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筵设席,授几有缉御。或献或醉,洗爵奠琴。醺酯以荐,或燔或炙。嘉肴脾腺,或歌或粤。敦弓既坚,四锻既钧舍矢既均,序宾以贤。敦弓既旬,既挟四镞。四餱如树,序宾以不悔。
这是诗经里记载的周王宴请诸侯、公卿,人们席间作乐的一段。
今天这场筵席算是家宴,没有严格的座次划分,大臣们可以根据平时关系的亲疏来坐,这也算是皇帝的一种表示与臣子们亲近的手段。
说实话,汉朝的烹饪水平也就那样,皇宫的筳席无非就是食物丰盛一些,酒清冽醇香,度数高了些。
桌案上都有一道羹汤,这可不是普通的羹汤,而是用猫头鹰熬制的汤。猫头鹰在这时被认为是不孝鸟会吃掉自己的母亲,然鹅这并没有科学依据......
而刚巧汉朝“以孝治天下”,所以从汉朝开始,就发展出了过节皇帝“赐枭羹”的习俗。
皇帝会把猫头鹰肉做的黑暗羹汤,赐给臣子让他们吃掉,寓意“消灭邪恶”。
再过几年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贾谊就会展露头角,然后因为风头太盛得罪朝中大臣太多,刘恒无奈,为了保护他就把他调到了长沙,但此时的长沙乃是荒芜之地,只有犯官才会被贬到这里,因此他很是郁闷,有一次一只猫头鹰飞到了他的住所,他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自己要命不久矣于是就写了一片文章,这篇文章在历史上很是出名叫做《鵩鸟赋》。
无疑,猫头鹰又一次背了黑锅。
虽然食物和酒都不怎么样样,但是姬梵却和几位老爷子聊得十分尽兴。但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有一些没有眼力见的人。姬梵正在和杨泽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人出列向刘恒禀报道:
“启禀陛下,臣听闻在长安市上出了一件惨事,有人仗着自己立了战功嚣张跋扈,与一富商发生了冲突,那富商的家人不得不忍痛打断了其的双腿。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商人们更是人人自危如此下去,恐怕会酿出大祸来,还请陛下明查。”不用问,这又是诸侯王的人。
原本坐在那里大吃大嚼的雍和,听到那人的话,差点就把手里的酒壶扔到他的脑袋上,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姬梵和解,这是哪个王八蛋要坏了自己的事。
来了。
姬梵暗道一声,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这么容易放手,姬梵出列道:“启禀陛下,那打人的人叫做全旭,前几日刚被陈收为弟子,他确实和一位贺姓商人起了冲突,但事情却并非芦侯说的那样。”
然后姬梵把事情的经过对刘恒讲了一遍,最后姬梵又指着那芦侯冷冷道,“况且我大汉早有规定,家有男丁出征若是被商人辱之杀之无罪,公是以为我大汉这条律法不合理,还是觉得我大汉将士合该受人侮辱。”既然想要找我麻烦,那就试试你的斤两够不够吧。
“我...我......”芦侯现在已经满头大汗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不过是诸侯王们派出来的棋子罢了,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已经得罪了姬梵和雍和,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现在敢说个是字来,绝对会得罪在场几乎的所有人。
今天在场的除了诸侯王外就是基本上就是彻侯,这些彻侯不管是自己的爷爷、父亲甚至是那些从刘邦是活到现在的老臣可都是靠着军功起家的,包括如何自己的父亲。
刘恒看着芦侯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爽快,然后他对着姬梵说道:“芦侯不过是酒后失言罢了,卫候还请不要怪才是。”说着瞪了芦侯一眼道,“还不下去?”
芦侯如蒙大赦对着姬梵施了一礼道:“某家今日不过是酒后失言,还请卫侯不要见怪才是。”说完赶忙坐会了自己的位置
刘恒接着大赞道:“代父从军乃是纯孝,战场杀敌乃是勇武,如此良才足矣举为孝廉,不过既然卫侯已经将之收为弟子,那便罢了。制诏,今有全旭纯孝勇武,赏金五千,帛五匹。”
姬梵连忙上前行礼并口中高呼:“臣替劣徒谢陛下赏,臣必定竭尽所能将之培养成才,以谢皇恩。”
说实话,刘恒赏赐的这些东西连全旭先前用工上次的都不如,不但还是那句话皇帝赏赐的东西,那能一样吗?
不过姬梵的麻烦并没有结束,他刚坐回座位不久就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站起来对着刘恒说道:“陛下先前说的极是,这全旭乃是少有的良才,不过臣听说卫侯教导弟子却没有用诸子百家的任何一家学问,不知道这是为何,是卫侯盲目自大瞧不上,还是另有教导之法。”
然后那人又对着姬梵轻施一礼说道:“还望卫侯不要见怪,我只是不希望难得一个良才被毁掉罢了。”
这应该就是那些人准备的后手了吧,就说嘛,商人哪有那么高的身份,会让一位堂堂彻侯为其亲自下场。
虽然被这人诘问,姬梵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说笑了,每一个学派教导弟子肯定是用自己学派的文章经义。总不会儒家的学士用法家的书籍教导弟子启蒙,兵家的学儒术,法家的学黄老吧,我之学派自然有我学派教导弟子的方法。”
“愿闻其详。”显然这位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姬梵,这乃是一个学派的根本,哪里是轻易能够示人的。
姬梵哼了一声道:“听好了,这一篇名为《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等众人反应,又道,“这一篇名为《弟子规》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姬梵诵读完毕后,众人久久不能自语,至于那句弟子规,圣人训。在众人看来,并没有丝毫逾越,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绝对是大家,称之为圣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