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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远方有亲 随父归来

萧老爹确实回来了,他这次更像是去发布个最后通碟,到了各部落后把话撂下后,也不管给人家造成的混乱,拎着武器带着护卫继续前往下一个部落!如果有人打算批评一下他,老萧就让弓箭手射箭给大家看……!

这样一场没有攀谈没有交涉,只是放狠话亮肌肉的外交活动,进行的自然也就快多了!他还有时间在某个部落里,把自己曾经远嫁的姐姐给找到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这里体现的尤为突出!受限于家庭以及父母的能力所限,女孩子长大后就会成为家庭的负担,虽说一张破皮子就算是衣服了,可是个人就得吃东西,家里的壮劳力如果收获有限,那可真就没多余的肉给她吃!

大家看孩子是否长大,既不会数年也没能力记月,拉到自己跟前儿比划比划身高,大治觉得她已经算是长大了,当父亲的就会开始留意那些合适的男子了……!看看是否有能力养活他自己和女儿,在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后,这当爹的就回去跟这家人商量此事了!

当娘的就要细心多了,了解女人的毕竟还是女人,无数家的母亲无师自通后,天葵和身量就成了女儿家成人的参照……!

给女儿选男人时都会尽量的远一些,一来避免近亲结合,或许也在刻意的打发远一些吧……!萧木就见过女儿在部落内部成家的,不管是女儿还是娘家人,都在有意识的回避彼此,都在尽量相处成绝对的两家人……!

人类是有感情的,喜怒哀乐都会左右他的行为!女儿家就在不远处,如果过的不好,还正好让当娘的看见了,管不管呢……?管……没能力!不管吧……!心里肯定难受……!一来二去长期这样,谁受得了……!毕竟……谁家的食物不是一个壮劳力拿命拼回来的……?

女子远嫁,似乎符合所有考量!

这就使得那个嫁出去女子,对于娘家来说,相当于从此渺无音讯了!当舅舅的或许某一天,会在某次狩猎过程中遇到姐姐或妹妹的男人,可他有可能根本就不认识……!

萧木有了个姑姑!这事情对于他来说,绝对的喜事啊……!几个母亲都感觉,瘦女生娃也就在这几天了,这是要双喜临门了……?

大姑的近况看来很不好,家里就剩她和儿子两个了……!萧木没有问其他人的事情,这根本就是在探听那几人是咋死的……!绕过不提,就当是忘了……!

还有个儿子……!

很是木讷……试探了几下后发现:不是所谓的智障或者痴傻,这位表兄只是不大爱说话而已……!想想就能理解了,这年月如果生个孩子是痴呆儿,你觉得还能养这么大……?

父亲为难的问萧木:自己能不能照顾自己的姐姐……?

老萧深知:萧家的顶梁柱就是儿子木!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家里和周围的人家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很多大家忽略或者根本顾不上的,都叫儿子给翻出来了……!

例如人与人之间称呼,各种生活习惯,这种有的没的……!儿子都有交待!儿子甚至于连家人擦屁股的事情都管,那种做厕所的茅房里头,无论任何时候都会有备好的,拿木棒子敲打成絮的干草,以及一个水缸……!

儿子说这样干净……!

专门找个人打干草拿来擦屁股,都垫在手里头那么厚了,完事儿还得再洗手……!

儿子说,这样就能不得病了,手要经常洗……!

每天醒来后手脸一起洗,饭前饭后又得洗,外头回来进门就洗,夜里睡觉前从头到脚的洗……!儿子说这叫洁癖,全家都得有洁癖,要不然他就不让睡觉……!二木几个没少被收拾,至于他和几个女人们,他就嘟着脸在那儿瞅着你……!

至于那个叫做儿媳妇儿的瘦女,那是木说啥她听啥……!经常被表扬的就数她了……!

家里慢慢的变得不一样了,大家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木……!

他也一样……!

“这当然可以呀……!您做主就行,把姑姑接家头最好……!”

“不成的……她有儿子!她儿子也得找个女人……对……得给你表兄……给你表兄娶媳妇……!”

“您意思是……她想单过……?”

“对……大家就没有这么多人在一家的……米姑姑不习惯……!”

“关键是家里的规矩不习惯吧……?呵呵……估计够呛……!”

“呵呵……还是因为她儿子……没媳妇儿……!”

“我想想……打猎太危险了……姑姑家肯定不能去当佃户……你就只能在工和商两方面考虑了……他那个性格又不合适玩儿商人游戏,再说这行当前途渺茫啊……!他不是会做木头人啥得嘛……我回头看看他做的怎么样……说不定就能做个木匠呢……或者雕刻家……?算了……工艺品没市场……!”

“木……?有办法……?”

“有……!您和姑姑先给她家挑个姓氏……再给表兄取个名字……先安家落户再说……急啥!她那身体瘦成了那样……先在家里头好好养养……”

“那成……”

“您别急着走啊……我这儿也有个想法……!我们一起想想……!”

“嗯……啥事儿……?”

“是这样……你看……瘦女的几个哥哥……现在也都安顿好了……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娶妻生子也要不了多久……!”

“嗯……他们几个咱在过的高兴呢……!都有好几家来问过了……想把家里女儿嫁给他们……!没机会给他们说……!”

听着老爹流畅的语言,萧木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这原始人的大脑,估计和后世已经没多大区别!缺乏的只是日常的积累了,经验、认知、总结、分析、思考!

简单点说:原始人的脑子比较“空”,我们呢就很“实”……!能拿出来用的,确实不多……!

萧木和想老爹,聊一聊自家亲戚……!

通过自己强压式的方法,家人们已经和他生活在一个节奏上了!大舅哥他们也在自发的模仿,这是个值得高兴的现象!日子安稳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追求其它了……!

那么……老爹有三个老婆,他们自然是有娘家的呀!大姑的到来,也给萧木提了个醒,光靠家人来打造核心圈儿,太慢了……!二木三木等长起来,最少三五年!但他们已经可以接受自己的培训了!

那老娘家里的舅舅们呢……?

多合适的核心人员啊……!

虽说过度依靠“外戚”,有着种种隐患……!但也可以避免呀……!

他可以把他们扶持成,作坊主或者商人嘛……!有了这些过的比较好的榜样在,其他人应该会有所行动吧……?

将来如果自己和老爹,以及俩弟弟都娶上五个,那就是十五户人家!再加上妹夫……!

最少十几个人可用了,起码在服从上要强过其他人吧……?

那么……萧家必须成为这些亲戚的榜样,他们羡慕后有样学样,将来就能成为其他人的榜样……!关于提高生活质量的行动,得所有人一起来……!

也再次发现了制度结构上的不合理了,自己有点公私不分了……!不是有点,他把公私混为一谈了……!

有点……部落就是我,我就是部落,的意思了……!

改……赶紧改……老爹去忙活找亲戚的事情,他开始改动整个部落的结构,必须公私分明……!例如祭坛上干活的人,他们口粮和报酬,就应该是部落出呀!可部落再某种意义上,已经被萧木给霸占或者兼并了……!

公仓必须重建!

好在……老部落的公仓,也就是个大茅屋而已,没多少东西……!他不用还太多!可难受处也在于公仓的拮据了,没东西你拿啥进行官府投资……?

叫做税……?似乎有点太托大!

“公粮”……就它了……!简单明了都能理解,也能说清楚为啥要交了……!以前就有了,虽然那是用来备荒的……!

好在部落的产业稀少,结构也简单……!

弓箭队和萧家属于合作关系,我用你家弓箭后给你两条腿做报酬!就是这么简单……!那……交多少合适呢?找财迷问问去……!

看看……没副手,你就得自己跑!没马骑,你就得用脚丫子来自己跑……!得把左武叫回来了……!他得去上班了,再挑选几十个人跟他一起组建部落护卫力量吧……!首领也好有人跑腿呀……!

————————

“交一半儿……?”财迷马上就急眼了,萧家的私产和大家的存活,可都在由他保管呢……!现在是男女老幼都不着家,所以才会统一保管!冬天来了以后,肯定都得扛回家了……!

这是收税得好几回……!

“对……一半儿……!我家和大家一样……!”

“可为啥要交那么多呀……?”

“后面再有人口来投靠,就用这公仓里头的食物借给他们……!”

“他们会带着自己食物来的,用不了这么多……!”

“左文……部落现在是乱修乱住,等所有人都来了以后,我们在原上原下都得建个土城……!就用的上了……!”

“土城……?那是啥……?”

“很大很大的堡子……!够所有人住里头的堡子……!”

“那……拿几个窑洞出来就行……!挖了好多呢……!”

“不行……去祭坛哪里挖新的……台阶两侧……以后公家的东西,就放那儿了……把那些跑去修祭坛的人都叫去干活去……!”

“哦……!那粮食……?”

“还是一半儿吧……等以后有称了……再改……!”

“称……医生用的那个……?那能干嘛……?”

“我们做个大的不就是了……?”

难受啊……!大家要是都识字了,要是再有了纸……!写好了告示,往外头一贴……!

自己看去吧……!

那来这么多事情……?

————————

家里来了亲戚,萧木想到了外戚的作用和弊端!打算让他们去工商领域发展,其中要是出现了出类拔萃之辈,当然就要拉去核心……!

接而想到的是,将来关于各部落头人的安排,这些人当然不能给荒废了,得在安全范围之内大用特用!既然他们能够在各部落中脱颖而出,那必定是有着某种长处吧……?要不然大家能推举他……?最差也是个能打的能杀的人吧……?

当初招募人员时,都是有我部提供的口粮,这也是人家能答应的先决条件,人你带走可以,出了门之后我可就啥都不管了……!这些人要嘛是爷爷辈,要嘛干脆就是个光棍,还都没什么武力,要不然人家部落能觉着他多余……!大家都不傻……!

现在所面对的,都是些减负之后的部落了!年轻男女组织狩猎,最多就几个在在家看孩子,接着就没啥事儿了……!按照萧木的脾性,就会选择自力更生!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投奔萧家原……!

天老大我老二,多么自由自在!

这可就让人惆怅了,要是其它部落不来投奔,那明年的计划就得搁浅……!得想辙催催他们……!

狩猎队越境作业……?

没多大意义,大家本来就是在分散居住,各部落之间都留下了足够的空隙,即方便野兽流动,也保证了自家周围就有猎物……!跨不跨境没多大区别……!

如果人家各部落打算今年挺一挺,或者就长期这么过了,那还真就没辙……!总不能打上门去抢吧?人家这里不流行强行兼并……!

萧木之前过于乐观了,还在给人家修院子呢!这么看来,我部也就千多人口到顶了!那所有的计划,就得围绕着眼下人口来着手了!

上赶的不是买卖,我还想把吃穿住都给弄妥帖了你们再过来,看来我可能想多了……!事情通常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那我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

来硬的不可行,那我就来软的!

秋狩之后!各部落头人可能都会来,说是商议祭祀失踪的事情,可萧木得把它当成个实力展示的机会来筹划!头人们属于带头人,他要是不能带着大家奔温饱,那他就的叫人给换了……!

虽说没有啥任期的说法,可以一担部落内开始埋怨起头人,而且数量居多,那这头人就会主动要求换人了……!部落头人相当于义务劳动,没好处拿的……!这就要求,每个头人遇事,都得从部落利益出发思考问题!

这是个好消息,既然你能一心为公,那我就好做针对性安排了……!

原上的一个个夯土堡子,各家各户锅里头食物,土原边儿上的祭坛,那一块块的庄稼地,这都是实力的展示呀……!尤其是那些个窑洞,那里头的肉山……!绝对充满视觉冲击力……!这是硬实力,搁在那里你看就是……!

还得有软实力……!要把别人给吸引来参观,还在这出门就不安全的原始社会,有这吸引力的,也就是头场雪之后的祭祀活动了……!

看来部落头人们的重点参观单位,应该是我们的祭坛……!我好像刚刚把人力给抽去挖窑洞了,要不然再还回去……?这回不会影响我的威信啊……?朝三暮四的……!

思来想去,还是得自身强大了才成!那就立足于发展自身吧……!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得把事情捋一捋了,现在野地里的狩猎队每天都会有收获,地里头的粮,库里头的肉,饿肚子是不可能了……!这方面目前可以放一放,盐矿的出产已经很稳定了,也不需要他多操心了,就是大家对于白盐比粗盐贵这事儿,很是不理解!

祭祀家的牛马羊,也有人照看着,留了一些黄豆给他们用来和动物们拉交情,其他的都运回来了!萧木目测了一下,估计有个十几吨……!

明年我们的地里头,就会出现好些个新作物,野菜、麻子、黄豆、再加上些疑似饲料的和原先的麦子黄米……!且有的忙活了……!

再拿石头锄地,就有点儿够呛了!可铁矿在那儿,依旧没个结果!有限的人力,在那儿已经占了十分之一了……!莫非他们偷懒了……?

摇头笑了笑,那些人可是他特意选出来的,都是些个头不大又健壮的,那可是将来的骑兵种子!祭祀那几块儿矿石,被冶炼以后打成了一把小刀,萧木现在拿它修脚……!骑兵种子们可是见识过它的锋利的,知道其中的要害……!等消息吧……!

倒是牛可以试着牵过来了,麦子黄米收割后,它们就有饲料了,牛嘴嚼起来比较厉害,这种干草也就它们能吃!马匹可能也行,了他舍不得!至于羊……那得放养!部落还没能力给它们也提供饲料……!

说到麦草,他就想到了造纸,他知道的也是些似是而非的,那就先把各种材料都给泡上,看看到底那个合适……!关键处在于:纸浆里得有胶质,晒干以后得能把纤维给黏住,要不然纸张就得碎了……!

这个现在可以开始了,集结起来的孩子们懂事儿的让人心疼,萧木没时间官顾他们,男男女女搁哪儿加固起堡子来了……!

现在有了个造纸计划,那就拉着他们去寻找材料好了,各种树干书皮树叶子,草根草杆儿草叶子,都拿来先试试!只有有一种含有水溶性胶质,那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儿了……!

至于将来纸张的质量,咱现在没资格要求这些,只要结实能写字,那就是好纸……!他念念不忘的,其实是擦屁股的事情!你没有经历过,绝对想不到那种难堪……!不好下手啊……!生怕出现了操作事故……!就差拉一次粑粑,洗一次澡了……!

纸浆的加工制作,捶打和研磨都成!关键是得把纤维给弄成糊糊……!萧木选择研磨,拿石磨来研磨!捶打投入的是时间,研磨就不那么费时间,合适的材料配上合适的石磨,从磨眼里往下灌着磨就成,人力畜力都可用,咱这不是有牛了嘛……!正好操练它……!

把找石头和采石头的活,交给大人们去干,他带着一群娃娃们到处剥树皮挖草根,工作就在玩闹中进行……!

将来这些材料要是用上了,萧木就可以那着书本,给孩子们讲了:都记得以前咱们一起剥的树皮挖的草根吗……?那就是用来制作我们现在用的书本的……!这种曾经共同努力过的经历,无可替代……!

没有铁器……加工制作任何东西,都是那么艰难……!

瘦女生娃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前期的阵痛已经出现了,得全天候的守在跟前了……!

萧家要添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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