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魏月前来,挽住了魏老的胳膊,陪着一起在林间小道散步。
“爷爷,这次的事……”
“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魏老打断。
迟疑了片刻,魏月道,“他赢了几个人,没想到会在贺锐锋身上在跟头,这次的影响不小,不过……我看也是活该。”
身为一个女孩儿,自然会对这种事产生排斥。
“怎么就活该了。”魏老轻声笑道。
“就算他是被人算计,可如果不是他自己招惹其他女人,就不会让对手找到机会,都已经结婚了,还不知道和异性保持距离,就是活该。”
在才能上,魏月没得说,可毕竟在个人情感上没有多少经验,这一方面还很单纯。
“小月,你错了。”
“哦?”
魏月好奇,“爷爷觉得他没有错?可是……”
伸手制止了孙女儿,魏老轻轻唏嘘,“人活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包括感情。
爷爷年轻的时候,在没有遇到你奶奶之前也有过几段恋情,这人的一生无法用言语来定义。”
“爷爷的意思,他就应该招惹其他女孩咯,可他已经结婚了。”魏月不服气。
魏老又笑起来,“你还是太单纯了,招惹女孩乱动心思和生活中的接触,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他真是一个滥情之人,就绝不止宋伊雯一个。”
听着爷爷这话,魏月瞥了一下嘴。
“你别不服气,事实就是这样,这件事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威力,你知道为了贺锐锋会突然改变初衷,用这种方式吗?”
“不知道。”魏月道。
魏老收住了笑容,“就是因为陆凡不是一个滥情之人,所以才会形成冲击,去海城之前,贺锐锋必定会摸清楚陆凡的性格。”
“爷爷,您的意思是……”
“他真是一个滥情之人,萧轻雪不会等到现在才爆发,那你说,身为他的妻子,为什么在陆凡接触其他女孩的时候不反对?”
看了孙女儿一眼,魏老再道,“两年的相处不是朝夕,她了解陆凡,知道他的为人,相信他不会胡来,这是夫妻之间的信任。”
“可这次……哎!”魏月也不禁叹息。
听了爷爷的分析,她也明白了,或许贺锐锋看中的就是这点。
倘若陆凡真是处处留情,和接触的女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根本构不成冲击。
很简单,因为陆凡不会在乎。
“重情义是好事,但也是一个弱点,得看自己如何平衡,这样闹一闹也好。”
“爷爷,那您觉得他这次会怎么做?”魏月再问。
魏老再笑,“那小子有他做事的方式,要不继续迂回的玩一场游戏,要不就更直接一点,去西南,上贺家。”
“上贺家?”
魏月一惊,“一旦他选择后者,上贺家未必能全身而退,我们是不是……”
“你太低估他了,那小子精明得很,爷爷将他丢在血与火的环境里淬炼,你真当他就是只会打斗吗?”
魏老摇了摇头,“从我找上他开始,那小子就想明白了,要回陆家,要为母亲报仇,只有一条路可走,他得变得强大,而这个强大不单单是自己多能打。”
“您是说……”
“我倒是希望他更直接一点,暗凤那边已经开始试探,虽然我希望他更稳健的走下去,不过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我真不希望他按照我路子走下去,而是要有他自己的路。”
一板一眼的按照他的安排活,那只会是一个傀儡,也难当大任。
要驾驭‘隐龙’,还要和‘暗凤’交锋,需要一个不拘一格的人,这才是魏老真正所希望的。
“你爸呢?”
忽然,魏老话锋一转。
这话让魏月沉默了。
“握在手里,谁也不愿意放手,可隐龙不属于我们,他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啊。”
魏老一声长叹,言语中透着几分苦涩。
……
过了两天,民政局。
工作人员打量着两人,心中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将结婚和离婚都当做儿媳。
“你们想好了吗?”
萧轻雪没说话,抓住笔就快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陆凡无奈。
当然他不怪萧轻雪,只怪自己。
签了字,领了离婚证,走出这里那一刻开始,彼此就划上了句号。
“要不你们再想想,婚姻不是儿戏,小夫妻吵吵架正常,不要动不动就提离婚,你们有孩子吗,得为……”
“谢谢。”
陆凡拿起了笔,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陆凡试了几次都没勇气叫住萧轻雪,目送着她上了苏沐晴的车。
点上烟,抽得很惆怅,烟依然是苦的。
憋屈了两年,这段时间有了改变,融化了萧轻雪的心,彼此的感情也开始升温,从一个机械的婚姻到了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谁知道在这种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贺锐锋这一招,真特么狠啊。
抽了两支烟,陆凡揉着脸颊,昂头长吐了一口浊气。
“真离了?”
闻声,陆凡侧头看着萧菲儿。
“离了。”
“你怎么就……哎,要不我去劝劝,你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糊涂。”
因为去过省城,知道陆凡还有一个十年前的前女友。
在萧菲儿的认知里,陆凡就算有感情纠葛,也应该是姚依舞才对。
没想到不是姚依舞,而是大明星宋伊雯。
“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
看着陆凡的背影,萧菲儿欲言又止,这种事不是当事人,真的没法体会。
她能看出来,陆凡是外表平静,内心苦涩,可事情已经发生,又能怎么办。
……
是夜!
一个轻酒吧,陆凡独自坐在角落的位置,独自喝着酒。
虽然一个男人应该提得起放得下,可要他装作若无其事,真的很难,醉一场也好,醒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
贺家一定会去,贺锐锋的命也一定会要。
哪怕这次会是去闯龙潭,陆凡也认了。
根本不用多想,贺锐锋敢这么做,就能料到自己会去,也必定会有所准备。
“别喝了,你醉了。”
刚想喝,酒杯被按住了。
陆凡侧头,迷离的看着许子雅,推开了她的手,一口干掉,又倒上了一杯。
“你真要喝,我陪你喝,喝一个痛快。”
要说了解,或许在陆凡所认识的女人中,许子雅是对他性格最了解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