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说的很透彻!”
邓威听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哦,这么说你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怎么说呢!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要知道咱们熬过今年,到了明年,咱们种再多红薯土豆玉蜀黍都卖的出去。”
“那咱们今年收的这些粮食怎么办?”
“红薯和玉蜀黍全部留种,土豆拿出一些卖掉!”
“卖哪里?”
“这个晚点说,反正咱们今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更多的人跟咱们种新粮食。”
“阿权,等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两个选择不变。”
“万一他们都选择拿银子,咱们哪有那么多银子。”
“到时候找先武叔借点吧!土豆可以推迟点,红薯和玉蜀黍一定要赶紧推广,这两个才是主要的。”
“既然你心里有数,咱们就不多问了!”
“我们将来要做的是一件天大的事,会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各种艰难险阻,所以我们一定要打好根基,不光是钱粮囤积,我希望过几年,你们几个都能独当一面!”
“你老说要干大事,你究竟想干嘛?”
“一件能让我们青史留名的事!”
“留那个名干什么?要我说,多多赚钱才是正事!”
“你觉得多少钱算多?”
“起码也得有个一万两吧!”
“区区一万两就叫多?”
“已经够咱们过几辈子了!”
“阿攀你住嘴,你这脑袋怎么就转不过来?”
“你脑袋才转不过来,咱们挣钱不就是为了好好享受!”
“你钱再多有什么用,人家当官的随便给你按个罪名你就完蛋了,要我说,弄个官当当才是要紧事!”
“当官!就凭咱们几个?”
“别人当得,咱们怎么就当不得了?”
“行,那我就等你小威子高中的那天!”
“说你傻你还不服,当官一定要高中吗?咱们可以当武官啊!”
“当武官可是要去从军的,还要立功,先武叔不是说了吗!咱大明的武官不值钱!”
“在不值钱那也是官啊!”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太早了些,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我说了不算,我相信,只要兄弟们团结一致,就没有闯不过去的刀山火海,谁挡咱们的路,咱们就干掉他。”
“子先兄!你也在?你何时到京的?”
“受之你又何必故作惊讶,我何时到京,想必你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吧!”
“哈哈哈,我确实知道,只是如今风声鹤唳,我不便去拜访,还请子先兄莫怪!”
“说实话,这几天我还真怕你过来找我,东厂那边可是把我等盯的死死的,还是谨慎点好!”
“是啊!阉狗已经疯了,看来消息不会有错!”
“玉绳没来?”
“没有,听说病了!”
“除了你我,还有谁来了?”
“应该不多,叶公身前与阉党不和,那些鼠首两端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吊唁叶公而得罪魏忠贤。”
“看来韩公也不能确定谁忠谁奸,受之,你也是刚刚到叶公府上才得到消息吧!”
“正是,不过我看到崔呈秀也来了!”
“这个狗贼来干嘛!简直是玷污了叶公的灵堂!”
“黄鼠狼哭鸡罢了!”
“若是宫内消息属实,此时发动,最合适不过!”
“消息不会有错,我也不瞒你,此事,信王也有参与!”
“什么!”
“我初时也很意外,不过有信王加入,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信王派人来了?”
“一个叫王承恩的小太监,在前堂时我见过。”
“不会是魏阉的内应吧?”
“信王能派他过来,想必也是可信任之人!”
“有人来了!”徐光启对钱谦益打了个眼色提醒道。
只听外面叶向高的二儿子道了声先生请进后,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孟暗!”
“受之!”
“咳咳咳...!”
“子先兄!你竟然也在?”
“原本是打算趁着身子骨尚能走动,拜访一下儒林前辈,没想到叶公他...哎!”
“我辈能寿终正寝的不多,叶公也算是有福了!”
“能进此屋的人,都是信的过的,咱们也不必兜圈子,孟暗你知道多少?”
“我是听闻叶公去世,连夜赶来京师的,知道的不多!”
“那我们先等等,看看还有谁!”
随着进来的人数增加,除了相互打声招呼外,没有人愿意多说一句话,直到韩爌的到来,才打破了这片沉默。
“今日我与诸位能在此室一聚,也是老夫斟酌了良久后才做出的决定,首先我替叶公感谢诸位同僚不远千里,赶来为叶公吊唁,在此谢过诸位了。”说完就作了一个螺旋揖。
见大家纷纷站起来作揖还礼后,这才捋了捋胡须,抬手示意大伙坐下。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老夫也就明说了,此次借叶公的在天之灵保佑,把大家聚一起,主要是为了对付魏阉一党之事,大家都知道,那魏忠贤仗着皇上信任,专权跋扈,枉杀忠良,皇上被那贼阉迷惑,事事任由其胡乱施为,多少同僚之血曾染其手,吾恨不能睡寝其皮,生食其肉,可是老夫无能,斗他不过,奈何,奈何啊!”说完后的韩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摇头叹气。
“韩公此言过甚了,在坐诸位谁没有斗过魏阉,不也是落得个罢官去职,单打独斗便是如此下场,如今有韩公牵头,我等集众人之力,势必要与他魏忠贤斗上一斗。”
“鹿友所言极是,以往大伙都是凭一时之气,就胡乱参了魏忠贤,待同仁反应过来,准备声援时,已是来不及了,然后被魏阉逐一击破,我看,此次咱们还是得立个章程,把大家所掌握的一些魏阉的罪证都拿出来,务必做到,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哈哈哈,稚文和鹿友所说的也正是老夫想要说的,不过,大家想过没有,魏忠贤区区一个太监,竟能权倾朝野,自称九千岁,一声咳嗽,文武大臣无不胆寒,他所仰仗的无非是皇上的恩宠罢了,要想扳倒魏忠贤,岂不是扳倒皇上吗?”
“这......!”
见众人一片惶恐之意,韩爌对着垂首在一旁的王承恩点了点头。
王承恩得到示意,连忙站了出来,对着众人失了一礼道:“各位大人,小的受信王之命,参与此事,还请各位大人听小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