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慢慢爬出地平面,发射出万丈光芒,万物开始苏醒,新的一天开始了。
寒冬的露水特别的晶莹剔透,犹如一粒粒珍珠,不停的在叶子上滚动着,最后相聚在一起,变成更大的水珠,最后叶子承受不住,哗啦一下滚落下来。
公鸡扯着嗓子向着天空打鸣,一声接一声,越叫越响,好像憋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发泄一般。
阳光是温暖的,尤其是照射在身上,特别的舒服安详。
天没有亮范星就睁开了眼睛,经过一天一夜的恢复,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还不能下地走动,让他知足的是终于可以勉强的运转真气,这让他喜上眉梢,如此这般身体就会快速的恢复。
对于这个世界,他没有任何的了解,他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怎么离开这里,或者说该怎么找寻父亲的下落。
抬起头发现阿娟坐在床尾,身体趴着,围着被子,睡的很香,样子甚是美丽可爱。
范星竟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面对如今情况,不得不先定下名分,其它的事情只能以后再做定夺了。
屋中的干柴早已熄灭,屋子里也慢慢亮堂起来,火盆中冒着一条长长的烟,向着屋顶窜去。
“啊!”阿娟打了个哈气,范星立刻装作睡着的样子,一动也不动。
用手轻轻摸了摸范星的身体,发现其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坐到范星的旁边:“范星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特别依赖。”
她坐在床边,虽然看不见,但是很想就这样和他待在一起。
沉默了一阵子,才站起身来,向着屋外走去,可是刚刚打开门,就听见匆忙的脚步声,阿娟顺手把门带上:“谁啊?”
“娟子是我,刚刚做了早饭,想喊你一起过去吃。”
阿娟脸上带着着微笑,向前走了走:“三叔啊,您不用客气,娟子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您来的正好,我昨天刚刚采的草药,您帮忙晒一下,拿到药铺去卖了吧。”
“三婶您也来了,屋子里有些乱,我就不让您二老进去了。”
三婶露出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帮她理了理头发:“你这丫头,跟三婶客气什么,今儿天气这般好,要是不晒一晒,恐怕再也碰不到这样的好天气。”
“是啊,现在是真正的进入冬天,能多晒晒最好,睡着暖和舒服,你抱起来不方便,正好让你三婶帮你晒。”
“我记得你屋顶好像有些漏水,今天正好地理面没活,趁着天气好,我将你的屋顶修修。”
这夫妻是对娟子特别疼爱,偏偏她还没有理由拒绝,急的她两只手招着。
三婶心疼的搂着她,帮她整理衣服:“娟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都说到这步田地,好像没任何理由拒绝。
门被三婶推开了,大跨步走了进去。
阿娟心急的跟了过去,范星的伤势特别严重,这真的要晒被子,一下就露馅了。
汉子并没有立刻跟过去,这毕竟是娟子住的地方,他作为长辈,自然等到找出来,他才会出面。
这样想着他放下肩膀上的梯子,靠在屋檐边,带着稻草上了屋顶。
小心翼翼的向着屋中间走去,同时很仔细的检查着,以防还有其它的地方漏雨。
三婶没有在外屋坐,而是直接奔着里屋去了。
她走的比较快,直接来到了床边,见到娟子直奔进来,这让她开始犹豫起来。
这事情要是说破了,那可真的糟糕了,总要给姑娘留着些面子,所以她并没有立刻掀开,而是温和的道:“娟子那我就帮你把被子拿出去了,你这孩子就不要动手了。”
听到三婶要拿起被子,娟子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啪嗒,”娟子一不小心,绊到了放在屋中间的火盆,盆中的灰被她这一绊,立刻是四处疾射,屋里地面上到处都是灰。
娟子脸上本能的露出害怕的神情,不偏不倚的向着三婶倒了过去。
屋子本来就小,三婶根本无处躲闪,看着阿娟向着自己倒过来,哪里还犹豫什么,急步向前张开双臂。
还好在危险的时刻,她还是抱住了阿娟,这让二人都吓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看着阿娟头上、脸上到处都是灰,让她不免自责起来,要不是自己想要掀开被子,这丫头也不至于差点摔倒。
全身快速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受伤,将她扶在床边坐好:“你就不要动了,三婶给你打些水。”
三婶这时候哪里还管被子了,听到脚步声出了里屋,阿娟不由的伸出手,摸向床上的被子。
这一摸可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起来,原本该躺在床上的范星,在此刻竟然没了踪影。
一双手摸遍了,还是没有他的存在,范星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快来洗洗脸,这一绊到火盆,原本漂的小天鹅,立刻就变成了小花猫。”三婶笑容可掬的端着水盆进来,先把她手放进去洗了洗,拧干净毛巾,小心翼翼的给阿娟擦着脸。
她是一边擦,一边感叹道:“你这丫头长的就是俊,不需要胭脂水粉,就是用清水这么一洗,那可比说书先生,书中的美人还要美。”
只是不经意间的轻轻叹息,未免让人忧愁。
阿娟轻轻咬着嘴唇,并没有搭话,只是眉角处的忧伤,让人看了有些心疼,想要搂进怀里安慰。
“你看看我,只顾和你说话,这满屋子的灰尘,三婶帮你打扫一下。”
“三婶你不要忙前忙后了,扫地这等小事,娟子自己来就行,对了三叔在屋顶吗,可一定要小心些。”
“你这丫头自家人这般客气干吗,三婶可一直把你当亲生闺女看待。”
阿娟嗓子有些堵,眼帘处冒着晶莹的泪珠,神情有些激动:“三婶您真好,娟子从未把您和三叔当外人,只是长辈忙前忙后,怎么让娟子承受的起。”
三婶拿起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头发,轻声柔语的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三婶可就哭成老花猫了。”
“扑哧,”阿娟破涕为笑:“三婶才不是呢,三婶是世上最好的三婶。”
她们娘俩在屋中叙谈着,聊的甚是开心,可是急坏了屋顶的汉子,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里应外合,一定要抓住那个可怕的采花大盗。
这时候在屋顶尽听着,下面的欢声笑语了,哪里还有什么抓贼的行动。
他小心翼翼的顺着下来,突然看到土墙外面什么东西倒下了,不由的扯着嗓子喊道:“孩他娘,快帮俺扶着梯子,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