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一声疑问让李虎回过了神来，而发出那声疑问，正是让自己想出神的张灵儿。
眼看着张灵儿就快要吃完第一个肉火烧了，李虎才把自己手里的肉火烧两口吃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又从袋子中拿出了第二个肉火烧。
李虎吃饭的速度很快，张灵儿第二个肉火烧才吃了三分之一，李虎就已经开始吃最后一个了，只不过他本人脸也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吃急了还是被肉火烧烫到了。
看着低着头默默吃饭，时不时就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张灵儿，李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张灵儿，你的无属性能力使用的比我熟练，但一般武术还有格斗技就算是政府的文职官员也不可能学会。”
听到李虎的话，张灵儿有些疑惑。
“为什么文职官员不能学习武术和格斗技？”
“这不是能不能学的问题，我听爸爸说过，就咱们国家我父亲那一辈的文职官员其实要从很小的时候就要被集中在一群学院学习，平时除了读书背题就是看各种政治问题，就连其中觉醒了的烙印者也是把学习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修炼。”
李虎顿了顿，快速的咽了口口水，接着道:“因为那时候就在政治方面很吃紧，所以哪怕不成为烙印者，只要毕业了就一定会为政府工作，想当于铁饭碗了，那时候可是很光荣的事，不像军事那边，永远都不缺想为国捐躯的战士。所以，武术和格斗技是个人都能学，但那时候就算学，作为文职官员顶多就学学一套能强身健体的武术操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是武术。”
“哦。”
张灵儿听着李虎的话，放下肉火烧，舀了三分之一木勺子的豆腐脑送进嘴里，不需要咀嚼，轻轻一咽，直接就把豆腐脑顺进了肚子里。
而李虎似乎是对张灵儿似听非听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仍然继续说着。
“我其实昨天下午就醒了，那时我父亲也回来了，他把我先带回了家，还告诉我你家只是一个刚刚升职的文官家庭，就算有办法促进你掌握无属性能力，但要说没有武术功底的话，你是肯定打不过我的，这也是我父亲想亲自去你家拜访的原因。”
听到这，张灵儿的额头上多了三条黑线。
什么叫拜访，拜访的我差点死在回家的路上了都要，还拜访？这措辞还真是用的巧妙呢，诶，还是算了吧。
张灵儿虽然很想反驳李虎，但毕竟他昨天又没在现场，反驳之后还要再解释太过麻烦，说不定他对自己的父亲也会有其他的看法。
“昨天我爸爸回家之后就到练功室找到了我，我却看到他鼻青脸肿的，刚说了一句话他就劈头盖脸的又骂了我一顿……我爸爸应该是在你家被打成那样的吧？”
李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昨天就困扰着自己的这个问题。没错，就昨天晚上，李昌武带着李虎去人家道完歉回家之后，李虎又被李昌武大骂到了凌晨一点多钟。那会儿，李虎的母亲都劝不住李昌武的怒火。
今早上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张灵儿，但自己父亲很严肃的说过不要和张灵儿再有任何密集的接触。可就在饭点，他又看到了张灵儿，甚至还鬼使神差的主动找到了张灵儿并且产生了复仇的想法最后又被张灵儿的仙子样貌给打败了。
郁闷归郁闷，李虎还是希望能从张灵儿那里得到原因。
张灵儿依旧小口吃着肉火烧，一副什么也没听懂的看着李虎。
“呃……”
李虎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对张灵儿动手了，一部分原因在于父亲，另一部分原因在于张灵儿。
谁能忍心对这么可爱的女……男孩子动手呢，哪怕是一直觉得用武力解决问题才是最方便的小直男李虎现在也对一直看着自己的张灵儿使不出那些蛮劲。
张灵儿在装傻？嗯，肯定是再装傻，他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见张灵儿并不愿意搭理自己，但自己又对他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李虎才感觉出来现在的气氛是多么的尴尬啊，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可是地缝是不可能有的，李虎只能弯着腰，把头低下。
是的，李虎的感觉没错，张灵儿现在就是在装傻，因为他并不知道是不是该跟李虎说。自己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但能看出来李虎是个性子很直的人，而且作为军官世家，李昌武在李虎心中的地位肯定也很高，就昨天因为自己家回去之后却鼻青脸肿的，对李虎的心灵肯定也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所以张灵儿只能先跟刚才那样装傻，希望能再多给自己考虑的时间。正是因为上课好好听了，哪怕自己会使用无属性能力，这其中具体的用处依旧是听老师讲才明白的。
张灵儿从看到李虎来搭话的那一刻就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无属性感知，猜到李虎有异于同龄人的力气和打架时能随机应变的机敏，张灵儿判断李虎在感知上没自己用的熟练，所以冒着被反感知的风险，张灵儿就那么做了，而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于是，李虎的情绪波动自始至终都一直在被张灵儿感受着，途中突然从李虎身上爆发出来的那股凶残的情绪自然也被张灵儿感觉到了，所以张灵儿才会下意识的看向李虎，同时自己这边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可没想到自己就跟李虎对视了几秒，李虎竟然出神了，身上的那股凶残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说，眼神也变得呆滞了起来。观察了一下李虎是真的出神了后，张灵儿才放松了警惕，同时让李虎回过了神来。
原本想赶紧吃完赶紧回教室，没想到回过神来的李虎吃起饭来那么的猛，早知道就留李虎一个人在这里下神，自己先回教室来着，还摊不上这麻烦事。
面对这个问题，说还是不说，正当张灵儿考虑的时候，张灵儿感觉到李虎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了起来。如此负面的情绪出现在李虎的身上真是有够颠覆在张灵儿心中那个刚刚建立好的人设的。
而张灵儿自己也见不得这种负面情绪，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的，你爸爸那副样子就是在我家的时候被我爷爷打的，我的武术和格斗技以及无属性能力也都是我爷爷教的。”
听到张灵儿的话，李虎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这次吓的张灵儿差点跳起来。因为无属性感知的重点都集中在李虎的身上呢，突然低落的情绪变回了正常，以及李虎的动作，让张灵儿好不容易才稳住坐在马扎子上的身体。
这李虎的情绪转变也太快了吧？那么低落的情绪装不出来，突然变回来的那个情绪也不是假的，果然这一家子人都是奇葩啊。
“咳咳，我替我爷爷为你的爸爸道歉，因为某些原因，我爷爷也是很生气才对你爸爸动的手。”
“什么原因啊？”
“呃……”
一时间张灵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顺便把这个事也说出来吧。
“诶算了，你刚才说你爷爷教的你武术？就连无属性能力也是你爷爷教的？”
“呃，是啊。”
“看样子你的爷爷曾经也当过兵吧，那我爸爸都被打的那么惨，你爷爷没事吧？”
“我爷爷？我爷爷一点事都没有，你爸爸只是单方面被打的而已。”
“啥？单方面？？？”
李虎以为能把自己父亲打成那样的，那至少张灵儿爷爷的修为也不低。虽然对老人，父亲肯定会放水，但他自己都被打成那样了，张灵儿的爷爷应该也会受伤吧？可当听到是自己父亲被单方面殴打的时候，下巴大张着，感觉像是要掉下来似的。
看到李虎一脸吃惊的样子，张灵儿心里想道:果然没猜错，这样说出来，他父亲在李虎心中的地位可能就不那么牢靠了。
“啊。”
张灵儿才意识到有个最关键的点还没有跟李虎说出来，想想对李虎正确了解这件事也挺重要的，还是说了出来。
“忘记说了，我爷爷叫庞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