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一家子,豫国公家的过来人,大家一起撩袍扑地,给这个太子殿下跪下了。
刚要大声的吆喝参拜,王若水眼一瞪江宽,江宽马上说:“都歇了!这是什么地方,生怕刺客听不见啊?还有,殿下说了,以后都不要这样,免这跪拜礼,你们都听到了没有?再这么不合时宜的拜下去,后果自负!”
啥?啥?啥?
王若水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个大礼参拜,幸好自己跟自己的爹当中有些龌龊,不用拜他。幸好现在自己是太子殿下,也不用给任何人下跪,要不然他连一个月都住不下去,早就消失在人海了。
这个时候那茶那花都脱下了幕蓠,也跪在地上呢,王若水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得意洋洋。
不过现在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和那一个像不像,如果是像的话就太好了。应该不丑吧,那家子弟都好看着呢!
等到大家都坐正了的时候,刘复来和他的家里人都溜走了。
殿下不喜欢,留下来肯定要惹麻烦,豫国公一家人都知道自己家的小公子在想什么,刚才殿下说的话就是当头棒喝,可见人家早就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了,现在不躲更待何时。
王若水心情大好,等到刘家的人都走了,视线好了一点,这会儿才看清了自己未婚妻的脸。小巧精致,庄华秀玉,美极了……原来她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王若水看呆了。
她的小堂姐那花也很美,就是稍微圆润了一点……怎么看也还是那茶好看,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现在想的是,命运待自己实在是不薄。
那花正在悄声对那茶说:“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他呀!怪不得这么风流浪荡!阿槚,如果他真的把那个女人抬成正妃,不能嫁给他,如果你们两个颠倒过来,等到他把那个人抬进东宫,想一切办法把那个人搞死,不然你是没有活路的。光看这个男人,就值得争一争抢一抢。”
那茶抬头看了王若水一眼,对方眼神明亮的看着自己,充满了期待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是他了,他想来干什么?”
从小她就知道和皇子订了婚,长大一些才知道那个人并不喜欢她,这件事情是母亲活着的时候说的:“女人图的是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吃穿不愁,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如果男人怜惜,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不好,那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我更希望那个人他不要你,而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小星娶过去,宁可退婚,不可做小。如果他们反悔了,以我当年和娘娘的交情,陛下当会让我。就算不嫁,也比嫁给一个不喜自己的人强!”
所以小姑娘现在是面无表情的,很是冷淡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没有一点欢喜之意。
王若水纳闷,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自己在心里想,难道我不好看吗?是了,十七岁的少年,像一个不熟的果子,一般的男人要二十五岁才有看头,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会让人失望。
这就是一只弱鸡,身体单薄,容颜俊秀,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肯定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实在是很会安慰自己,这么一想也就开朗了。
只是怎么样才能像在二十一世纪那样好好的谈个恋爱呢?这个问题很沉重。
那茶见王若水一副很坦然的模样,丝毫都不羞愧的和自己的两个堂兄搅和在一起,而且几个人甚是投机,越说越高兴的模样,未免觉得有点奇怪。
那芳呆嚯嚯的在一边看着王若水,挤眉弄眼的看了那茶一眼。
那茶一脸鄙视的看到自己的堂姐,那花笑眯眯的小语说:“好奇怪呀,他竟然吃的下去粗糙的面饼,他们平时不是吃的珍馐美味吗?还能吃酱,看起来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那边厢那光正问王若水:“你还吃得惯这种食物吗?燕麦面没有经过筛子,连皮子都在里面了,我奶奶说,这样吃着才香呢。”
王若水连连点头:“就是要这样吃,如果筛成了的细面,反而失去其本味,我发现你们家的菜做的不错呀,这几道凉拌菜都好吃。”
那光道:“那是,这是云上的做法,我在云上城生活过,我说实话不怕你多心,上安城的菜肴跟猪食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煮出来的,没有一个正常味道。”
王若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主要是这边新鲜菜太少了,云上那边有些食物材料,在京城这边根本就没有,而且那些东西都只能临时使用,不方便运输,所以永远到不了这里,也不能怪这边的食物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若水想到京城的食物,难免想起了地球上的某一个国家,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两兄弟说:“其实我们这个还算好的了,还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食物,而且他们吃饭不用筷子,都是用手抓。”
那明翁声翁气的说:“这个不奇怪呀,手抓饭云上州也有人吃,那个就像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样,就是为了放纵一下自己的享受心情,不算怎么样不对吧?”
王若水笑道:“你说的这个只是偶尔,我之前就在云上州,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的人家那个国家的人所有的人都那个一样,一辈子。”
那光问:“那么他们吃热锅菜怎么办,也不用筷子吗?”
王若水沉重的点着头笑着说:“就是,他们的爪子已经无敌了,筷子这种东西,是人类文明的产物,不过有些人习惯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对筷子很排斥。
对了,三哥是在工部做事吧?”
那光:“是,苦哈哈的,吃力不讨好,不过还行吧,我比较喜欢在那里,总比光会说不会干的地方好一些。”
王若水很高兴:“我很看好你哟!你知不知道,这个太阳的光,是可以用来照明的。”
那明哈哈大笑,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笑得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
那明看着那两个人谴责自己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笑了谁,一个是自己的兄长,另外一个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所以他停住了笑声,但还是忍不住说:“这个谁不知道,还用你说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谁顶着月亮出来挖地的吧?”
王若水撇了撇嘴说:“我说的是晚上用太阳的余热变成亮光来照明,把白天的光茫存起来,可以用来烧火煮饭,照亮干活……你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呢?你不知道有些地方已经这样了么?”
那明无言以对,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听到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