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得上是第一次江云汐正面见到工厂工人晕倒并一直关注,而且还要给她治病,替她开方,江云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紧张不可能,但是有点情绪变化还是有的。
晕倒的工人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这是晕倒了?”
江云汐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眉头微挑,这个工人的反应倒是挺有趣。
“没错,你是晕倒了,”江云汐淡淡说了一句,“给你开的药都已经开好了,厨房那边应该已经熬上了,这些天你就跟着大夫的医嘱好好的吃药,将这个疾病给彻底去除,等病情稳定以后,再去给你开药,治其他的病。”
江云汐这一说,倒是把那个工人给说的吓了一跳,还需要吃这么长时间的药,而且还不只是一个病,她这是得了绝症了吗?”
这样一想着,这个小姑娘就有点要哭不哭的意思,看一下跟在江云汐后面走过来的大夫,那眼神看的,江云汐都想给也配一个图了。
大夫见人已经醒了,就又把脉道,“无妨,人已经醒了,先吃先前的药方,过几日等身体稳定好了以后,再进行下一步就可以。”
江云汐就点点头,“这几日还劳烦你每日过来一趟。”
当然肯定不可能是他自己过来,而是到时候让桃红派马车去将人接过来。
大夫自然是点点头,先前的那几个就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了,如果能够经常来这里的话,岂不是有什么不懂的,还能再问一下太子妃?如果有那些太子妃比自己精通的地方,就可以得知更多的学习了。
工人见他们两个讨论的热切,却一直都没有看自己,就声音颤颤的问了一句,“太子妃,大夫,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吗?”
江云汐没有想到她这么问,眉头皱了一下,这才说道,“没有,你上哪里得什么绝症,不过是一些小毛病罢了。”
工人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又继续看向大夫,大夫就也跟着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但是你有一些宫寒,还有一些其他的毛病,太子妃的意思是一次性给你治好,所以需要多一些时间,最主要的是先把表面上的病症治好。”
这样一说,工人就放松了很多,赶忙道谢,先前去找资料的桃红现在也过来了。
这个工人叫葛小倩,在这里是独身一人,都是跟厂里的几个人有一些亲戚关系,但是互相之间并不熟,而且最近也没有什么交际,倒是属于孤佳寡人的那种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江云汐先前的预想成真,以后这个葛小倩的事情还是得让那些厨娘们多帮帮忙。
确定好人已经醒了,又看着她喝过药,把过脉之后,大夫便离开了。
江云汐也离开了,本来只是来看一看,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不过倒也正好让她又实践了一下他的医术,虽然实际上他就只是开了个方,但是心情却好像好了很多。
先前的医术又被拾起来的那种感觉竟然如此让人心里舒爽。
等工厂抓完内检和外贼以后,她就再去做回自己的老本行,虽然说太子妃做大夫,可能有一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江云汐就把这个念头放在了心理准备,到时候开始操作。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顾墨轩已经在那里了等着了。
“暗卫已经送来了一些消息。”
暗卫一直跟踪着乌施的那个“亲戚”,那个妇人确实是走进了一个武将家里。
那武将也是最近刚刚从边关升官回来的,不过如果有战争的话,肯定会马上又被派出去的那种。也就是稍微有点功劳,但是却完全没有根基。
看到这个的时候,江云汐心中不由感慨了一句,对着顾墨轩说道,“这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顾墨轩就对着她冷哼了一句,“这明明就是自不量力,跳梁小丑。”
不过,他怎么说,江云汐也好奇起来,这个人是凭什么觉得,他能够在皇室工厂底下捞人呢?就算先前顾墨轩说过,皇宫里面也会有各种事情,但那也从来只是入宫时候,却不包括在出宫时候。
不过,这样想,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入宫之后,人不一定被分到那个犄角嘎啦,所以倒也不用过于谨慎,只要确定人没问题就行。
顾墨轩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也是因此,他并没有将暗卫召回来,而是打算看安慰究竟能不能给查到别的消息。
工厂里面,乌施最近因为探亲的事情,一直能够在工厂里面说上一些话。虽然第一天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后面在她跟众人都说了一些之后,就有一些人开始幻想起做他的表嫂或者是小表嫂。
而且乌施现在突然变了法子,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全靠各个工人去讨好她。
她现在也开始跟各个工人交际起来,有些时候也会帮各个工人做一些事情,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开始带起笑容,还会主动的去跟他们提起一些东西,或者是聊起自己的亲戚家。
这一切,都让一部分人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尤其是先前曾经跟她一组,后来又分开的人,就觉得更是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先前乌施那可真的是把他们当做仆人,都是有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和善了,这样他们觉得十分的怪异,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却也有人心中暗暗警惕,先前乌施一直都是端着,更多的人这些人去讨好她,乌施爱答不理。
可是自从这次探亲以后,乌施就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开始更注重跟其他工人的关系,还不时送些东西给其他工人。
虽然东西并不贵重,但是她的这个行为,本身就十分惹人生疑。
有一句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话现在用在乌施身上很合适,这一点那些已经看见了一些,和彻底看清的人心中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