,混入天庭上千年竟无人察觉,就这么传出去,恐怕是要败坏了名声。
“如何?错否?”
晨星收了扇子,袖中倒是飞出一根….缚仙锁,将天烨死死捆在地上,他面无表情,走到满身是伤的天烨跟前,讽笑道。
妤晚内心默默吐槽:这跟错不错有什么关系?你还能替魔界训人不成……
“……”天烨别开脑袋,不语,而伴随他左右的那把本命剑,也早已被晨星打的烟消云散。
冥禾偷偷凑到妤晚身边,悄悄问道:“你这个朋友…会不会太那什么了一点?”
妤晚不解:“太狠?”
“不是。”
“太……莫名其妙?”
“不是。”
“太假?”
“不是。”
“那是什么?你别卖关子。”
“太….太强势了。”冥禾说,“那群白衣人连天庭都敢下手,怎么偏偏就不对这个地方下手呢?还有啊我跟你讲,那些人想必是已经蓄谋已久,在前段时间突然爆发,在她们没有爆发的期间,又怎么会没有地方隐藏自己呢?”
妤晚一听,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这群月柏人在占领天庭时究竟住在哪里,怎么晨星突然间又知道这群人的来历,姜家的那件事情又没头没尾,这一切确实还是非常可疑。
在姜宅那日,将她千里传送到与贝塔下的人必然是月柏,救她的人无疑是陆瑶,但是….把她丢到青楼的人是谁?
妤晚有些懵逼,这思路又串联不起来了。唯一一个合理一点的解释就是——
晨星的身份。
绝对不止天神那么简单!
这一点妤晚可以百分百确定。
“你发什么呆呢?”..冥禾用手在妤晚眼前晃了晃,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营救屿乔?”
“即刻——”未曾想到,妤晚的话刚一落音,一个黑衣女人出现在眼前。或许是因为黑衣的缘故,她身上许多的血迹都没有在衣衫上印出来。女人还是那般,一如既往地顶着黑眼圈,手中却持着一把早已上了锈的铁剑,将自己那残破不堪地身体缓缓撑着进来。
冥禾大惊失色:“屿乔?!”
妤晚也有些惊讶:“你怎么……”
怎么跑出来的?
血淋淋的手缓缓抬起,搭在妤晚肩上,满是伤痕的脸,似乎已经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谁。她低沉却嘶哑的声音传入妤晚耳中:“救……救我……”
言罢,她手中那把剑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了,直接倒在妤晚怀中。晨星瞳孔骤然一缩,忙推开妤晚,将女人包在怀中:“..剑仙!剑仙!”然而怀中的女人却闷不做声,陷入了昏迷。
“剑仙?!”妤晚和冥禾几乎是同时开口。
“呃……”晨星住了嘴,抱着屿乔转身放入冥禾方才躺过的冰棺。
“哟?你们还不知道呢。屿乔的身份不仅仅是文神,还为了某人成为了这开古世纪唯一一个——
“咚——”
还没给天烨说完的机会,一旁刚放下屿乔的晨星,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影子瞬间消失,移动到天烨身后,就着他的后脑勺直接来了一拳。
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妤晚再一看,天烨已经晕过去了。方才晨星的这一掌….恐怕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吧?
妤晚想都不敢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神官,也定然不属于魔界。魔族公子都能被他打成这样,简直是比陆瑶还可怕……
“晚晚……有蹊跷。”冥禾提醒。
“.他应该不是……魔界的吧,方才一直在听烨柠,哦不,天烨树精树精地喊。”妤晚通灵,“.会不会是妖界管辖的那片?”
片字还尚未落音,晨星一个冷眼直接瞟了过来,吓得妤晚和冥禾一个激灵。
晨星抿唇,未语。
走到冰棺面前低下头,将屿乔放好以后,又道:“..我不属于六界管辖,我也不归属于六界。”
妤晚道:“那你……”
“我只是一棵桃树精。”晨星垂眸。
也不知道为什么,冥禾在天庭时向来都不会说人闲话,今天再此却突然间变成这样:“..那你怎么知道月柏?还知道魔族公子,连上天庭都调查不到的事情。”
妤晚一听,事情不太对,赶紧将手拦在冥禾面前,示意她说话太过了。但….晨星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扭过头,面无表情:“..你不知道的事还不允许别人知道了?你们无能查不到的事情就怀疑到别人身上来了?你们派出去的神官那么废物就这样还调查?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让人笑掉大牙呢。”
“你!”冥禾被气得说不出话。
明明就是他不对,怎么还这么强词夺理呢?
“我什么我?”
晨星无语,白她一眼,懒得跟这种女人计较,“..我告诉你,这六界还是我看着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说罢,晨星又将头扭回来,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无意之间,他又瞟到方才妤晚搞的那个,还没用完的屎绿色草药。他嘴角一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好了好了,先别吵。”
晨星这么一个……...
年轻貌美的人,本来就以扇子掩面,如此微妙的表情,妤晚自然是没有注意到。
仍旧做着自己该有的样子:
——和事佬。
“去你妈的,你看看这人,什么态度啊卧槽。”冥禾双手环绕,抱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好了好了……”妤晚这劝人的功夫,估摸着应该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八角星,天海贝…….”晨星在桃树下低着头,喃喃道,“好像还差了一点什么东西?”他转过头来,目光第一眼就瞅见了妤晚——身后的土。
他突然两眼冒星,好似看见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一般,一直盯着妤晚。
妤晚:“……”咋……咋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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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哟西,我又来拖字数了。
这本简介我已经改了又改,改了又改,简直是改的我心态炸裂了我都。原耽文,为什么不让我写主攻主受视角?咱也没涉黄啊咱,为啥坚决不让咱这么写啊?
唉,心态裂开了我都。这篇文呢,我拖了大概七八天,仔细琢磨了这个啥,叫啥,大纲部分,我发现我都是崴脚在小坑细节部分,不得不说我还是挺厉害的,别的都不会崴脚,就到了我这,还偏偏这么尴尬,我也是服气了。
小剧场<2>:
资料:
辞秋,字归,号鹤溟
身高:171
最喜欢的菜:糖醋鱼骨
最讨厌的菜:麻辣香锅<辣的都不喜欢>
最喜欢的人:晚颜
最讨厌的人:无
亲人:妤晚,天渊,晨星
下属:不明
死党:卞城王
知己:卞城王
身份:黑无常、楚江转世
人生名言:
“卿本无意,谈何亏欠.”
“三纸情书,画卷三笔,寥寥无几.”
“然则,榆中立夏,初春,秋末,冬深.”
“若非星栾,怎可随浪翻湧,波澜不惊.”
经典台词:
“傻子,你话好多。”
“闭嘴,真烦。”
“喲,别来无恙。”
“去,办了他。”
“神经病。”
“怎么?喝多了。”
“傻逼。”
“上酒菜。”
“有毛病。”
“给我死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