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然后对历史老头说:“老师,您嘴下留情啊,不然她俩突然痴了呆了,那责任可在你哦。”姑苏绿笑嘻嘻的看着历史老头,然后再看看一连欣喜狂点头代表同意的林梦婉和曾离落。
历史老头拉下眼睛,露出贼亮的眼神看着姑苏绿,那眼里是真正把她看作如同自己孩子的人,然后又带上,缓缓说:“放心,有你替她们两保命,不会痴了呆了,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嘿嘿。”说完得意的笑了笑。
开始上课了,历史老头津津有味的讲着中国与国外怎样的拼比,中国怎样的慢慢发展那些恩怨情仇,还有那些商政人如果的阴险狡诈,不是欺就是压,一个鱼死网破,一个两败俱伤,一个阴谋诡计。等到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战争开始发起攻击的鸣叫!
“曾离落!”历史老头结束课程后,猛地用力叫曾离落的名,威严的看着她。曾离落知道自己逃不过,只好认命的站起来集结丹田有力的回应一声:“是!”看得姑苏绿想要倒在地上翻滚来翻滚去的笑个够,肚子都疼了。
历史老头瞟瞟姑苏绿,被姑苏绿抓了个正着。这个老头,又在想从离落身上套出什么关她的八卦,然后跟那些老师三八一下!故苏绿愤愤地在心里面将历史老头狠狠地诅咒及三百六十五变才平息下怒气。
“曾离落同学……请问你对姑苏绿同学与宫殇采同学的关系有什么看法?!”嘿嘿,他可是正宗的校园老师狗仔队队长!要不是赚钱养家当老师,他才不会放弃做挖掘最新内幕八卦的狗仔队那无比光荣的职业!
这下曾离落被问噎着了,脑袋瓜子转了一圈,想到那天林荫道上,宫殇采吻姑苏绿的那一幕,很震惊,而更震惊的是第二次见到绿妖那么脆弱让人心碎的泪水,差点呆滞的目光,里面的星芒都黯淡下去,绿妖里面的疼痛,只有一个人能够抚平,却不在有机会。
曾离落思考了一会儿,见姑苏绿、林梦婉还有那历史老头加上班上的其他学社都饶有兴趣的想听听她是怎么回答的。既然如此,那么好吧!众所周知的词,当作她的救命符吧……哦上帝……曾离落缓缓开口道:“暧昧。”
姑苏绿挑挑眉看着曾离落,随即卷起一个苦涩而不易发现的笑容,眼神非常的冷漠,表面上很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听着曾离落的回答,心里面不知道会涌出一股酸涩无比的泉水,通往全身,难受的感觉折磨着她。
历史老头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这也只能提问一次,这是他的规矩,那么下一个就是林梦婉了,这次的问题要一针见血才行啊!他奸诈的咧出一个笑容,然后用手示意曾离落可以坐下了说:“那么,下面就是林梦婉同学了。”
林梦婉波澜不惊的站起来,高傲的气质,看着历史老头,说:“老师要问什么?”她握着拳头,就想下一瞬间就打在了历史老头的脸上,印出个红红的印记。历史老头笑呵呵的说:“我想问,林梦婉同学,你认为姑苏绿同学喜不喜欢宫殇采同学呢?”
这个够直接!林梦婉憋着口气,然后马上笑嘻嘻的想也不想的就对历史老头说:“老师,我认为,人的感情是微妙的。就像是我们认为您是不是对新来的那个美术女老师很暧昧哦……”话刚落音,历史老头就涨红了脸,而其他学生以一种“噢……原来是这样的”的表情看着他,不丢脸不行啊!原本是想从林梦婉口中得知八卦,谁知道却被摆了一道,失算失算啊。
这一堂课结束。历史老头涨红着脸走出教室,班上的学生一起轰鸣欢呼……送走瘟神……
姑苏绿看着眼前抱在一起欢呼跳跃的曾离落和林梦婉,然后漠然的将电脑和书本放进包包里面,现在放学时间六点零五分。她收拾好,然后不理会曾离落与林梦婉就走出了教室。留下错愕的两人,两人马上反应过来拿起书包就往外面追。
“绿妖……绿妖……”林梦婉和曾离落扯着嗓子在后面边跑边喊,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上姑苏绿后,三人走到一起。林梦婉疑惑的问:“绿妖!为什么不等我们?!说好一起走的啊,干嘛一个人先出来了!”
曾离落也跟着问,露跟林梦婉一样不明白的疑惑:“绿妖,你怎么了?难道是生气了?怎么了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啊,你别这个样子,我跟梦魂怕!绿妖……哎呀!你别理那个三八老头,我的好绿妖。”没有办法的曾离落差点哭出来。
姑苏绿被弄得没办法,停下来看着担心她的离落和梦婉,然后叹了口气,拉过两人的脖子,三个人抱在一起,然后放开,故苏绿眼神幽深不见底的看着她们,说:“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回去吧。别跟着我,我想恢复过来。”
离落听了,眼圈红了一半,哽咽着说:“你别乱想,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好受我就帮你揍宫殇采一顿!绿妖,你别乱想。”离落何尝不知道姑苏绿想什么。梦婉摸摸姑苏绿的脸,幽幽的说:“你那天,把他当成他了吧……”姑苏绿震了一下,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眸迷蒙的看着前面,心里像是滴血一样,一滴两滴三滴的滴下来,流淌的红色液体不能被抹掉。
“别说他,都别说他,都别说。”姑苏绿脆弱的呢喃,脸色白了一阵,手开始颤抖一阵寒意侵袭了她,连声音都已经发哑,沙哑的就像是在沙漠里缺少清泉,而要死掉的人一样。那是因为恐惧造成的,因为姑苏绿她自己身的恐惧,自己给的压力。
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姑苏绿,离落忍不住掉下眼泪,跟着姑苏绿那如同心破碎的表情而感到苦涩,她忍不住了她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姑苏绿哭泣,因为很早就知道,哭,不是绿妖的专利。太拼命的硬撑也是一同折磨自己的痛苦。
林梦婉看着心疼,然后拉着曾离落对姑苏绿说:“绿妖,我跟嘟落在你家等你,你早点儿回来啊!”说完,她拉着不想走的离落就走。曾离落还想陪着姑苏绿,可是没林梦婉的力气大,只好大叫:“绿妖,你要早点回来啊!”
姑苏绿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梦婉和离落离开的背影,捂住胸口的纠结的疼痛,然后转身走出校门。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她慢慢的走着,让下午那清凉的风安抚她混乱的思绪,得到安心的平静。
被泪水沁透的眼睫毛黏黏的粘在一起,眼珠却很水灵。姑苏绿吹着冷风一边步行的走回家,心里乱的不得了,握紧的双手也被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指关节都泛白,背影孤傲的倔强挺的直直的,那内心的折磨。
深深的吸了口干燥的空气,故苏绿感觉自己的脑袋发胀,沉沉的。心里说不清的有多酸涩的感觉,十五年前的和现在的一样,疼啊!那种锥心的痛苦!如果不是她,对,如果不是她,也就不会了……不会了……
天知道她现在多想死去,多想沉沦在地狱,被煎熬被惩罚,不被允许轮回。她多想喝下孟婆汤,然后忘掉,忘掉这世的记忆,忘掉这个老是缠绕她的梦魇,逃避,她就只想要逃避啊,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泪水终于被内心的情绪给爆发出来,透亮的水珠,是她的泪水,一滴两滴的滴在地上,然后被遗忘……姑苏绿的喉咙发出沙哑哽咽的声音,不想哭出声音,就是落泪,让眼泪冲刷那内心的痛苦,反而化成火焰,猛烈的燃烧,更加痛苦。
“不该,哭么……”姑苏绿低低呢喃,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垂落在嘴角,慢慢渗入嘴里,品尝到了涩涩的味道还有咸味。这是她的眼泪,十五年后的眼泪,多了许多的成分。真的很苦,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啊……
说不清有多少个日子,在每每的夜晚降临的时候,她会走到阳台上对着满天星眼闪烁的黑色夜幕诉说自己心里的痛楚,然后祈祷他能够幸福,他能够一直幸福,祈祷他的原谅,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宽恕他的救赎。
“朝,你现在能不能能够听到,就算你在另一边你是否能够感应的到。你是我的宝石,我如此的珍贵你啊,你是我生命中的宝石,将我的生命照的那么明亮,你知道我失去了我的痛苦吗,我好想你,好想把心都挖出来给你。你总说我是一个天使,却被你自私的留在身边,折掉了双翼不能去追逐幸福。朝,这话我对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心甘情愿……你怎么能不了解不知道呢,朝。”颤抖的嘴唇成了苍白的颜色,失去了原来的光滑粉嫩的色泽与水分,她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始终不曾感觉到疲惫。
天空被下午要离去的黄昏照射的红晕妖洛,吸引住姑苏绿的目光,她呆呆的看着天边那处红色,泪水停止了流动,在脸上被风吹干了,心里好受了很多很多,故苏绿没有向以往一样就这样走回家,她呆呆的看着黄昏,想要多停留一下。
橘色的黄昏折射出强烈的光芒,慢慢再天边往下沉去,格外的艳丽诱惑着路人,太耀眼了,故苏绿享受着被那最后的黄昏包围住的感觉,如此的温暖,不会让她犹如回到了阴森的黑暗世界,没有人将她拉像光明。
冷风吹着故苏绿,也吹进了她的心口,更加冰凉。故苏绿很想很想问,这世界上有神灵吗,有那所谓的上帝吗,有那被人厌恶的地狱吗,有那受人追随的天堂吗。如果有,为什么就听不到她心里的声音,为什么就听不到她的祈祷。她不信佛她不信神,可是为了自己的救赎,她却经常去神圣被人敬重的教堂祷告,希望得到那遥不可及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