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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钱夫人有喜了

自从钱府在大门口贴出招聘启事后,登门应聘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来应聘的人都是一位大娘或是一位壮汉带领着一群大约五到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肖管家要小女孩们一个接一个自报生辰和出生地,直接淘汰了属相是子鼠、巳蛇、酉鸡,接着又淘汰了出生地是湖溪地的小女孩,最后剩下的两个女孩却因长相丑陋也被淘汰了,经过层层筛选最后没选上一个小女孩。

这些大娘和壮汉们各领着一群小女孩从钱府败兴而归之后,再无应聘者上门。

祥安享受了十几日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没有同龄人相伴玩耍,她感觉到这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某一日早晨,祥安吃过早饭后,无聊的祥安带着春霞跑到后花园的凉亭里找钱夫人诉苦。

“娘,我只想找一个同我一般大的女孩子一起长大,要是招不到小丫鬟,就让我出府逛一逛嘛。”

钱夫人侧身坐在石凳上一边吃着酸枣糕一边盯着池里游得自由自在的红白鲤鱼,秋菊手拿绣花扇站一旁给钱夫人扇风。钱夫人听完祥安说完,她慢悠悠地开口:“选丫鬟的事不用着急,在我怀有身孕前挑一个生辰八字与钱府老小不相克的丫鬟就行。”

钱夫人话音刚落,她刚吞咽下最后一口酸枣糕突然从嘴里吐了出来,感觉胃火烧心致使她呕吐不止。

“夫人,这糕点是坏了吗?”秋菊关心地用一只手轻拍着钱夫人的后背。

春霞不言不语急忙走到钱夫人身旁,学着秋菊轻拍着钱夫人的后背。

“娘,喝水!”祥安从石桌上端起一杯茶,递向钱夫人。

钱夫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漱口,将茶杯递给了春霞,再用手里的手绢擦掉了嘴角边的污秽。

“这事真的一模一样,竟然成真了!”祥安突然想起之前脑子里蹦出钱夫人呕吐的情景,她小声自言自语道。

“小姐,你说什么?”秋菊疑惑地看了一眼祥安。

“我猜想娘有可能怀娃娃了。”祥安仰着天真的脸。

“秋菊,我上回月信是什么时候?”钱夫人缓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秋菊。

“上月初八。”秋菊不假思索地回答。

“今日是廿九,至今我的月信还未来,莫非是真的有喜了?”钱夫人的双眼忽然发亮,惊喜地站起身。

“夫人,我去找余大夫给您把把脉。”秋菊欢呼雀跃。

“快去快回!”钱夫人笑着推开秋菊。

“是。”秋菊将绣花扇交到钱夫人手中飞奔出了凉亭。

“秋菊,等等,你先不要告诉老爷,免得空欢喜一场。”钱夫人喊住秋菊。

“夫人,我知道,我觉得您这回肯定是有了。”秋菊转头咯咯地笑着。

看着秋菊的身影越跑越远,钱夫人转身捧着祥安的小脸亲了一口,笑道:“如若我真的怀了娃娃,娘就准许你出府逛街,还允许你亲自挑选小丫鬟。”

“谢谢娘!”祥安受宠若惊地摸着被亲了的脸颊,继而搀扶着钱夫人的手亲切地说:“娘,我扶您回房歇息吧!”

“好。”钱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祥安和春霞各搀扶着钱夫人的左右手臂回到了正房。

半柱香的时间,秋菊请来了满头银发的余大夫来到钱夫人的床榻前给钱夫人把脉,祥安和春霞、秋菊站在余大夫左右,并满怀期待地望着余大夫。

“钱夫人,恭喜呀!你怀有身孕已有半月了。”余大夫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真的怀上了?真的吗?”钱夫人激动抓住余大夫的衣袖,惊喜地问道。

“千真万确!钱夫人请勿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我给你开一张安胎的药方,每日喝一副。”余大夫收回自己的衣袖,然后走到圆桌前坐下写药方。

“余大夫,我怀上的是男孩是女孩?”钱夫人急切地问道。

“老夫不是神医,不能诊断出你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无论这孩子是男是女,请钱夫人安心养胎,毕竟这孩子是与你有缘,来之不易呀!”余大夫摇头说出肺腑之言。

“余大夫,您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矣,您说得有理,其实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钱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瞄向秋菊,“秋菊,从我的木匣子里拿二两白银给余大夫。”

“钱夫人,老夫只收一两银就够了,不必多给我钱。”余大夫将笔墨纸砚收进工具木箱,脸上仍然是慈祥的笑容。

“多出的银两是赏给您的,请收下。”钱夫人礼貌地笑道。

“余大夫,您就收下我家夫人的赏钱吧!日后还会麻烦您多跑几趟钱府给我家夫人把脉呢!”秋菊麻利地从梳妆台上找到木匣子,并从中拿出二两白银塞到了余大夫手中。

“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钱夫人的打赏。”余大夫站起身,握着银子的手向钱夫人作揖表示感谢。

“余大夫,您客气了!”钱夫人摆了摆手客气地笑道。

“药方已开好,请夫人派人去药铺去抓药吧!老夫也该回去了。”余大夫把二两银子放入钱袋,背着工具箱准备离开。

“秋菊,你送余大夫出府。”钱夫人瞄了一眼秋菊。

“余大夫,您往右边请。”秋菊走到门边带路。

“钱夫人,老夫告辞了。”余大夫双手抱拳对钱夫人道别,转身走出正房。

“春霞,你从我那木匣子上拿五两白银去药铺买安胎药,把祥安和门卫小左带上,你们先买完药再带领祥安去集市逛逛,尝尝美食,顺便给我买一包橘子,祥安在府里闷了很长时间了,让她看看外面的热闹,记得在太阳落山前带着毫发无损的祥安回府。”钱夫人手指了一下木匣子,吩咐着春霞。

“是,奴婢记住了。”春霞低头轻声应道。

“谢谢娘!”祥安兴奋地朝钱夫人下跪磕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记得早去早回。”钱夫人开心地虚扶了祥安一把。

“是,遵命。”祥安蹦起来,大声地应道。

春霞按照钱夫人的吩咐拿了五两白银和一张药方,带上祥安和一位男家丁小左走出钱府。

祥安像一只禁足多日的小鸟,一放飞就欢腾地四处乱蹿。

“小姐,你慢点跑!等等我。”春霞一路在祥安身后追着喊。

“小姐,如果你走丢了,我们无法向老爷夫人交待,我们肯定会挨罚的。”小左也是一路追一路无奈地喊道。

“好了,我跟着你们走,我不会走丢的。”祥安停住脚步,回头等着春霞和小左跟上。

春霞怕祥安乱跑,伸出一只手牵着祥安的手往药铺的方向走去。

在药铺给钱夫人买了十几副安胎药,接着春霞牵着祥安往集市中心逛街,小左提着药包跟在春霞的身旁。

正午的集市,仍然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吆喝声不断。

“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熟悉。”祥安望着人来人往嘀咕道。

此时她的脑子里闪现出的场景是路边摊的下面条的老板,还有她自己、春霞、小左三个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前吃着面条。祥安疑惑地想莫非这画面又会成真?

“小姐,右边有一家面条做得很好吃,要不要尝尝?”春霞指着右前方的摊位,忽然说道。

这么巧!祥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脑子里闪现的情景就是即将会发生或是未来必定会发生的事。如果她不想让脑子的情景实现,她要反方向逆行会变成什么样情景?

“我不想吃面条,我想吃烧饼。”祥安摇头拒绝并露出嫌弃的表情。

“小姐,我知道有一家生意很好的卖烧饼的摊位。”小左眉飞色舞地指着左前方。

“你带路,我们一起去买。”祥安朝小左笑道。

小左一人排在买饼长龙的队伍中,祥安和春霞站在一旁等候。

排队买烧饼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今日烧饼摊老板还做面条的生意呢!”

“那做面条的是烧饼摊老板的弟弟,今日新开张。”

“难怪今日买一碗面还送一个烧饼,原来是赚人气。”

“挺划算的,你看那家生意好的面摊还涨价了呢!”

祥安听完人群中的议论声,拉着春霞往队伍前面走,她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一位下面条的老板,不瞧不知道,一瞧就吓一跳。卖饼摊位的后方真的是卖面条的摊位,同她脑子里出现的卖面摊位一模一样。

“小姐,快过来坐,我叫老板下三碗面,因为烧饼是免费送的。”小左站在面摊位旁挥舞着一只手,冲祥安喊道。

“难道逃也逃不了吗?”祥安傻了眼,自言自语。

“小姐,你想逃跑去哪里?千万别逃,否则奴婢无法回府交差。”春霞耳尖听到了祥安的话,吓得神色紧张。

“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逃跑?”祥安无奈地耸耸肩。

“春霞,带小姐过来尝一尝这家面条。”小左催促道。

“小姐,我肚子饿了……”春霞可怜地盯着祥安。

“去吃吧!”祥安拉着春霞走进卖面条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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