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人清理好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的夏夜蝉声连绵四起,若是前半夜几人能安心入睡定能入眠,可是他们打斗完整理房间就已经过了睡觉时间,不由得文玥与几人争乱了起来。
深夜不免之人心情都不会太好,且愈发暴躁,那禅声节奏忽高忽低,原本枯燥的几人纷纷有些骚动,终于有一人按耐不住性情便爆发出来。
“宫欣,咱们能在第二天天亮询问好司家之后就离开吗?”文玥问道,宫欣并没有感觉到这句话的攻击性随口答道:
“那么着急干嘛,今晚的敌人不是还没有抓到吗?”
“你,你显什么神通?他多强多残忍你难道没看到吗?我在宗门处理过多少妖魔都没遇到过刚见面就要致咱们于死地的家伙,”
宫欣依然没懂文玥为何突然变得暴躁,声音也充斥整个房间,隔壁客栈不禁有了动静。
“你们能睡觉吗大半夜的!”文玥拔出幻扇就要冲到隔壁,米等一脚拦在门口摇摇头,文玥咬紧牙关,破口大骂:
“隔壁的我希望你闭上嘴,不然死的肯定难看!”悠典愣在床上,见到几人的暴脾气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看了看宫欣,宫欣眼角拉下,空气中隐约透露着愤怒,他的皮肤也逐渐变酸毛孔迅速收缩。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指着鼻子教训宫欣,长老不行,师兄不行,他父亲也同样不会,孩童时候的他遇到的曹家公子金家公子总是豪横物理但是在宫欣强大的剑气压迫下出言不逊减弱了几成,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
但本就傲娇的宫欣最讨厌别人说他逞能说他实力不足是软包蛋,悠典在一旁畏畏缩缩,几年以来他在宗门带的越舒服心里就越软。
在这个场面,四位实力不相上下的人如果打起来恐怕客栈真的要倒塌一层,他拉住宫欣拔剑的那只手,奋进全力才将宫欣的一根手指头拉开。
虽然宫欣脸上依旧没有狠咬皱鼻但是他的恐怖似乎直接压盖了文玥的气场。
“宫兄,我们要不就算了吧,那个人今晚冲进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恐怖”悠典颤抖着那双使尽全力的手,今晚的那个蒙面人伸着利爪冲上房来,似乎直接到了悠典住在这里。
周边的房屋他看都没看就直接进来要杀死悠典,挥舞着那双比匕首还要锋利的爪子刺去,若不是宫欣闯进屋里的一刹那给悠典得到了掏出怀里的那瓶毒药的机会,他可能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已经丧命那时。
“就是,咱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非要弄成个非死即伤才好看?”
文玥继续唠叨着,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大声,宫欣忍了半天,突然无奈的笑出声,捂着嘴狂笑一番:
“哈哈哈哈,原来,文家悠家都是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哈哈哈哈,一个比我们修为高一点点的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妄想寻求真相,回家去吧!”
文玥听后撸起袖子手里的幻扇顷刻间打开散发自己的灵力恐吓宫欣,屋里已经被文玥踢的乱七八糟,床不是床座椅不是座椅,旁边的百姓不敢出屋。
老板与小二也只能在楼下看着,他们都知道这些人有武器肯定是修行者,万一说了一句惹他们不开心的地方就会葬身此地,没有一人敢上前说句和气的话,米等按住文玥,摇摇头说道:
“不可自乱阵脚!”
米等当然清楚的很他们与那蒙面人的差距但是并没有冲动到放狠话的程度,文玥却逮到谁就咬谁一口,他质问米等:
“今日你是铁了心站在宫欣一边了对吧,他都如此侮辱我们宗门你还能忍?”
“既然都这样,散了吧!没必要合作,真相我一人就足够,三位好兄弟告辞”好兄弟三个字宫欣说出口时字正腔圆没有半点偏音。
随即一束流光飞出窗外,悠典这次没有拉住宫欣的衣袖,或者可以说宫欣挣脱了他的拉扯,今晚本应该几人制定下一步计划,结果散成一盘沙。
宫欣飞上半空顺着刚才的那个人的痕迹追去,但是愤怒也蒙蔽了他的感知,就像是猪油糊了心什么都感受不到那样,他不断的飞行在几个入口处,以防那些修为低微的剑宗弟子遭到迫害,可是嘴里不停嘟囔着:
“什么合作,就是来捣乱,小爷抓罪犯用得着你们来插手?废物,都是废物!”
有一瞬间宫欣感觉脑袋有些沉重,不知是因为飞久了风吹的着了凉还是因为他脑海里千头万绪没法一次性斩断,总之他很难受。
这种感觉像极了司蓝浔离开他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家被焚烧一般,如今却是自己的实力不足无法保护那些本无辜的人死于恶人手里。
站在天上身体左晃右晃是凛然在作怪,宫欣以为它不想让自己在身上御剑激动的骂出口道:“你这破剑想要做甚?见到我被朋友羞辱了你开心是吧,见到我收服不了敌人你觉得我无能是吧!”
话音未落,凛然突然抽回,将宫欣在空中抛下,载到了一堆破落框中,剑身悬空旋转几圈貌似是很得意的样子,宫欣摔在了箩筐之中掩盖了全身凛然开心一阵后索性也钻了进去躺在宫欣身旁。。。。。。
第二日,天气有些变换,相比较昨日的艳阳天倒是有些阴云密布,不知何时老天就要捏着鼻子弄出一些天然雨滴来给这篇死沉的大地洗漱干净。
居民们还是没有太多出门的,大多跑路的人都是在太阳没出来前就已经走掉,这样好不用看见白日里的司家地界空巷的样貌。
宫欣躺在萝筐里昨日被凛然颠下现在在里面睡得很沉,呼声甚至伴随梦境而起,凛然自然是很欣赏这样的安静,文玥不吵,悠典不怂,宫欣不嚷嚷着要行侠仗义。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出现了很轻盈却整齐不一的脚步声,宫欣渐渐睁开疲惫的眼睛,顺着细缝望去原来是昨日的那几位乞丐。
由于大街没有摊子出来卖货,商铺也不开门他们就不能乞讨到食物,只能起个大早,宫欣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锄头等物品应该是要组团上山采摘一些野草野果养活自己。
待到他们走了很远,宫欣才懒洋洋的推开那些压在身上的箩筐,揉揉他的太阳穴,突发的感觉头疼欲裂,昨晚莫非真的是受风了?
再看看怀抱中裹在衣袖里的凛然剑,宫欣叹口长气用手盖住他抱在长衫里面,敲了敲四周没人看到他掉在这里才肯放心地站起来。
打掉身上的尘土,摸了摸钱袋还在身上,只是行李丢在了昨天的客栈之中,虽然脾气已经没有但是依旧有些膈应那两个公子,一个怂一个冲动。
宫欣心里想着要是二人性格能融合在一起是多么正常的两个人啊,宗主们生出他们那样的儿子难道不闹心吗?
可是不知哪根弦搭错地方宫欣两眼向上转悠,想起自己的父亲生气到发疯境界就亮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走去了那个唯一开门的餐馆。
这把剑放在怀里宫欣依然不依不饶的点着它道:
“好你个凛然,脾气真是暴躁,竟然敢把我摔下半空,若不是见你非凡刚才就把你丢在旮旯一走了之算了!”
剑意与宫欣思想互通,它听到宫欣抱怨完自己后在宫欣的怀抱里震动了好久宫欣的痒痒肉以来疯狂报复它的主人。
不知怎得,街上的人无论是靠生计养家糊口的人,或者外地而来暂时借居于此的人都没有出现在这个餐馆,从昨日开始到现在都只有宫欣几人来过。
生意冷冷清清凄凉惨淡不堪入目,虽说是闷雨的夏日但是宫欣进来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种鸡皮疙瘩自然挺拔的气氛,他瞧了瞧四周,听了听楼上的声音,确认只有自己后失望的点了两个馒头一碗粥,小二佝偻着身子笑脸迎接,端上饭菜说道:
“公子,咸菜是本店免费送的,嘿嘿,请您笑纳!”
宫欣看了看他,眼神充满不信任的表情,一个连客人都没有的餐馆竟然还能送给客人咸菜,无论如何宫欣都得好好端赏端赏。
“近日来过别人吗?”
“来过来过,三位昨日与您一起前来的客官,来吃了点早点就急忙走开了,”
“那他们往哪里去了?”小二向门口挪动几步指着司家都城南街门口道:
“那儿,他们向外面走去了”宫欣显得更加不自在,无聊的咬住一口馒头还掉在了地上半个,咽了几口粥又觉得粥似乎已经发凉,没好气的把筷子拍在桌上,碎碎念着几个字:
“真想骂人啊!”小二凑过去笑容冲散脸庞的肉,他很瘦但是脸上的肌肉还是可以看得到,那肉向两腮滑去,挠挠头问道:
“客官是怎么了,难道今日本店做的不够好?”
宫欣又一想本是天涯相遇人,路同方向不同走了也好省得自己闹心,便气消大半挥挥手,小二便又迈着身子向后厨走去,就在他掀起帘幕的时候,咳嗽了两声,宫欣一眼追去,问道:
“老板呢,今天没在?”小二尽可能捂住自己的咳嗽声,只是帘幕后伸出一只手摇了摇,又相继咳嗽了几声,即使他用力敲着桌子试图遮掩自己的声音,可宫欣的感知早已听的一清二楚。
他酝酿了很久,问道:
“哟,这是不适应本地得了风寒受了内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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