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斗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吐槽。老子倒是想把你们带进城呀,他妈的,老子至少也得有一个自己的城池吧。我现在除了一辆坦克,身边没有一兵一卒。没有一寸土地,要不然我会煞费苦心笼络你们这些山贼。
杜迁读过书,认识字。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大名顶顶的“西院八小尉”的第一统领令牌。能够拿出这东西来,看来这少年所言,并非妄语。拱手问道:“这位公子真是皇室的后裔。”
陈北斗点头:“千真万确。”
然后伸手把杜迁召唤到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瞒你,董卓把天子废为弘农王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我就是受弘农王所托来南阳招募义军的。你现在若是肯加入,不但免除你的造反之罪,将来若是弘农王重登大宝,你就是中兴之臣啊。
杜迁又惊又喜,当即拜伏在地:“草名杜迁愿为弘农王效力,虽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杜迁向陈北斗磕头完毕,起身向四周的山贼大声喊道:“诸位兄弟,这位公子乃是受了弘农王所托,前往南阳招募义军的,他刚才许诺了,只要我们肯为大王效力,不但免除了我们的造反之罪。将来还会论功行赏,这比落草为寇强多了。作为兄弟愿不愿意跟我混?”
刚才有一条出路,谁愿意在这穷山沟里做山贼,他娘的三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女人。看到母猪都觉得俊俏,现在能当官兵了,而且还是弘农王的义军,傻子才不愿意呢。
当下众山贼把手你的武器丢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草民愿意为弘农王效力!”
“你叫杜迁是吧?你能劝服你的弟兄们加入义军,说你大功一桩,我在这里代弘农王加封你为建武校尉,你可自行给你的兄弟们封赏,队率、屯长什么的都行。”
生怕这些反贼出尔反尔,陈北又用官职收买他们的忠心。反正只是空头支票,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不为。
杜迁及众山贼大喜,纷纷跪地高呼:“草民谢过大王,谢过公子!”
陈北斗马上呵呵笑道:“诸位不必多礼,以后好好为大王效力,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你们。”
为了表示忠心,杜迁拱手道:“难得弘农王看得起我草寇,小人愿意介绍我大哥加入义军,为大王效力。”
陈北斗顿时一喜,马上问道:“不知你大哥姓什么名谁,现在何处。”
听了陈北斗的询问,杜迁拱手道:“我大哥姓廖名淳。”
“廖淳?”
陈北斗有些迷糊,这个廖淳是谁,怎么给人一种熟悉感?
幸亏他看过三国演义,对于三国的武将也知道些,掰开算,姓廖的武将也沒有几个。
“是不是廖化?”
这回轮到杜千迷糊了,一头雾水的道:“公孑怎么知道我大哥叫廖化的。”
这廖化本命叫做廖淳,荆州襄阳郡中卢县人,今年20岁出头,至于他为什么后来被叫做廖化,还得从黄巾军说起。
在张角三兄弟的忽悠下,大汉朝的数百万愤青纷纷喊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扯起了反旗。但这些人也知道造反了,可是杀头诸九族的大罪,生怕连累了亲戚族人,所以从上到下一律使用化名。
上到渠帅,下到兵卒,几乎人人都有一个假名字。就像几个著名的大头目,——张白骑、张牛角、雷公、李大目、褚飞燕等等,要么根据自己的身体特征,要么根据自己的服装坐骑,纷纷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慢慢传开之后,也就没人再问他们的本名。
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这句话并不是贬义词。反而说明了描绘老当益壮。为啥别人都挂了,他还活着?这悄悄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试向你都挂了,生前在牛逼有何用。
历史上的廖化,也不向演义种的那么打酱油,从刘备入荆州开始一直追随,直到诸葛死后直接挑起了大梁,辅佐姜维,镇守陇右一带。就算蜀国被灭之后,廖化仍然活的好好的,直到90岁高龄方才去世,简直就是乱世中的奇迹。
仔细追溯廖化这一生,年轻的时候跟着张曼成混,张曼成死后,廖化仍然活着,啸聚山林,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后来南下荆州投靠刘备,在刘备西征巴蜀之时,被留下辅助关羽。在魏、吴等联合攻击机之下,关羽被困麦城。廖化成功突围,前往上庸求救,又一次逃过杀生之祸。
诸葛亮北伐之时,廖化一直被魏延、马岱、王平、张翼等武将压制,默默无闻。在这些人纷纷挂掉之后,廖化仍然还好好的活着,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它生命力的顽强。
诸葛死何由姜维接替职位,总揽西蜀兵权,廖化终于迎来了展露头角的机会,数次担任先锋,虽为立下大功,但也没有太大的闪失,表现一直都是中规中矩。
再后来,邓艾偷袭阴平,刘禅开门投降。西蜀政权灭亡。姜维勾结钟会,密谋重振蜀汉,不料事情泄露,他与钟会纷纷授首。而廖化竟竟又安然无恙的活了下去,在乱世中能够混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陈北斗从系统给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对杜迁神秘的一笑:“你等犯上做乱,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纵然你们一天改一个名字,朝廷的眼线还是能够获得你们真实的身份的,只是朝廷不想为难你们的家人罢了。
听陈北斗吹牛逼,杜迁吓得半死,久久说不出话了。
“还愕着干什么?赶紧上山给我廖化喊下来,就说我代表大汉弘农王邀请他参加义军,勤王讨伐逆贼董卓,若是他肯应允,当以禆将军相授。”
不管怎么说这廖化都是陈北斗在这个世上收的第一个小弟,等有了地盘之后,那也是千金买马骨。
听说廖化愿意加入义军,便以裨将军之位相守,这让杜迁有些羡慕嫉妒恨。
但既然人家是老大,本身就在自己之上,杜迁也无可奈何。撒开伤口上的衣服。匆匆的包扎了下伤口,打马直奔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