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晚正准备发问,门传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以及老管家的喘息声。
“王妃,王爷有请”因为事情紧急,老管家是一路跑过来的。
“这就来”白星晚一听是肖行止找她,哪里还有心思听八卦,提着长裙就往外走。
“小姐,换身衣服再去吧”翠玉想说的是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大晚上的吓着王爷就不好了。
白星晚停下来想了片刻,觉得有道理,于是赶紧催着翠玉、翠竹给自己找衣服梳头发。
“王妃,王爷催的急,您……”
一句“您还是快点吧!”管家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王妃,得罪了怕是会有麻烦,何况他已经说王爷催的急了。
白星晚换了身家常轻便的衣服,只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白星晚赶到时景铭正在给躺在床上的肖行止施针,身边站的沈易安都快哭了,吴启则在一边扇着药炉的火。
上前才发现床上的人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滚滚而下。眼神迷离,手攥成拳状,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纵横交错。
床上躺着的人见她来了,极力稳住心绪,道:“你若能治好本王的病,本王便放了你”肖行止让她来并非是信任她,而是躯体的疼痛最让人丧失意志。
他怎知道她会治病?放了她?是治好他的奖赏吗?对白星晚说倒像是惩罚。
“我……会尽力的”声音越来越小。
带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白星晚坐到了床边,床上虚弱的人让她丧失对自己医术的自信,第一次主动开医疗系统,拉过肖行止的手腕把起了脉。
体内多种毒素相生相克,相互繁衍产生新的毒素,就像是叠叠高一样,要是不小心抽错了一块整个主体就会倒掉。
“你……”白星晚不敢想像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的毒狠就狠在只要不连原始股票拔除,解得了一时痛苦后又会面临新的痛苦,“怎么……怎么会有人下这么残忍的毒”她已经语无伦次。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竟然下这样的毒,从症状上看毒已经存在多年,只是刚开始毒繁衍的慢察觉不到,等身体有了反应毒已经不好解了,以古代的技术很难查出来只会当病来治。
“你怎么知道是毒”景铭不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查出是毒。
怎么知道?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医疗系统查出来的吧!但要是靠把脉查出来毒又太牵强,“因为我是大夫”
对,因为我是大夫,他要是再问凭什么断出是毒,就说是师门秘籍不能外传。
景铭的表情显然很不接受她的理由,却又没办法反驳,总不能说我靠把脉查不出来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查出来。
他想了想,跳过怎么知道是毒的问题,“好,那你说说他中的是什么毒”
众人显然不知道这两位争论的重点在哪,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白星晚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立马拿袖子里的荷包作掩护从系统里拿了两颗止痛片,这毒一时是解不了的,但至少要减轻肖行止的痛苦。
“先把止痛药吃了,我再想办法给你解毒”
肖行止冷冷的看着眼前递药的人,显然对她还是怀疑所以并没有接,转脸看了看景铭示意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见肖行止不相信自己,白星晚又从系统里拿了一颗,“只是止痛片,我吃给你看”说着痛快的放进嘴里一颗,连忙咽下去。
肖行止看了看她,冷冷的道:“药也是乱吃的?”
景铭的医术确实顶尖的好,但这现代的西药他肯定是看不出所有成份,只大概知道并无毒,见白星晚如此爽快的吃了,他放心的将药片递给了肖行止。
要想给他解毒需要用到很多药品,他目前身虚弱还要想办法给他输液,她转身向翠玉道:“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止痛片很快就有了效果,肖行止的脸色明显好的了许多,应该是刚才毒发耗尽了体力上刻竟沉沉的睡去了。
白星晚控制不好古代软软的毛笔,且写的并不是古代的繁体字,虽然写出了肖行止目前身上所有毒,但却只有她一个人能看懂。
“这也是你们师门的秘籍?”景铭搞不清楚小王妃的字本就如此难看还是故意不让他看懂。
白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既然看不懂索性一个一个讲给景铭听。
景铭听的眼都直了,越发的佩服肖行止新娶的小王妃,而屋里的众人一个个跟听段天书一样。
翠玉将药箱拿过来后,白星晚一一将解药拿出来交到景铭的手上,“现在我只能解了他发出来的毒,剩下的毒我要好好想办法”
景铭了然,他的毒单个解起来并不难,难的是他身上的毒相生相克,没发出来你并不知道哪个毒解起来不影响,哪个毒解了会让其他的毒立马要了他的命,全部解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会让人虚脱而死。
接过药后他还是负责任的一一查验了才喂肖行止吃下去。待忙好,已经快寅时了,众人都回去休息了。景铭是大夫自然是留下的,白星晚担心肖行止再出问题也留了下来。
“我不是传统的中医派系,所以治病的手段可能与传统中医不太一样”没办法赶走景铭,又必须要给肖行止输液,为了不让他把自己当成妖怪只好先给他解释。
见景铭一副我很淡定的样子,白星晚才放心的将输液的工具拿出来,再把针扎进肖行止的血管里,一气呵成。
景铭还是被吓到了,片刻之后他开始像饿狼见了肉一样,抓着白星晚讨论医理,说不定能在她嘴里套出点什么,小王妃医术再好也就是个小丫头,好骗。
一开始白星晚很有耐心的为他讲解现代医疗理论以及治疗方法,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利用这些跟他做个交易。
“这样吧!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一件王爷的事,如何?”白星晚露出奸诈的表情。
这可难倒了景铭,肖行止就是个大魔头,哪里他能得罪的起的,他要是知道了可不管什么医术不医术的,不直接宰了他才怪。
“不愿意算了”白星晚一副反正我不在意样子,留下景铭一个在原处左右为难、百般纠结。
待白星晚收走打完点滴的软管、瓶子,景铭仍然一脸愁苦。
“不聊医理,我们聊点别吧!”下半夜了,已经很久没有熬夜的她实在困的不行。
“不聊医理那聊什么?”
“……”
聊什么都行,只要能赶走困意就行。
“你们想聊什么?”声音依然是冷冷的。
肖行止早在白星晚拔针的时候就醒了,因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一直在闭目养神。
景铭有点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时候醒的,他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你醒了?我看看”景铭立马上前陪笑脸,看了看他的情况,“发出来的毒已经解了,还是王妃厉害”
王妃?是叫她的吗?听到景铭称自己王妃,这才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肖行止名义上的妻子了,像掉进了蜜罐一样,一下子甜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