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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利见大人两地承

龙王山山下一座城镇正在修建,浅山到处坑坑洼洼,大树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一个个树桩触目惊心,还有几个大洞正在开掘,不少民夫备着篓子从中带出一快快红色的元素晶石,陈让见了不禁摇头,这种抢劫式的开采作风,用不了多少年,不可再生的晶石矿石自不必说,就是可再生的草木药材,也被破坏得失去恢复能力了。

金龙王被他们击杀,人族在这片陆地上没有了对手,就开始肆无忌惮毫无节制地掳掠大自然,如此下去,他预见得到,这片大陆上的人族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但是鼎盛过后,只要跳不出去,就是湮灭,不会自制自治,这种灿烂只是死前的疯狂。

红绡气得直骂:“一片元气充沛的地方就要被毁了。”

陈让在高空鼓荡真气喊:“谁在这里管事?”

下方众人纷纷停下跪拜,之前‘金龙王’洞窟中出来一队人,服色各异,首先还有些趾高气扬,看到遮天蔽日的角英,顿时愣在了当场,不敢动弹。又看到角英背上的五人,这才五体投地,口称拜见天神。

角英背上盘着十几个鲛人,鲛人主君也在其中,被主君称作三叔的老鲛人在海中主持大局,并没前来。

宵临幽虹成了主君身边的红人,一左一右侍立着,见状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却无语言表。

陈让呵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整个大陆的根基所在,要是挖空了,大陆就会沉到海底,你们想要子孙后代葬身海底吗?”

他虽然有些危言耸听,故意说得无比严重,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一方灵秀就这样被毁掉了。这才以天神的姿态来发布‘神谕’。

那些人唯唯诺诺,陈让几人飘身落地,角英也放下鲛人,陈让说:“角英、红绡,你们辛苦一趟,去明威城接大威王和重要臣公过来。”

大威王和一众朝臣到后,陈让略一考虑,又叫角英去接定光和尚。

定光到后,一群人正式商谈,这和尚一副事不关己模样闭目养神,陈让却知道,这一片天地以后就靠他撑场了。

陈让说过些场面话,摆出和谐共处平等相待;互通有无各取所需,两个基本原则,就由鲛人主君和大威王各率下属详谈了。

最终定下靖海公国沿海一百里为两族通商地,乐坏了雄鹰公爵,他占据了一大半。

龙王山更名天神山,立为两族圣地,不再开采,掩埋矿洞,恢复植被,立法保护。

鲛人在山下一条大河中建造一座城池,大河通海,鲛人可以逆流而上。为了这一点,两族商谈的时间最久。

定光被陈让等人以普度众生的名义生拉硬拽,在山下修寺传法,寺就在鲛人河中城池和人族城池之间,那山大的黄玉也被他们拉了过来,这寺就叫黄玉寺。

为了定光之偈,陈让又摆出来绿化昏漠的提议,人族一方商议了半天。

两族歃血为盟之后,鲛人精华也送上了岸,龙鹰骑士和横水武士协同平伦商会一路送往明威城。

一切事了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陈让松了一口气,这地方以后怎么发展,两族到底如何相处,他说不好,但已经尽力调和了,无愧于心。

他们跟定光告别,陈让说:“定立佛心,光扬佛法,和通海陆,尚善去恶。定光和尚,愿你早成正果,弘法一方。”

定光双手合十低头说:“无量佛,定光能遇陈施主,是大缘法,定光定光,能定本心才能光,和尚和尚,和通万物才为尚,陈施主一偈,定光方知定光是定光,和尚是和尚,善哉,善哉。”

陈让也双手合十低头回礼,定光又说:“贫僧也回一偈:陈善无止,让谦有境,施行万物,主张涅槃。陈让施主,愿你早证本心真我,无为而为。”

陈让说:“多谢和尚赠言,我当谨记自勉。”又叹道:“像和尚这样的同道知心之友,不知天涯有几人,无奈我一身羁绊,不得不去,否则你我彻夜畅谈,论道辩法,何其快哉。”

定光笑道:“人生自有缘法,一切随缘。”

陈让也笑道:“随缘。”

五人到了明威城,落在通天塔顶,角英骂道:“这个圆巴巴这么大点,那不是只能传我一坨肉过去,我就死在这上面了。”

陈让皱着眉头,说:“这个传送阵是以前两个人用的,也不知道负载极限是多少,角英,你去找定光和尚,他对传送阵法有些研究,请他来看看你能不能用。”

角英依言行去接来定光,和尚哈哈笑道:“看来我们的缘法未尽。”

红绡撇嘴说:“和尚你别打这些哈哈了,快帮忙瞅瞅。”

定光上上下下看了半天,说:“这是一种利用精魂催动的邪阵,真不该存于世上,难怪鲛人们称为灾难之塔、罪恶之塔,不过那两个人的阵法造诣真是令人惊叹,贫僧也看不太懂。”

红绡嗤笑:“你就是爱说废话。”

定光呵呵一笑,说:“角英施主恐怕是不能走了,你们五人倒可以一试。”

角英哭丧着说:“我真悲催啊,我第一次感觉长得威武雄壮也不那么好了,有什么办法把我缩小了?”

几人摇头,他又说:“要是能再吸收七八根大丑鳝的角,我化成人形就好了。···对啊,那化形果!”

陈让皱着眉头说:“可是已经答应给鲛人了,而且那果子还是个青的,要暗红才熟,还得在等半年。”

定光说:“贫僧倒是知道一个催熟果木的阵法,凝聚天气元气灌注果树,不知道能不能凑效。”

角英兴奋地说:“总得试一试啊,试一试!”

于是众人又回到了龙王山,定光勾画着阵纹,摆设阵法,用五行属性的晶石在九叶化形果树旁边摆设成一个五芒星状,陈让在一边虚心请教。

完成之后,陈让说:“和尚,还有什么阵法能教教我?”

定光合掌唱了声佛号,说:“贫僧根骨一般,以前在云州白云寺就是看菜园子的种菜僧,只学得一点阵法皮毛,能摆的完全的,也就只有这个阵法。施主要是想学阵法,想必也知道紫竹观的阵法在云州是最有名的,贫僧有一个好友正是紫竹观外务执事,叫冷枝子,这个催熟瓜菜果木的阵法就是他教贫僧的,贫僧这才有更多时间参悟修行。”

过了一天,那化形果带了一丝丝微红。鲛人主君也早被看守化形果树的族人通知了,一起来看,不由得兴奋。

七天后,化形果已经暗红,角英迫不及待地吃了。

鲛人主君乐见角英离去,青耕婮羽又教了她一门修行功法,自然无话。

角英昏睡了一天,醒来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个跟陈让七八分相似的蓝袍青年,他在地上跪爬了几步才站了起来,蹒跚进了屋,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无奈,说:“这幅长相太不符合我丰神俊朗飘逸临风的形象了。”

一行人又回了明威城,一队王朝卫士协助着将鲛人油灌注在阵纹槽和吞口中,定光说这些都是鲛人的精魂,念了一天一夜的经,这才点燃阵纹吞口。

鲛人油燃烧起来光芒幽蓝,光而不耀,清冽爽利,没有半点热感,往复交织的阵纹跟吞口中的火焰奇异地呼应。

九层高塔一层层点亮,幽光向上汇聚升腾,塔顶的地面上的阵纹蔓延至中心,几圈火焰腾起,六人站在圆图中心,一瞬间被火光笼罩,光柱直冲向天穹。

明威城中无数臣民向光柱拜倒,鲛人主君在龙王山看着远方天际的蓝色光柱,用手抚着额头弯腰,其他鲛人也纷纷行礼,光芒持续不到一两个呼吸,已然消散。

陈让几人在幽光中六感不明,感觉不到重量,也感觉不到空气,甚至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了,就像梦境。无边际的空虚寂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已经静止,又像是速度过快,导致一切无可辨识。

他们恢复时,置身在一处山谷中,四周一片废墟,灰白色石头堆砌的残垣断壁上攀满了手臂粗的藤萝,根须附着在墙上乍一看就像是黑色的蛛网。

脚下是一个大圆阵,六横一组的图案还清晰可辨,比中谷那个大了许多,而且八个大石块和几层内圈都是活动的,其中两个已经叠在一起,毁坏得很严重。

前方有一块残破大石碑,他们走上前,只见那石碑似乎是被什么剧毒的东西喷了一口,碑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只有最上面几个字依稀可辨:

‘乾宫,姤位:云州城、遁位:奤州城、否位’

就这寥寥数字,落黄丧气地说:“果然又不是云州,还是个破落地方,完了。”

红绡说:“你在云州用传送阵到中谷,有没有这样的石碑?”

落黄点头说:“有的,还大些,传送阵也更大。”

“那你应该看过吧?”

落黄嘴角一抽,说:“没看过···”

“你为什么不看?”

落黄挠头说:“别人都不看,我哪好意思去看,像个土包子一样的,多不好意思。”

“毛病!现在什么都不懂就好意思了?怕别人当自己是土包子,就是自己承认自己是土包子!”

落黄面色难看,说:“传送阵每个时间段都会调整达到的地方,天天固定,按时间去就是了,外面还有一个时间表的,石碑是给操控传送阵的人看的···”

“一点好学的精神都没有,膏粱纨绔就是膏粱纨绔,还是那种假的膏粱纨绔。”

落黄强词说:“好学的精神就是求知欲,这是欲望,陈让不是说了,修行要无欲无为。”

陈让摆手笑骂道:“你这厮!硬扯上我干什么,无欲是要在无欲的基础上有欲,无为是要在无为的立场上有为。彻彻底底无欲无为,那也不用修行了,死了一了百了,做条咸鱼干多好。”

落黄嘟囔说:“说得绕死个人了···”

红绡说:“什么道理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死懒无赖的借口,婮羽姐姐,你得好好管教这个纨绔。”

婮羽笑而不语,落黄看着陈让说:“非要说我做什么,无相境大能在这里,我们瞎操什么心。”

陈让说:“修行之人,随遇自安,顺应变化就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沿着杂草丛生的石板路走去,转过山坡,视野为之一阔,远处一条大河,水天一色,山脚一座大城,城郭蜿蜒,房屋鳞次栉比,却瓦落骨现,街道四通八达,却杂草丛生。风卷尘沙起,零落颓败。居然是一座弃城!

他们飞到城中,一个活人都没看到,连白骨都没有一块,也没有打斗痕迹,倒是有不少硕大的山鼠野兔在建筑间一窜而过。

一座壮阔府邸的门匾上漆色斑驳,四个大字却还依稀可辨。

角英兴奋地叫道:“是云州啊,这里是云州啊,你们看,那板子上写着云州衍派!”

落黄终于可以把嘴巴朝外了,嗤笑道:“你个傻货,这是说这家人的祖上是云州的,你看那左边的小字。···咦,朗月···是百朗一族的,难道这里是陈州?”

陈让心头一跳,说:“何以见得?”

“百朗一族跟我们山辉一族守望相助,他们是白狼血脉,跟我们世代交好的,以前听百朗族兄弟说有一脉千多年前迁到了陈州,会不会就是这个?”

“那这里难道是陈州城?去城门看看。”

城门高处镶嵌的大石块上果然深刻着两个大字:‘陈州’。

落黄怪道:“怎么会这样?”

陈让说:“陈州以东是海,说得通了,不管如何,总是好事。”

角英说:“离云州近吗?”

落黄点头,说:“云州在陈州的西南,离这里有十多万里吧。”又看了看角英,“我们一路往西,估计要个半年多才能到。不过角英驮着我们飞的话,应该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陈让却说:“过于显眼,刚来这里,还是小心为妙,稳当点走。”于是依然用真气架着角英相对缓慢地飞行。几人往西飞去。

一天后,终于看到前方一带冲原,两边山岭抱下建筑成群,中间一条大河,大河上空两群人对峙着,各有十几人,真气鼓荡,争吵不休。

一道人影从高远处飞掠而至,祭起一杆长柄圆盘似的兵器往一方人群中打去,那边人群中随即升腾起一个半透明罩子,像是一张网催发而成,又有钩叉似的法宝飞掠而出。

另一方也随之光华大作,掠出一根扁长棍子,两头尖尖。陈让他们这时才听到一个青年声音传来:“费什么话!”

转眼间双方就打得江水翻涌,白浪倒流,率先动手那青年实力远超其他人,不到几个回合,护罩就被打回了原形,化成一副大网落进人群,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胸口,被众人簇拥着往一侧的山岭下庄园中退去。

得胜一方紧紧追赶,青年更是一人当先,那些人逃到山下门楼处,已经个个负伤。

那些人却也不再追赶,对着大牌楼一顿猛砸,整个山庄的阵法被激活,半空中光芒闪烁,波纹颤动,青年大喝一声,那长柄兵器变得七八丈长,陈让等人远看,原来是一柄双刃包圆的大斧,前端还有矛头,落黄啧啧一声,说:“这法宝好霸蛮。”

巨斧劈下,震得地动山摇,护罩如同蛋壳碎裂,大斧也一弹而起,青年倒退出十几丈,再次催动巨斧一撩,把那牌楼砍成两截,轰然倒下。

其他人也催动法宝一顿乱砸,把牌楼打得细碎,扬长而去。

落黄怪道:“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毁一牌坊?”

陈让说:“难得看到人影了,过去看看。”

那庄园中上百人在清理废墟,还有不少人在不远处愤愤谈论,看到陈让六人过来,立即停手戒备,陈让拱手说:“我们路过这里,碰巧看到刚才那一场大战,那些人为何要毁了这牌楼?”

一个老叟排众而出,拱手说:“几位有何贵干?”

陈让见他不答,也不再问,转而说:“敢问老丈,陈州城是怎么回事?”

那老叟说:“老夫也不太清楚,三年前,一夜之间人都不见了,第二天进城的人才发现成了一座空城。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没人敢去了,连离城近些的宗族都迁走了。”

落黄说:“就没人主事组织调查吗?”

“别提了,拓牛堂和青阳派领头,带了各大门派的高手去查,也都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

“这真是咄咄怪事。”

“谁说不是呢。···几位公子,天色虽晚,但敝庄破败,就不留客了,几位要是借住,可以去河对岸。”

陈让拱手称谢,转身离去,落黄说:“这也是怪了,生怕我们进庄似的。”

他们缓缓飞过河,这边庄园两道山梁环抱,前方一个牌楼,上面四个大字:‘山水传芳’。两侧有联:‘渔网结故事,樵斧开新天。’

牌楼下两个人看到他们过来,笑着迎上前来,说:“贵客暮临,快请入庄稍息。”

几人随着走过主道,进了最里面的大屋,在偏厅坐了,有人上了茶水,等了一会,一个头生小青角的高壮青年大踏步从屏风后出来,皮肤微黑,爽朗笑道:“六位公子光临敝庄,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那随行的人说:“这是我们庄主苏木。”

陈让几人起身答礼,说:“苏庄主哪里的话,是我们叨扰了。”

苏木在主位坐定,俯身说:“几位从哪里来?”

陈让落座说:“我们从云州来,这位是山辉落黄公子,在下陈让,准备到陈州城访友,却发现陈州城已经是一座弃城。”

苏木说:“失敬了,原来是陈兄,山辉兄,幸会。几位一路没有听说?”

落黄说:“我们一直结伴在荒山野岭游历,直到今天才见人面呢。”

苏木说:“难怪,如今陈州不太平,不止是陈州城,这三年间,自郡城之后,还有好几座大城的人也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落黄惊怪道:“这也太离奇了,难道是好些个无相境的人在出手?”

苏木说:“谁知道呢,每座大城都有数十万人,都有不少丹气境高手守备,郡城更是有陈墨上神坐镇,后来拓牛堂和青阳派两位上神领袖群雄调查,如今也下落不明。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目的何在。如今人心惶惶,很多人都退出大城,另外选地方居住,我们也是三年前从陈州城附近迁过来的。”

陈让点头,顿了一顿,说:“刚才我们看到贵庄跟河对面冲突,摧毁了他们的牌楼,不知何故?”

苏木神色微微动了动,说:“各位见笑了,我们本是一家,这也算是家丑,本来不该外扬,几位都不是一般人,我也就说了。对岸是我四叔公和其他几脉的庄园,当时迁过来这边屋场不够大,再建坏了风水,而河对面那地方也不错,就让他们往那边去了,但是他们居然另立门户,我们山水苏门千年不变,我父祖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依然是长房,他们是晚房,安敢如此?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把牌坊建得比我们庄园前的牌坊还高了半尺,还把牌楼角对着我们的牌楼正中,坏我风水,简直用心险恶,欺人太甚。”

陈让点头,心道:那老叟把我们指到这边,必然是有什么用意···于是说:“这是庄主家事,我们本不该置喙,不过我们此前先是在对岸借住,他却把我们指向这边来了,不知何故?”

苏木低头沉思一会,说:“他们刚被我们拆了门面,你们去借住的话,他若是留下你们,就怕我们猜测是请了外援对付我们,所以才让你们过来这边了。”

陈让笑道:“如果他们愿意,实际上是可以请我们作为外援的。”

苏木瞳孔一缩,转而点头说:“我们毕竟同宗共祖,他们也不想真正发展到同室操戈血脉相残这一步吧。”

陈让说:“他们几脉没能留在这边,想来也是有些委屈怨怼,在下多嘴,庄主不如彼此说开了,敞开心扉沟通一番。”

苏木呵呵一笑,说:“陈兄这是为我四叔公他们做说客来了?”

陈让摆手笑道:“岂敢岂敢,在下冒昧,多管闲事,随口一提罢了,苏庄主为一姓之主,自然有自己的计较。”

苏木弹了弹杯,笑道:“喝茶。”

角英喝了一口,悠然地说:“你那大斧头好威猛,能不能看看?”

苏木神色一凝,绷直身子直直地看着他,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让忙起身说:“我这兄弟不经世事,言语唐突,还请苏兄雅量海涵,角英,打探别人的法宝武技是大忌讳,你那语气神态也实在是无礼,还不赶紧给苏庄主赔罪。”

角英滚到地上跪着说:“我就是有些好奇那斧头要是劈我,我受不受得住,苏庄主你别怪啊。”又看了一眼陈让,说:“要磕头吗?”

苏木松了口气,忙忙起身下来扶起他,笑道:“角英兄弟纯真如赤子,是我多疑了,快请坐,快请坐。”

红绡凑过去对角英说:“你傻不傻,这礼也赔得太大了,作揖就行了。”

角英怪道:“跪就很大礼?”

“当然了,哪能动不动就下跪的。”

角英挠头说:“那我都跪着睡觉的。”

几人哈哈大笑,苏木讶异道:“角英兄弟倒是特别啊。”

角英说:“刚变成人形,还有些不习惯。”

苏木更加讶异,看了一眼陈让,说:“这位角兄莫非是大圆满的神兽?那真是折煞我也。”

陈让一笑,摆手说:“没有没有,只是吃了九叶化形果罢了。”

苏木赞叹道:“真是大造化,七叶化形果树都难得一见,角兄怕是要开一氏族了。”

众人谈论着,上了晚餐,刚吃了几口,有人冲进来报:“四叔公他们过来了!”

苏木站起身来,说:“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是逃过来的···”

话音未落,听到外面已经嚷嘈声大起,人在外面叫:“快开启护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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