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年,宋金签订‘海上盟约。’两国合力攻辽,战事连连,蛮兵扰民的事接连不乱,方烬深恶痛绝,驰马游走在北疆一带,不分金辽宋军,专门打击侵犯百姓的蛮兵们。保卫百姓平安,被人称为无甲将军。”东方长恨顿了顿,看易认真听着,继续道:“宣和三年,摩尼教举事失败,方腊被捕与帮源洞,期间曾秘密传位与同宗胞弟方烬,以图东山再起,可是方烬本人对起义之事并无兴趣,只是感其同族之衰,便受命回乡,率领仅剩弟子,隐居赣鄱大山之间和武夷山脉之间流窜生养,稳定局面,后改教名为摩教,设魔亲魔长,登上魔王之位。本欲安居一方休养生息,他经历战事,深感北宋兵力薄弱,无论辽胜,还是金胜,接下来都肯定要有一场恶战。便传位与独子方燃,充实摩教实力,自己则重回北疆,打探战事进展。当时宋军薄弱,每与辽持,必然战败,所经之地,百姓哀嚎。方烬虽与朝廷不共戴天,可是感其同为宋民,多次出手相助,期间截兵阻道,暗杀敌首,冲锋陷阵,驰骋沙场。此人武功极高,手持一把魔王剑,见血封喉,来去无踪。时有三年,威慑金辽,人称破阵魔王。”东方长恨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易道:“听到这里你觉得此人如何?”
易听了,不由燃起心中热血,自己又何尝不是想驰骋疆场,拯救百姓与水火之中。此刻感叹道:“可谓智勇双绝,侠义两全。”不仅是他,这些事就连十三名士都是一知半解,更别说这些四象家族的后生,此时不由的惊叹连连,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此等人物。
“不错,他确实实至名归。”东方长恨顿了顿又道:“宣和七年二月,宋金灭辽,方烬随即回教,聚集教众数千人,游说武林巨头,企图凝聚一股势力迎接紧至而来的宋金之战,得以保存民间力量,可惜武林人士日常游走江湖,并不懂边疆局势,认为大宋的死敌辽国已灭,金国又是五年盟军,何来大战之说?遂未成功。同年十月,金廷便发十万大军过河,宋军一击即溃,江湖力量更是乱如蝇蚁,唯有方烬率千余教众,当头棒杀最深入的一支金军,打住了金军脚步。金廷这才有了孤军深入,久战不利的顾虑,遂许和北撤。当地百姓感其功德,时有歌曰‘破阵魔王破头阵,无甲将军胜有甲!’”
“啊?”易听到此处不禁惊呼,若说前面一段话激起了他的疆场壮志,那么这一段基本激发了他的建功立业的雄心,此刻不由赞叹道:“身挂魔王剑,心系百姓言,剑影人间过,鬼魅莫能前。”
东方长恨闻言泯然一笑,眼神颤动,赞许道:“易小兄弟满腹云霞,出口成章。”
“啊,”易听到激情处,有感而发,听到夸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由低头道:“那,后来呢?”
“唉,”东方长恨深深地哀叹一声,眼神悲凉的看着易继续道:“也正是这一场仗,方烬动用了摩教供奉的禁忌神物--弑月镜!幸好当时有高人相助,又得摩教流传下来的克制法阵,才将其平复。之后魔王方烬便一直在法阵中克已化魔。直到东京卫战!”
易闻言不由心中一紧,这东京卫战往后的事他可是听说了不止一遍了,当时江湖上的力量还是十分强盛的;
“建炎二年,金兵铁骑再度入关,江湖势力再难忍受金兵残暴的烧杀抢掠,纷纷抗衡,曾在滑州,潍州,青州,京兆,凤翔等地相继组织反抗,只是除了滑州胜利告捷以外,其余的地区,均是失败。但同时大家也都把最后的希望抱在了东京,当时志勇之士自发前来,不计其数。不分男女,不类派别,举旗立誓,歃血为盟,死守东京,众志成城。最终在宗泽留守的带领下,杀的金兵闻风丧胆。”
易想起后面的事,不禁感慨,此刻不由接道:“应该也就是这时候,由于魔王的出现,使这些武林人士门派尽毁,世家损绝。这些英雄们纷纷回家相救,却没有一个人再能回到东京,江湖上几百年传承的势力,全做了魔王方烬的板上鱼肉。”
“不错。”东方长恨点头道:“此时宗泽留守终也郁郁而终,金兵闻此复杀重来,中原从此沦陷!”叹了口气,东方长恨复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方烬到底屠杀了多少人?”
“这个?”易闻言摇摇头,表示不知:“只听说他横行武林数月,几乎将整个江湖之人屠杀殆尽。”
“三月不到!”东方长恨竖起三个指头,在易的面前一晃,眼神极冷的说道:“连诛十六大门派,三十七世家,一百二十余大小帮派,死杀万余人!”
“啊!”易不禁惊呼出声。不仅是他,就连六大剑堂,十三名士和四绝等人听到也不禁抚胸感叹。
“这,”易想到这让人心弦紧绷的数字,不由的头皮一麻。
“敢问这在易小兄弟的眼中算不算一场武林浩劫?”东方长恨眼神悲怜的看着易,轻轻弯着身子道。
易见此不由愧道:“自然是,莫大的劫难!!”
“敢问易小兄弟觉得,这方烬平时的为人如何?”东方长恨复问道。
“方教主,心系苍生,勇冠三军,自然不是则个所能比的。”易明白东方长恨的意思。
“即使方烬这种英雄人物都有可能成魔,更何况是一些心存不轨的歹人?”东方长劝道。
易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可是这宣和七年到建炎二年中间还搁着两年,怎么方烬这时成魔?”
“是因为魔教负责支撑法阵的八大长老年事已高,去世了一位,这克魔法阵出现缺口,方烬便破阵而出。他们出现的破绽就是没有将那面魔镜封死,这才导致了二年后,方烬再度成魔,后来我与四象家族将那弑月镜封死,这十几年来,方才平安无事。”东方长恨循序诱导。
易闻言却低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