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川低头一看,脚下一双泥手,如其他人一样,也将他死死抓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脱不开身。
那一边,廖无识与司徒奎正在厮杀,两方你来我往,廖无识一人一剑,敌着司徒奎六把飞刃的攻势;
这一边,闵川等人都被不知何处而来的泥手困住,动弹不得;
境况变得无比尴尬。
这时,一阵清风拂面,从众人脸颊边轻轻擦过。廖无识与司徒奎都停下了攻守剑招,垂手而立;闵川等人,脚下的泥手也消失不见。
众人尽皆诧异非常,却见不远处的密林中,缓缓走出一个白衣书生,面若冠玉,指如青葱,满面春光,对众人拱了拱手做了个礼:“尔等纷争可以休矣。”
闵川一众人等都不明其意,只愣怔看着那书生。
司徒奎却不耐烦道:“你这臭书生,要你多管闲事?报上名来!”
只见那书生浅笑道:“佛云三千大千世界,在我眼里,只有这小小一寸方圆。”说完这一通不知所以的话,那书生又拱手做礼道:“在下,姓卓名哲。”
“卓哲?”司徒奎冷笑道:“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说罢,催动心念,六把飞刀齐刷刷向那卓哲飞去。
可卓哲竟是毫不慌忙,微笑着说了一句话,飞刀顿时不见了踪影:“这不科学。”
司徒奎顿时傻眼,自己苦心修炼出的飞刀阵,说破就被破,这还罢了,关键是连刀也弄丢了!从此以后,自己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行走!想到这里,不由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行啦!”卓哲挥了挥手,“都回去吧,你们的师尊,不会出来了,你们的魔君,正在种地呢!”
说完,他又挥了挥手,大袖带起的暖风,拂过众人脸颊,所有人都好似着魔一般,神情木讷地走了。
闵川回到了那个村庄,德望老汉见离家已久的儿子回来了,老泪纵横;
廖无识回到了玄门,依旧掌管着玄门日常大小事务;
司徒奎没了飞刀,也没了营生,浪迹天涯。本来,他正准备将自己的绰号从“青面罗刹”改为“司徒小飞刀”,如今也只好作罢;
玄门师尊秦元宗,本来一心在等待弟子前来,打开古剑冢的大门,如今,只能整日望着剑冢大门,望眼欲穿,悔恨自己闭关为何要找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
魔君秦僧,正如卓哲所言,忽然兴起,找了片农地,过起了田园生活。有乡亲见他相貌不凡,便想打听他的过往,他也只是憨厚地笑笑,哼着歌走了。乡亲听那歌声,隐约唱着:“往事不要再提......”
至于冷秋姑娘。她嫁人了,成了一位贤惠的妻子,相夫教子,幸福美满。
她的相公,听说是一位白衣书生,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