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席辞道：“想必香帅也知道，关于蝙蝠岛现在已经是道上的事。”
楚留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看起来席兄和凌秋堂的关系不浅。”
席辞想得不错，楚留香果然盯上了她手下的行动，还认出了凌秋堂。
不过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
因为这是凌秋堂。
席辞也不否认，继续道：“至于那些小玩意儿，家姊向来喜爱，阿青已命人运回苏州去了。”
“席兄的这份恩义，我楚留香记下了。”楚留香竟也毫不怀疑这承诺的真实性。
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不过比起这些疑问来，现在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香帅，请随我来。”
楚留香被支走了。
一点红一直没有回舱房，见楚留香走远，才缓缓道：“想不到公子也会如此慷慨仗义。”
席辞道：“因为他是楚留香。我不但不能杀他，还得让他好好活着。”
“为什么？”
席辞看着他，一字字道：“因为他和铁中棠有关系。”
铁中棠！
这名字说出来，往下也不需解释了。
*
直到用晚饭的时候，楚留香才出现。
即使舱房布置得十分精致，在里面待久了也一样很闷。上次从神水宫里回去的时候，三人都不常在房间里待着。这时候楚留香怎么会在里面两个多时辰？
也许他在睡觉，不过在经历这样大一个“惊喜”之后，又有几个人会睡得着？
席辞正在倒茶，见他出来，也多拿了个杯子。
楚留香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原来公子的茶泡得这样好。”
席辞笑了笑道：“香帅怎么不叫我的名字？”
她的笑还是很随和，很恰到好处，谁都很难将她和杀手联系在一起。
“我记得江湖中有一句话‘剑如影随疾如光，目如鹰隼耳如蝠。’”
“哦？不知香帅有没有亲眼见过？”
“见过，而且就在昨天。”
这张桌子并不宽，楚留香完全可以看见席辞面上的变化。
没有变化，一点儿也没有，就连呼吸都没有乱过。
席辞继续问道：“不知香帅是如何看出来的？”
“阿青和一点红一直称你为公子。只怪公子这两个字实在是稀松平常，直到我看着你给我的那张凭据，想起十一年前江湖中有一个人就叫公子。”
楚留香继续道：“所以一点红昨天拦着我们出手助你，就是因为那下半句。那‘疾如光’我想在神水宫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疾如光正是指席辞的暗器。
一点红如何知道席辞的身份，也许楚留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他也是个杀手。同行之间，总是会更加敏感一点的。
席辞道：“嗯。”
阿青很有眼色，此时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现在他们又和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公子只是一个身份，席辞还是席辞，楚留香还是楚留香，还一样是彼此的朋友。
楚留香道：“想来凌秋堂的首领就是席兄了。”
席辞点了点头。
凌秋堂虽然不是白道上的组织，但是它名声并不算太差，什么欺男霸女、强占财产都是堂规明令禁止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