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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西部战事衍祸机

晨曦初照,大红柳紫雾缥缈,柳叶晶红,辉光崭然,与往日大不相同,少了些深沉,显得轻灵。

远处山峡石壁色彩层次分明,映着霞光,连同大红柳滩显得一片祥和,全然没有战殃之态。

霸山黑勇和威廉成已经率部连夜赶回西冷郡城外了,陈让坐镇红柳,麾下庹元焰等神将则兵分两路收复红柳郡境内其余大小城池和矿脉军镇。

整饬内府,安定人心之事是红绡主笔,做得漂亮,陈让很满意。

他对日吐纳一阵,摩挲着红柳之心,有了些别的念头:大红柳树掌控在自己手中了,此城可说是一大根基倚仗,毕竟这世界是妖血人族和妖兽的天下,有了这一城之地,不管战事如何发展,也算是一条退路,他甚至巴不得中容母子遭难,天下割据,这样他才有机会,纯血人族才有机会。

过了数日,红柳境内基本平定。三旗之行虽然没有拿下西冷郡,但也算得上是这次西征首件大功了,他遣人向大督军萧濯报捷,又备言第十旗战损,请命修整。

此举是有私心的,元母守备军第二路军十旗中,他这一部可谓是只剩下半旗了,日后情况到底如何,还未为可知,必须保存实力。手中有料,才能直起腰杆。

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自身能力有限,只能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一路顺风更易成功。身在风口上,就是猪也能飞得起来。这就是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

实情如此,战绩在手,萧濯应该不会为难,想必只会敦促其他几旗卖力拼命了。

果然,几日后有熟人赍书来投,竟是苏元苏慕,陈让记得他们是被重晖勾入麾下了的,这就难免要多揣测其用意了。

二人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重伤未愈,一番交谈,才知道火州城之难攻出乎想象,耶化将火州作为一大壁垒兼钉子,准备充分,兵员众多,萧濯率众久啃不下,如鲠在喉。但若是放弃火州齐攻西冷,那又将三面受敌,火州和肃州如芒刺在背。

于是萧濯改变战略,打算牵制大城,蚕食小城,索性打阵地战,持久战。遂令重晖、虺冲南下肃州,希望陈让配合,挥兵东进,破除肃州对火州的辅翼。

苏元苏慕的神职玉碟调到了第十旗,陈让苦笑一声,这是不得不承情了,就当是看在萧濯面上,遣了庹元焰率五百神军东去,又叮嘱他不要和重晖、虺冲二人当面,肃州地界那么大,各打各的就是。

同一日,威廉成和霸山黑勇麾下伤员也转到了红柳,两位督军没了后顾之忧,只管死死盯住西冷郡城,隔几个时辰就攻一下城,虽然不能攻破,却搞得耶化不胜其烦,焦头烂额。

火州、红柳、肃州是西冷郡城的三根犄角,时下红柳城却成了楔在耶化脑门正中一根拔不出的大刺。隔着红柳,肃州战局耶化更是无法顾及,眼睁睁看着丢城失地,他无比难受,不知道摔烂了多少个杯子。

他骂海族空口许诺,不施援手,殊不知海族在东部跟元母守备军以及各州郡王麾下大军也是打得惨烈异常。没有海族的牵制,他早死八百回了。

他骂吴愁私心作祟,不顾大局,如果有那‘化舰’在手,早奠定胜局了。即使没有,只要有吴愁出力,也不至于如此被动。殊不知吴愁早成了肉泥。

他骂蒙嵪小贼该死,诡计多端,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殊不知陈让也愁肠百结,对未来深感迷茫,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只能尽己所能筹谋,为纯血人族的将来作打算。

旬月后,有春雷渐起,新绿破土。肃州郡城已被重晖虺冲攻破,代价不小,这二人也是憋着一口气,不甘被陈让比下去了,以千余人命为自己添上一大功。

可叹,多少人数百年修行,一朝化为烟尘。在战争之中,在死亡面前,神仙跟凡人也没什么好比较的。

初来时,众督都是打着破火州一路西去,直捣耶化老巢的打算,至于肃州、红柳,那都是传檄可定的所在。至此,众人也都冷静了下来,耶化敢造反,还是真材实料的。

如今好歹收复了两郡,萧濯这个招讨使总算有脸面上书玄赤宫了,但也不敢请功。

重晖虺冲收编了俘虏,与几旗再聚火州,要整军再战。

陈让在红柳依旧按兵不动,内务交给了涂清铃,外务交给了红绡,军务托付给了庹元焰,充分授权,养精蓄锐。自己则参悟修行,以待时机。

麾下神兵神将也算了苦尽甘来,有充分的修炼资源,又有大红柳树庇护。不多时日,有不少当初夜袭西冷城时失散的兵将又找上门来,陈让也不多问计较,还出言慰问,说是自己失察失策,导致这么多兄弟姐妹遭劫,很是自责了一番,允令归队,待遇也是不差。

加上收编的俘虏,第十旗依然有一千八百余人,虽然比当初少了,但战斗力犹有过之。

又半月后,火州城破的消息传来,萧濯令十旗并发,扫荡西冷全境,最后围攻西冷郡城。

陈让留下涂清铃和红绡坐镇红柳城,自己率军北上,一路涤荡,终与萧濯会师于西冷城下。

丹气境炼气士人数再多,依仗的法器再厉害,终究还是丹气境,时间一久就熬煞不过。西冷城内只有百余化神境修士,没几天,西冷城破。

然而耶化是元神境完满的天族,还是让他给逃掉了。

同心协力之后又是各怀心思了,因为玄赤宫有消息传来,四地郡王候缺,就在几位督军中论功定选。元母守备军二路军的性质建制也就变了,也不知道中容跟几大势力主事者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内情不去管他,连陈让在内,都把四郡之地看成了桌上肥肉,最让人眼馋的还是那连绵万里的秘蓝银矿,以及其伴生的元晶矿。

萧濯在西冷城郡王府升帐,十人在座,早把损兵折将的伤痛抛诸脑后,这个大饼如何瓜分,作为六大势力的代言人,这群同袍心中敌意又开始升温了。

不管上面有什么谕令,当前的局面已经初步成形,玄赤宫也是要衡量的。

肃州是被重晖虺冲拿下的,九郎殿肯定要吃个完整。萧濯代表的阆阙要吃西冷,眼下就只剩下一个火州,流珠宫、寥天岛、清虚府、华光寺也不会甘心只争一地,眼光自然就投到红柳。

然而陈让已经占了先机,红柳之心在手,想让他把红柳郡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反正不予理睬,闭目养神。

争吵一阵候,陷入了静默,霸山黑勇也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突然放了一个响屁。

陈让偏头看了他一眼,霸山黑勇咧嘴一笑,说:“对不住,没忍住。”

岚月厌恶地撇嘴一嗤。在场的,之前也就他和陈让不吭声,显然是向陈让那边靠了。这厮粗中有细,他也早就看出来了,这二路军选拔的督军,他就是个陪衬,同时又是一个招牌,显玄赤宫公正态度:选拔不论出身。

但身在其中之后,他都必须靠一家站了,这么些人当中,还是陈让他感觉靠得住些,对自己那也是没的说,是真把自己当兄弟的。

陈让神态淡然,微微一笑,正儿八经地说:“兄长放屁可以侧身蹭住一瓣屁股,将下窍蹭开一些,把屁慢慢放出来,就不响了。等闻到味了,还可以像某些人一样,指着别人说是他放的。”

他就是故意恶心岚月,谁叫这女的怪腔怪调地说他攻下红柳之后消极怠战,心怀不轨。又说耶化他故意放走的。

耶化几人确实是从他那个方位突围而去的,但是这真没办法,以耶化之能,从哪个眼皮底下不能逃掉?除非他用陆渊或者造化舰还有可能截杀,众目睽睽之下,这可能吗?这脏水泼得太无理。

霸山黑勇嘿嘿道:“你们都有大势力撑腰,老子说不上话,放个屁意思一下,省得说我屁都没放一个。”

于是新一轮的争论又开始了。然而注定论不出结果,不欢而散。

几天后,玄赤宫使者来了,当众宣布西冷郡王由萧濯继任,重晖为肃州郡王,至于火州和红柳,都没有定论,一番论功行赏之后,唯独没陈让什么事。

他正纳闷,就看到血罗手持玉简大声责问:“蒙嵪,你可知罪?”

这女人原来是回玄赤宫了,怪不得一直不见她,这闹的是哪一出?他怪道:“监军大人,末将何罪之有?”

血罗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其一,凌虐监军,形同反叛;其二,私带女眷,祸乱军中;其三,侵吞红柳,图谋不轨。”

陈让面皮一抽:这报应来得真快。苦笑拱手想要说话,谁知血罗一挥手喝道:“拿下!”

使者身后四名赤袍修士一掠而上,将陈让摁翻,封了三十六大穴,连话都说不出,更别说动弹了。

接着血罗又指着庹元焰和古岭姐妹,“一并拿下!”

庹元焰张了张嘴,本想分辨,眼光在血罗和陈让身上回转两次,还是缄口了。三人束手就擒,也被封穴上套,带在一旁。血罗口称上谕,命萧濯、重晖率军同往红柳,要拿涂清铃和红绡。

陈让顿时感觉不好了,看这血蜘蛛眼中的恨意,只怕是来真的。点两旗神兵神将,摆明了动口不行就要硬来啊。

寻思之间,已经被推搡着赶进了西冷监牢,看守把门一关,庹元焰就开口了:“我说蒙督,你这后院起火,还烧到我身上来了,这叫什么事?”

陈让说不了话,冲他翻了个白眼。

古岭月儿也对他一瞪,霜儿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后院,蒙督根本就对她没意思,当众让她难堪了,她这是恼羞成怒报复呢。”

庹元焰撇嘴:“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不就是收个房吗,收了她不就没这事了···”

陈让歪倒在墙角斜着眼死盯着他,他抖了抖胡须,不吭声了。

陈让心知血罗最恨的是红绡,此去肯定要置红绡于死地,还会连带涂清铃。这事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于是意念沟通阴符珠,将封禁的穴位逐个破开。

这是个很痛又麻痒酸胀的过程,还要好一阵子消受。

牢狱中不见天光,只有几颗粗劣昏暗的荧光卵石,待到能活动自如,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思虑一瞬,还是开口道:“是我连累三位了,这血罗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更不会放过红绡和清铃,我必须去救她们,三位只管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应该不会又性命之忧。”

庹元焰吐了口气,说:“蒙督,你就别倔了,她对你有意思,你就服个软从了吧。何况你现在身陷囹圄,修为被禁,外面都是看守,怎么出得去?”

陈让盯着他说:“此一时彼一时,那女的到底什么心思,还没个准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服软吗?”

庹元焰嘿嘿一笑,没说什么,这厮当初被岚月勾了名字,还不服管呢,怎么可能服软。人就是这样,劝说别人容易,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都是双重标准。

陈让摇了摇头,说:“那点封穴禁脉的手段还难不住我。我功法玄奇,可以直接传送离开,谁也拦不住我,我们相交一场,真不想连累你们,把责任都推给我,就这么说吧,我走了。”

说着站了起来,庹元焰怪叫道:“且慢!”

“怎么了?”

“蒙督,你这一去,那就真的是反叛了啊。”

“这些冤屈我可以受,但她要对我身边人下手,那就过分了,我太渊池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那···蒙督还是带我一起走吧,总可以出几分力不是?”

“你就不怕承担反贼之名?”对于陈让来说,作为封禁之地的纯血人族,他迟早要面对万族妖兽和妖血人族,这次决定下得并没多少心理负担,担心的不过是时机尚未成熟,大势不利于自己而已。

“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太渊池顶着嘛。”

陈让心中一喜,庹元焰的本事他是清楚的,确实是一大臂助,只是要让他跟自己站在一起,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如此一来,正中下怀。他解了庹元焰的封禁,又看了看古岭姐妹,说:“那霜儿,月儿,我帮你们也解了吧,到时就把罪责推到我头上···”

古岭月儿像是下了大决心,双目炯炯地看着他说:“我们跟你一起走。”

陈让默然一刹,叹了口气说:“你们跟我一走,少不了凶险磨难,宗门家族也会被连累,留下来听候处置还安全些,顶多受些薄惩。我看还是···”

“我们不会拖累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让有些不敢看那双晶瞳,转而朝向庹元焰:“好吧,都到我身边来。”

他催动阴符珠,昏暗的牢房中暖光渐起,九宫六十四卦从他身上涌现,分层旋转变幻,心念急转:红柳分规,东南兑宫,地山谦位,庚午、戊戌、己酉、乙亥,天数三十五,地数二十四···

“闭眼!”强光一闪,牢中已经空空如也。

陈让使用阴符珠传送尚不熟悉。这次带了三个人,虽然已经是很用心了,但还是出了些偏差,睁眼所见,一片玄明。所谓玄明,就是夤夜之后,破晓之前,那种微光弥散,一日鸿蒙之时。

这个地方似乎是始终处于这种状态,浓雾滚滚,目力所及不过两三臂远,上不知天,下不知地。

庹元焰怪道:“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大白天的,怎么这么黑?”

陈让哪里答得上来,打量一阵,干咳一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可能是出了些差池,节外生枝了。”

古岭霜儿若有所思:“这里有种感觉,有点像是极北之地的那种感觉。”

庹元焰恍然啊了一声:“难不成到了乱磁域?”

陈让心中一跳:西冷城跟红柳城之间,两州交界处山岭中,据说有千里方圆的古战场,被称为乱磁域,生灵绝迹。之前计算方位距离传送,没想到这个所在,这下栽得惨了。

尝试了一下阴符珠传送,根本无效,他急躁慌乱了一瞬,冷静下来,感觉脑子越来越昏沉,囟门处胀痛。

他正想催动阴符珠再次向南传送,腰间造化舰却抖动起来,器灵一闪出现在面前,这非生命体居然激动地说:“能源舱!主人,储备能源舱就在这附近!”

这东西几乎透明,似是个影子扭曲荡漾,可见能源枯竭。这一现身可把庹元焰和古岭姐妹吓了一跳。

器灵看到三人,也是一瑟缩,凭空消失了。

庹元焰张口结舌地说:“这···这什么鬼?”

陈让略一思索,与其让他们猜测,不如揭开了,于是神色肃然地说:“事已至此,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我就是传说中的纯血人族,也就是所谓的前朝余孽!现在,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

说着,他一抬手,一个灰蒙蒙的光球已凝成形,叹气道:“我不想连累你们,也不想伤害你们。”

庹元焰面皮狂抽,干咽了一口,眼珠一转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连忙跪了下来,“庹元焰以道心起誓,追随主上,永不反叛。”

古岭姐妹见状,也连忙照做,古岭月儿心中苦涩,她豁出一切,想要的可不是这种关系。

陈让扶起三人,转过身去,悠悠地说:“以后不必跪拜,我并不想奴役谁。我们不是上帝那一脉的,我们这一脉奉行万物有灵,生而平等,志在建立一个没有贵贱欺压的大同世界,凡是志同道合的,都是兄弟姐妹,不论出身。我为人如何,你们也算略知,中谷郡王颙燚你们都见过了,我跟他是怎么相处的,我们之间也如何相处就是,不必拘谨。但若是有人心怀二志,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也不管三人,循着造化舰器灵的感应方向而去。

这地方分不清东南西北,可见距离又极短,三人连忙跟上,才走了不到百丈远,前方居然是空的,大大小小好多各色石头悬浮在空中缓缓翻转移动,看得让人感觉头晕目眩。

下方深不可测,又不能御气飞行,陈让沿着悬崖边走了一阵,发现造化舰的颤动渐渐减弱了,又倒转走了回去。

庹元焰三人默默跟着,没人开口说话,这小半个时辰之内,吃了几大惊,还有些懵然,身份转变,也在适应着。

陈让看着前方飞舞的石头,观摩一阵发现这似乎是磁力影响之下自然形成的一种阵法布局,他甚至感觉到立足之处也在缓缓移动。

祸福相依,造化舰要是能够补足能源,应对以后的局面就轻松多了,这个险值得一冒。

他估摸着若是有三四个时辰就可以把规律摸出来了,但红柳城情况紧急,等不了那么久。若是造化舰还有足够能源,那倒是可以轻易到达目的地,不过只能是一想罢了。

他将手按在额头,往脑后摸了几把,带动气血,舒缓了一些那昏沉之感,回头看了庹元焰他们一眼,只见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眼瞳中神光不聚,有了几分浑噩木讷。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交代一句,运转气血,一手握着造化舰,踏云步向前方的石头上纵去。

庹元焰三人眼看着他脚尖在浮空石块上连点,几个腾挪跳跃就隐没在迷蒙之中,只见那些石头被踩踏之后一阵紊乱,转眼又恢复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互相看了看,没说什么,低头默坐了起来。

陈让从踏上第一块石头开始,刚着力就明白不能停留,必须急进,就像踩水面上的浮木一样。

但前方却是一片迷茫未知,此时的他,跟现实中纯血人族的处境何其相像。只能鼓起勇气,大胆前行。

幸好有造化舰在指引着大方向,他行进得越来越快,即使有几次偏离了方向,也及时修正过来了。

头脑昏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前方的石头色泽也越来越深,越来越稀少。

此时他一跃而出,前方居然没有任何东西,无处着力,踏空斜划着往下坠去。

视野太短太窄,一道黑影迎面而来,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他只好催动阴符珠护体,运足真气一脚踩去硬扛了一撞。

护罩顿破,右脚险些折了,他脏腑翻腾,凭意志转移注意力,忽视这疼痛,借反弹之力往侧前方跃出,呈抛物线继续向下落去。

那黑黢黢的东西却紧追而来,激起迷雾动荡,模糊中看着像是一条大鲟鱼似的,棱骨森森,有口有眼,通体环绕着幽黯光华,比之前颇为不同。

毫无花哨,就是直撞。他再运真气,却骇然发现体内真气迟滞晦涩,难以调动,这跟云门山冥封之内的情况类似,急切之下再度沟通阴符珠护体,也管不了有用没用,施展镇魂一声‘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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