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不久,却发生了一件影响他们之间正常交往的事。
一天中午,办公室里崔老师、秦老师、辛老师、王老师在备课,秦老师突然说:“崔老师,近期朱猷楠的成绩是不是有所下降?”
“好像有点。是不是家里有事?”崔老师问秦老师,秦老师是朱猷楠的姑父,也是他的政治老师。
“我听说近期他跟张梅走的很近,会不会影响学习?”数学老师王老师。
“我也听说了,所以我们留一下,要不要找他谈谈?”秦老师征求大家的意见。
“这种事情谨慎点比较好,可别适得其反,既要引导又要杜绝”。辛老师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老师,所以应该比较懂这个年龄的学生心理,教物理课。
“不行,我得抓紧找他谈,这么好的学生不能毁了,张梅是复读的,不能耽误朱猷楠的未来。”崔老师很急的说。
其他老师没再说什么,显然比较赞同崔老师的。
第二天中午,崔老师走到朱猷楠的课桌前说:“猷楠,你到办公室来一下。”朱猷楠知道老师叫他一般都是为班里的事。
朱猷楠来到办公室,办公室其他老师不在,崔老师看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的说:“朱猷楠,你近来学习成绩有所下降,是不是有什么压力?”
“没有啊。”我有些茫然,我成绩下降了吗?心里在问。
“呃。。。”崔老师顿了顿说,“同学们对你可有些议论啊”“议论?议论什么?”
“你与张梅。”崔老师看了朱猷楠一眼,“是不是挺谈的来?”
朱猷楠这下明白了,原来老师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头升起,他承认他很喜欢张梅,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学生,也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是,我们很谈的来,我们仅仅是谈论学习。”心里的怒气在上升,朱猷楠从小被老师娇惯了的,又一直是班干部,脾气很直而又很暴燥。可眼前这位是自己的班主任,而且朱猷楠也很尊重他的,所以强压住了。
“那就好,你们现在是学生,一定以学习为主,把一切都留在毕业之后,只要考上学,一切都会有的,而且张梅同学,我听说,她在上届曾有过一个要好的男同学,现在他考上学了,希望你能努力学习,好了,你回去吧。”
朱猷楠带着一股怒气回到教室,当时的脸色很难看,走进教师时,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瞅着他,回到座位坐下,一句话也没说。
张梅可能看他脸色不好看也没问什么,可朱猷楠同桌庄绪问:“朱猷楠,老师叫你干什么?”
“没事。”朱猷楠说,低下头,拿起书来看,心不在焉,总也看不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张梅大约觉得觉得他心情好点了,便写了张纸条递给朱猷楠:“朱猷楠,老师叫你干什么?”
“没事。”朱猷楠在纸条写上又递给了她,他不想说,最起码现在不想说,也不知该怎么说。
不一会儿她又递给他一张纸条:“朱猷楠,怎么了,难道你的喜怒哀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希望你不仅把我当同学,而且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张梅就是这样善解人意,理解别人,总是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他就站出来帮助你。
朱猷楠不能说什么,就写上:一时也说不清,下午下课后再跟你说吧。
一个下午,他都没有静下心来认真上课,心里憋着一股气。当时心想一定是谁向老师高了小状,或许他是嫉妒他们的这种投机,一定要弄清是谁在背后捣的鬼,但同时却还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还有一种兴奋。
下午放学后,张梅没有去吃饭,朱猷楠也没走,这就是一种默契,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张梅问我:“朱猷楠,老师找你到底为了什么?你看,你一下午都没好好上课。”
他转过头,她正用那双善解人意的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充满了不解。朱猷楠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难道我要对她说实话?那样,对她不也是一种伤害吗?为什么两个人都要受到伤害?如果对她说了,一定也会影响她的学习的。“没什么,老师说我成绩有所下降。”朱猷楠决定不告诉她,装出若无其事得样子。
“还有呢?”张梅柔声的说。
“没有了。”
“不对,一定还有,希望你能告诉我,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如果不信任我,就不用说了。”
朱猷楠被张梅逼的没办法了,只好把老师谈话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她,然后,朱猷楠就一直看着她,怕一个女孩承受不了这个压力。
张梅听完之后低下了头,一句话也没说,他就是看着她,好像在等待张梅的审判一样。这时,时间好象静止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对朱猷楠说:“猷楠,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我平时不该向你问一些问题,以至老师同学们误会,对不起,以后我们尽量不说话,好吗?”
“不,这怎么怪你呢?要说,也只能怪他们,我们行的端,坐的正,怕什么?你怕吗?”
“不,我历来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只是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学业。”
“我更不怕,我坚信邪不压正。”
“朱猷楠,你听我说,我不想影响你,以后还是注意点的好。”
他们正说着,陈玉英、张晓英她们进教室来了,我们只好中断了。晚饭,他们谁也没吃,一个晚自习他们谁也没说话,下课后,张梅自己匆匆离开教室回去了,他知道她承受着压力,看着她走了,朱猷楠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几天后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陈玉英突然走到朱猷楠的座位旁坐下,看了他一会儿,问我:“猷楠,怎么回事,这几天心不在焉的?”
这个陈玉英,是班里数学课代表,她父亲与朱猷楠父亲同一各单位,并且两家还很要好,算是世交吧。
猷楠笑了笑,说:“玉英,没事,怎么惊动你了,只是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是不是因为老师找你?我看你那天就不太对劲,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想逼你告诉我,但你要记住,高考的日子不多了,关键这几个月年,如果不定下心来,很难说会有什么结果。”玉英是位稳重而又文静的女孩,而且非常高挑,身材非常好,平时也是非常刻苦的学生,以至近来也架起了一副眼镜。
“谢谢你,我想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努力的,我也希望我能成功。”
“那就好,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把一切都抛开吧。”
朱猷楠点了点头,陈玉英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尽管阴影曾笼罩着朱猷楠与张梅,但与不知不觉中这件事好像淡了下来,他们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友谊,马上进入了紧张的学习阶段,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学习,已然造就了一种良好的学习氛围,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都想在成为时代的娇儿。
终于测验考试结束了,公布考试成绩的这一天,每个人的心情都是非常激动和不安的,朱猷楠更是如此,他知道自己这次发挥的并不好。
上课的时候,崔老师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同学们,这次考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总的来说是不错的,我们班在几个班中总成绩第一,特别是宋伟同学,在全校是第三名,我们班第一,第二是王宁,第三。。。第八名朱猷楠。”崔老师接着说:“有些同学的成绩本该在前几名的,然而,这次却没有考好,希望一定要奋起急追,不要自暴自弃。。。”朱猷楠很羞愧,知道老师是在说他,也明白自己的成绩应该在第一名的,而现在却是第八名,朱猷楠低下了头,感到满脸出火,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自己该怎么办?在课桌上写上了:努力拼搏,迎头超过,拼搏三个月,力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