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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学相聚

乘汽车从渭水市到北塬县城也有一个多小时。瞿南刚一下汽车,你看见他爸站在出站口等他。也就一年多瞿南没回家,他竟发现他爸一下子老了,可老在哪?他又说不清楚。但他明显感觉他爸和他一道回家时,走路的步子没有那么快了。几次,他爸猛地走上几步才能跟上他。于是瞿南故意放慢了步子。他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思,轻轻咳嗽了几声说:“这几天县里搞“严打”,我负责材料组,看了几个通宵的稿子,没有休息好。”

瞿南心中一阵酸楚,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远处。以前和父母朝夕相处,但凡遇到父母唠叨,时常不免有些厌烦情绪,甚至想着早一天远走他乡。这工作后,特别是眼见父母亲一天天老去,心里不免百味俱生,油然生起一种悲凉凄苍的感觉。这才慢慢悟到“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份量。

县中的大门还是老样子,只是原来通往教工宿舍的路由青砖铺地换成了水泥路。那几株核桃树长得比以前更粗大了,舒展的树冠上面挂满了青皮果子,沉沉地压向地面。图书馆的大殿进行了修缮,飞檐斗拱上的彩绘描成了新的,殿门前的柱子也重新刷了红漆,这倒让瞿南觉得与那棵硕大的老槐树有点格格入。眼前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熟悉的东西,他反而感到茫然起来,心里一时乱纷纷的。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马老师!”瞿南热情地叫了声。马老师是他高中时的班主任,人虽然还是那么瘦,可显得神清气爽。俩人站着聊了一阵话,瞿南突然问起了张贤老师的情况。马老师说:“他在北京一家科研所工作,也算是学有所用吧,就是不知道成没成家。”俩人又说了一阵话,马老师说有课就走了。

进了家门,他妈朝他端祥了好一阵,也莫说他胖了,也莫说他瘦了,只说了句你好长时间莫吃我擀下的面片了。不一会儿,面端了上来。面切得有半寸宽,上面浇着一层臊子。面碗的旁边同时摆上两碟拌面用的菜。一碟是菜籽油炒的红萝卜丝,这碟菜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费工夫。红萝卜要选渭水北塬上产的那种手指般粗细的,这种萝卜外表看起来很像常见的胡萝卜,但它和胡萝卜不一样。胡萝卜炒出来的菜发脆,而这种红萝卜炒出来的菜是面的,入口即化。做菜时,先要把切成丝的红萝卜煨上老母鸡汤小火焖一阵子,然后,再放入加了姜丝、辣椒油的锅中干炒。另一碟就简单了,把蒜泥用石臼捣烂,然后放上几粒新鲜的花椒用烧热的油猛的一浇,趁蒜和花椒香味冒出来的刹那间倒入用温水过滤过的面里拌匀吃。

瞿南吃面时,他爸、他妈吃得很慢。瞿南说,你们也吃啊。他妈说:“你不在家,我和你爸吃得倒快,你一回来咋就吃得慢了呢。”他爸夹了口菜放在嘴里说:“你光顾看你儿吃饭了,当然就吃得慢了。”

吃过饭后,瞿南按照事先和黄祥的约定,来到了县城北边的水渠边。这水渠是十多年前修的,当时是为了引渭河水到塬上灌溉,后来,县城扩大,这一段的水渠就被废掉了。再后来,县里把渠加宽,两岸种上了柳树、杨树。这儿也就是成了县城一景。

瞿南等了几分钟,黄祥就到了。瞿南刚要和黄祥讲话,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一下子就蹿到了他面前。“李跃进,”当两人眼光相遇时,瞿南兴奋地喊了出来。李跃进显得十分兴奋,他一把握着瞿南的手说:“几年不见了,到底是市里的干部气质就是不一样。”黄祥站在一旁说:“瞿南,你不知道吧,跃进也当干部了,在县委办上班。”李跃进连忙摆手说:“咱可比不得瞿南,我是聘用制干部,也就算是就业吧。”

大家正说着话,张从军也骑着一辆自行车来了,刘明坐在车子的后边。 张从军一下车,连忙向大家作揖。“诸位,对不起,我来迟了。不过今儿的饭,我来安排,其他谁也别和我争。”刘明跳下车对大家拱拱手说:“今儿真是难得,大家见面了。”

瞿南朝张从军看了看说:“刘明大哥今儿也来了,你转业又安排了最实惠的单位,该请大家吃饭呢。”“我说咱还是去吃臊子面,西关的那家。瞿南,你是记得的,就是以前那个大众面馆,现在重修了,叫刘家臊子面馆,正宗的百年老店。”黄祥接着瞿南的话说。

“这话得刘明大哥说,你知道这面馆和刘明大哥是啥关系?刘明大哥是正宗的传人。”李跃进在旁边说。大家都朝刘明看。“传人倒不是,不过现在开店的是我三叔。虽说他和我爸是叔伯兄弟,可祖上也算是一家,但是俩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家人,”刘明笑着对大家说。“这也难怪,俩人见的世面不一样,走的路也不一样。”说到这,瞿南故意把话岔开,他问黄祥:“你爸的邮局不就在面馆后边吗?不知道那里变没变样?那棵海棠树还在吗?”

刘明说:“正好到那走走,再吃饭。”几个人来到了县城西关临街的一条巷口。黄祥领着大家从邮局的侧门走进院子。这院子以前是一户盐商的私宅。院子一条青砖铺成的路两边长着不少硕大的松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子的花木。再往后走,就是一个青砖砌成的拱门。这个拱门文革时差点被红卫兵拆掉,因一伙“保皇派”被造反派关押在这,院子才保存了下来。这个院子奇就奇在拱门后边,沿着台阶走上去有一个不大的土山。要说这是一个土山,实际上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说它。其实,它是一个质朴中透着灵气、突兀中又恰到好处的观景台,可见,这盐商当年修这院子时是动了一番脑筋的。

土山上摆有石桌、石凳。居中长有一棵树干粗壮、树枝拢拢、挂满了暗红色小果子的海棠树。刘明用手摸着树干,若有所思地盯着树上的果子看。黄祥双脚离地,往上一跳,拽下一把海棠果就往嘴里放。张从军和李跃进俩人指指点点地评说着远处的景致。

瞿南来这是无意的,也是有意的。他站在海棠树下朝远处看去。目光落在一片厂房的房顶上,掠过灰色的房顶是一大块空地。这块空地以前是学校的“学农基地”,上面总是种点什么东西。现今,却是片一荒芜,偶尔能看到几棵稀疏的高粱,估计是飞鸟衔来的种子,年复一年自由自在地地长着。

瞿南的眼前一下子又闪出那个春天,他们班级在那片空地上劳动。油菜花已经结仔,嗡嗡响着的蜜蜂绕着萝卜缨花欢快地跳着。水是透亮的,天空是透亮的,一切都是透亮的。突然,瞿南的脚被地里一块木板上的钉子戳了一个很深的洞,疼得坐在田埂上直掉眼泪眼。黄祥跑过来帮他脱鞋,嘴里直说:“你穿的黄胶鞋肯定是假的,不是部队发的,脚可真臭啊。”旁边站着的一个同学说:“血还没止住,弄点细粉粉土一抹就好了。”这同学边说边捏了一小撮土抹在瞿南脚底下。瞿南光顾着痛了,什么也不说。

这时,吕红跑了过来。她喘着气说:“我看看,脚是生锈的钉子戳的,要赶紧把血吸出来,然后去医院,要么,会得破伤风的。”她说着就蹲下去,把瞿南的脚端起来。“怎么这么多泥土啊?”她边说边用手擦去脚底上的泥土。“谁去弄点水,这么脏,伤口马上就会发炎的。”吕红焦急地说。

“旁边那家工厂有自来水,我去找一点。”黄祥说着就跑了。吕红朝四周看了看说:“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医院就要下班了。”说着她又把他的脚端起来,用手帕擦了擦,然后低下头,把嘴对准伤口吮吸了起来。吕红的这一举动,瞿南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红着脸想把脚抽回来时,吕红已经狠狠地朝地下吐了好几口混合着泥土的血水。旁边站着的两个同学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吕红。吕红还要再伏下身子吮吸,

瞿连忙把脚收回来说:“不要紧的,不要紧的……”这时,张从军突然拍了瞿南一下,“你想啥呢,这么半天不吱声,走了吃饭去。”“没想啥,”瞿南愣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地说:“春天时再来看看。”几个人出了邮局的门,往西一拐就看见了“刘麻子臊子面”的招牌。瞿南第一反应就是面馆前的那对石狮子又冒了出来。可仔细看又觉得不像以前那对了。这面馆门前先前的那对石狮子,最早是放在县衙门前的。辛亥革命那年,一伙人要把它砸掉。刘麻子的祖上人觉得怪可惜,就央求那伙人别砸。那伙人说,不砸可以,但是你要把它搬走,还要请我们这些人在你家的面馆里每天中午吃一顿,连吃十天。刘麻子说,太没出息了,一天三顿连吃十天。

第二天,刘麻子祖上的人果真雇人把这对石狮子用原木放在底下混、几十个人在前边拉的办法弄到了自家面馆前。还真是怪,自从刘麻了面馆前摆了这对石狮了,生意不仅红火,单传几代的家运也开始人丁旺盛起来。这刘家便把这对石狮子当成宝贝,可惜,那个年代中,这对石狮子被红卫兵砸了个稀巴烂。这阵子,刘麻子家的后人不知道又从那儿弄来一对放在门前。可县城人都觉得,这对家伙怎么看都不如以前的那一对顺眼了。

刘麻子家的臊子面做得就是地道。据说,整个西安城里正宗的臊子面馆都是从他家面馆走出去的人开的。臊子面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功夫主要是在臊子和汤上。这臊子,要选用猪身上带膘的肉,把肉切成细块后,要放在铁锅里先爆炒,然后慢慢地熬,直到肉膘变成香喷喷的油,然后再放上少许陈醋、盐和辣椒面。这样做出的臊子就是放几个月也不长毛、生蛆、变腐。汤据说是越陈越好,但到底有多陈,恐怕谁也说不清。但正宗臊子面的汤,关键是在用醋上。这醋必须是高粱拌着大麦发酵泠出来的。塬上人大都自家酵醋吃,谁家的醋好,除了技术外,还和这家人的井水有关,特别是与这家人的“德性”有关。醋随人性,有德性人家酵醋时,会把为人处事的点点滴滴规矩方圆都融了进去,酿出的醋自然就醇厚浓香。刘麻子家的醋成了这面馆的招牌。凡是到面馆来的人,不管吃不吃面,伙计都会端上半碗酸汤免费让人喝。这汤上漂着一层鸡蛋切成的碎末、芫荽。汤只能先喝半碗,这就叫“德”。汤若是多,面端上来量放多放少顾客心里就不太在意了,而且吃起来那个味也就差了。若是来人只想喝口汤,坐一会就走,伙计便把碗添满,让来的人喝得头上冒汗,擦完汗后只管走人,这喝汤是不收钱的。

大家围着桌子刚坐下,黄祥却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吃么。”说罢,他就转身走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回来,但是人却像是被电打了一下,蔫蔫地没有精神。“快吃,都凉了。”瞿南推了一下他。“你知道我看见谁了?”他对着瞿南的耳朵说。瞿南问:“谁?”。黄祥拿手指了个方向说:“你朝那边看。”瞿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人头攒动,什么也看不清。

黄祥看瞿南没反应,便站起来说:“这儿人多,你也看不清。反正,这个人不是想见你,就是你想见她。”说着,他站起来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先吃着碗里的面,我们去去就来。”瞿南跟着他绕了几绕来到了一张餐桌前。黄祥一看,用手拍了一下大腿:“走了,走了。”

瞿南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头说:“我知道是谁了。”黄祥叹了口气说:“我上次在街上撞到过她一次,她根本就不理睬我。刚才,她和她妈在这。她妈背对着我,她根本就没用正眼瞧我。”黄祥说完,抬眼朝瞿南看了看。

瞿南听完什么也没说,抬腿就朝饭店门口走。他追出不远,就见她们正要拐进一个巷口。瞿南小跑过去,他本想喊一声,可又止住了。陈爱武推着灰色的轮椅,缓缓地朝前走着,不时,从轮椅的背影中传来她妈几声重重的咳嗽声。响午的阳光把轮椅和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幽深的巷子、斑驳的老墙、忽明忽暗的光线,勾起了瞿南对许多往事的回忆,他心中一酸,眼睛有点模糊,慢慢地转过身走了。

瞿南回到刚才吃面的地方,大家早已经吃完,正坐在那说笑。黄祥见他来,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瞿南叹了一气,啥也不想说。李跃进说:“陈爱武怪不容易的,剧团这阵子不景气了。她妈腿残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靠单位发的生活补贴过日子。”

黄祥听了这话,表情显得极不自然,刚才还有说又笑,这阵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刘明是个聪明人,他拉拉了瞿南的袖子说:“这面吃得就是舒服,下次你回来,我可能就没法陪你们了。”瞿南马上意识到他要离开县城,便问道:“你还是要外出……”,本来他是想说“发展”,可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闯一闯”。

刘明有些兴奋地说:“对,去香港闯一闯。”他边说边用手拉了拉站在一旁收拾桌子的服务员,“你去叫一下刘老板,就说有个叫刘明的人找他。”过一阵子,那小伙计拉着个脸走过来说:“我家老板买菜去了,不到太阳落山回不来。”刘明朝那小伙计看了看,想说什么又没说。

这时,张从军扬了扬手中的单据说:“哎,伙计,钱已经付了。告诉你老板在外边安生买菜吧。”又转过头对大家说:“这顿饭欠了什么呢,欠了点酒。这开面馆翻的还是老黄历,只卖面,不卖酒,放着钱不赚。下次再请刘大哥、瞿南和大家咱就不上这家来了,得去弄点西凤酒喝。”见张从军这么说,刘明显得有点不自然。他摆摆手说:“这次的庄家是你张从军抢去的,下次谁也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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