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异常的话,还真有”主无谓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搞笑的事,兴冲冲的凑到肖行止身边,笑道:“你知不知道,深受你们这种文人敬爱的蓝子期蓝先生,居然跟当今太后有私情,你说好笑不好笑”
“难怪!”肖行止心里的迷团到这总算解了一半,蓝子期与肖远同窗多年,恰好他又善临摹他人笔记,只是一直找不到他如此做的动机。现下看来,定是太后让他临摹的。剩下的便是太后的动机了,联想肖家军覆灭后皇上以护国有功的名义,迎回被南境皇帝打入冷宫的长公主,看来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明显。
夜无谓笑到一半就僵住了,“我得赶紧回去,别真让人把暗夜阁连锅端了,那我这罪过就大了”
“你们夜里再走,这事本王自会处理”
见肖行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夜无谓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了”
夜无谓原本想再补个觉,没成想碰到了正在往池塘里喂鱼的白星晚。想起昨日被放倒的仇,很自觉的走了过去。
走近才发现她哪里是在喂鱼,分明是拿手中的馒头撒气,“谁惹你生气了,我带你去用迷药放倒他”
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她。
见白星晚不理自己,仍然捏着手中的馒头不放手,他想了想,猜道:“莫非是肖行止不让你出门?”
白星晚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投给夜无谓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这个并不难猜,雇主的刺杀名单也包括她,刺杀肖行止那只狐狸难,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就太容易了,虽然自己在她面前栽过跟头。至于栽跟头的原因是他太大意,并不表示她有对抗他的能力。
“出去就小命不保”的实话夜无谓还是没忍心说出口,怕把小姑娘吓出个好歹,只好一本正紧的告诉她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在家绣花,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换作我也是不会让出门的”
白星晚一脸委屈,好像说的也没错,可是之前自己出门肖行止也没说过什么啊!不对,定是昨晚吃了他豆腐,现在要跟自己报仇了。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起昨天迷药的剂量,她仍心有余悸,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夜无谓知道她指的是迷药的事,立马气血上头,“你这个婆娘也太狠毒了,居然来暗的,你知不知道行走江湖用迷药是最为人所不耻的下流手段”
也不知是为了江湖规矩而生气,还是为自己轻易被个丫头放倒而生气,竟然让他学会连用“不耻”和“下流”两个词。
白星晚不以为然道:“我又不行走江湖,又不想做君子,管那些规矩作甚”
她只知道保命要紧。
听她如此说,夜无谓倒像个泻了气的皮球,嘴上不说,心有不甘的认同了她的说法。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个坏人,为何要当刺客?”白星晚并没有细问,所以对他和肖行止之间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笑话,我怎么就不像个坏人了?”
当他“鬼侠”名号是捡来的吗?
“真正的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坏的”这是定律。
“头一次聊天,至于聊的这么深吗?”
“你既是行走江湖的,那你就同我说说江湖上的趣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愿意聊深的,哪怕聊点八卦也行。
不得不说夜无谓虽吹的一手好牛皮,又有自身的实力做傍,讲起打杀的场面来十分让人有画面感。
夜无谓一向洒脱惯了,又加上白星晚是一个并不看重男女大防的现代人,二人自然是聊的甚欢。哪里瞧的见一旁站了许久的白色身影。
那小子不是说要补觉的吗?
“他为何在那?”
景铭见再无旁人便回答道:“不是你不让王妃出门的吗?你忘了?”
其实他知道肖行止口中的“他”指的是夜无谓,故意偷换,是想逗逗肖行止。
许是与他斗嘴的次数多了,肖行止立马识破了他的小伎俩,“现在她可以出门了,你想办法”
“关我什么事?”
得到肖行止一个“要不我们换个玩法”的眼神提示后,景铭立马接下任务,只能说不该跟狐狸谈聊斋。
“王妃,今日不用去医馆吗?”景铭打断了他们愉快的交谈。
白星晚没好气的回道:“怎么不用去,一早就被待卫拦下来了,说王爷吩咐不让我出门”
“原来如此啊!”
“要不你去帮我看看,今日约了好些病人呢!”起初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开医馆这几日来看到那么多在病中痛苦挣扎的人,她实在是放不下。
“肖行止只吩咐说王妃不能出门,又没说白大夫不能出门”
白星晚一下子茅塞顿开,开心的跳了起来,丢下一句“你怎么这么聪明”后便跑了。
别说白星晚就连景铭自己都被自己的机智惊到了,看来肖行止斗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增长智商。
“我陪你一起去吧!”夜无谓冲着白星晚的背影喊道。
他还真不放心白星晚这个时候出门。
没等来白星晚回应,但等来了景铭的白眼,夜无谓会意,解释道:“她现在出门很危险,我能保她安全”以他的功夫,除了肖行止确实无第二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伤她。
“比起她,现下更危险的是你”景铭见他一点眼力都没有,只好给了他一个“肖行止在那看着你”的眼神提示。
一会工功白星晚就换了一身男装出现在门口,见待卫仍然是一副死人脸,她拍拍胸给自己加了气之后,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王爷吩咐,王妃不得出门”待卫依然是那句冰冷的话。
“你看清楚了,我是白大夫,王爷可有吩咐不让白大夫出门了?”
“这……”待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并没有”
“这不就行了”嘴里说着话,脚也没闲着。
白星晚以为自己能如此混出门时,待卫手中沉甸甸的刀还是拦在了她面前。
这下她真的生气了,“我今日还就要出去了,你本事你就杀了我”说完她就开始后悔,以肖王府待卫的风格,自己还真有可能死于刀下,换了个和缓的语气说:“王爷并没有吩咐你杀我吧!”
正僵持不下,景铭跑过来冲那待卫耳语了几句,待卫露出了疑难之色,但还是乖乖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