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草原。一袭黑袍缓步走在皑皑白雪之上,他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似乎什么也瞧不出来,但是眼泪流过的痕迹却没有消失,更没有被他抹去。厚重的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一个脚印,他走向了小河边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屋,冬日的寒风敲打着窗,使得窗户看起来更加摇摇欲坠。他走了两步,静悄悄的关上窗户,用附近的毛草卡的严实,但是总有些小偷儿似的风从这个破旧茅草屋的缝隙里面窜过。房子四周都是茅草,似乎是为了想要多留着些温度。小小的屋子竟然被一张大床和一个小茶几堆的满满当当。大床上面静静的躺了一个小女孩,看她样貌才十一二岁,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不健康的黑紫色,她很是清秀。
仿佛感受到了人,紧闭的双眼艰难的睁开,透露出了丝丝的光彩。黑袍的少年抽过了茶几,当做凳子用,坐到了她身旁。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想要紧紧的用手抓住。“阿佑,我时日无多了。怕是今天我就得走了。”少年握住了她的手“别瞎说,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阿佑,对不起。来生一定与你一起,这辈子真的对不起你了。”
“阿佑,你叫方佑。佑有这庇护的意思。答应我,向前看好吗?永远不要沉迷在过去。”
方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没有同意。小女孩眼中最后的一丝光彩已经流去,方佑合上了她的双眼。深邃的眼眸尽是充满了柔情
“佑,连你我都庇护不了,我又怎么能叫方佑呢?”他四周气息爆开,木屋的裂缝又大了许多,但是气息刮到她脸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温暖的风。他走了过去,抱起了那具温暖的尸体,走出了木屋的大门。木屋随风而倒,火焰从他的双手弥漫到了这具瘦弱的尸体上,不一会她就飘走了。
“毒宗,李杰”声音变得尖锐细小,充满了恶意于仇恨。“等着我!”
庆安国饭店。
“下手干净吗?”
“老师,下手很干净。逃出两个小的,其中一男一女”
白须老者忽的怒目圆睁“这还叫干净?我让你带队一个不留!李杰你好胆,功夫小成竟听不进为师的话了?”说罢凌空挥出一掌。叫李杰的男人赶忙招架,抵挡一次又一次,却终是被掌风所伤。“这是掌门的意思,我都不敢忤逆交你去做是为了给你铺砖添瓦!”
李杰三十左右,却长得眉清目秀下巴竟连胡须都没有,眯眯眼却总盖不住锋芒。“弟子知错,其中一个中我一记毒掌,毒怕是没入五脏六腑绝无可救了”
“那么另一个呢?”
“至今潜逃不知所处,但也浅中一掌也应该是时日无多了”李杰头上汗津津的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一两颗汗珠留下使得面前的老人记下了。老人从衣袍中取出一颗丹药给了这个眯眯眼的男人。
“如此一来的话,抢夺来的卷轴借我一观。”老者借字咬中看来是觉得卷轴非他莫属。
“弟子清理干净利落,搜索一次又一次没有见到所谓卷轴。”说罢磕头便拜。
“谅你也不敢瞒我,看来没人能一睹那一丝天道了。”
李杰看着眉目中充满可惜的老者便准备推门而出。
“这丹药只能保你1周内不蚀骨之痛,还想吃便要看你做什么了。”李杰手一顿,却又安然的走出了门。仰头张口丹药入口,看似面无波动其内心却凶横无比,唐老东西总有一天你也可以试试这蚀骨之痛。
夜还是那么黑,茫茫白雪看似无边无际。
[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