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上面守着,不要耍花招。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那耶律傲雪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关键时刻,还是“耶律傲雪”这块金牌令箭有用。虽然不清楚这巫族与耶律傲雪的渊源,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人都极怕“耶律傲雪”这四个字。
“少侠此言差矣,少侠既然是圣女的弟弟,自然是我们巫族的贵客,我们怎么会为难你呢?少侠还是先下去吧,我们在上面守着你。”
待他沿着那万丈绳索下去,已经是烟云缭绕。刚好到第九个墓室,便按了墓室门前的开关,进去了。一阵奇怪的味道传来,血液、腐败、奶香、蜂蜜的甜味、中药的苦味,五味杂陈。
“姐姐!”耶律靳看着棺中的凤沉玉,她睡得异常安详。肌肤如水,通体被埋在那乱七八糟的味道制成的血水里面,透过那血水看她,发现她的肌肤越发显得吹弹可破!
耶律靳连忙将凤沉玉从那血水中捞起,试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他不禁心头一喜。可是当他的笑容还未凝固的时候,已经发现她若是离开了那血水,皮肤便开始苍老脱落!
“怎么办!姐姐,怎么办!”耶律靳快疯掉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凤沉玉放入那血水中,像是在安放一只极脆弱的瓷器。
最后,他找到了庄文韬。当时庄文韬正在自己房间里面研究傲雪丢掉的“窃听器”,忙的不亦乐乎。见耶律靳来了,也舍不得停下手中的活计。
“有事么?”
“请你,救救我姐姐!”
“恩?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金陵凤家祖墓里面的一个宝蓝色花瓶,你得答应帮我找到。”
“好,我答应。不过你得先救我姐姐!”
“可以。不过那凤家祖墓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你姐姐也不例外。你可以通过凤琳琅之手去把那蓝釉梅瓶取回来。”
“凤琳琅?”耶律靳心中大惊,这庄文韬好似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不能轻敌!
“恩。”庄文韬轻笑一声,撬开手中的精细物件,拿着一只放大镜细细端详,“她不是你的姨娘么,好说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况且一花瓶换一人命,是不赔本的生意!”
耶律靳迟疑了一会,“好吧,我答应你。”
于是庄文韬便下令让人将凤沉玉的石棺抬出来。撒上一层珍珠粉,扑扑洒洒,凤沉玉便可以稍微离了那血水。每日再敷几次草药泥,不出半个月,便可以活生生的站在耶律靳的面前了。
“庄先生,她什么时候可以说话?”
“你将那蓝釉梅瓶取给我的时候。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在她用的药中少放了一味药引子。你们要尽快帮我把事情办好,否则,她这一层肌肤就会脱落。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帮不了她!”
当日,耶律靳飞鸽传书回帝都,“大颌玉后,毫发无伤,可喜可贺!即日回京,望皇上莫惦念!臣——耶律靳。”
“大颌玉后”这个消散了两年多的名字轰然矗立,六宫失色!当年,慕容烎安圣旨直追,洛城封后,就是为了这个突然间销声匿迹两年多的女子吗?而今她要回来了,那暖香公主、珠玑公主该何去何从?皇上新宠——民间皇妃玉小小,又该当如何?凤沉玉,她已经不可能是后宫唯一了,但是慕容烎安的誓言犹在耳畔——寡人此生只娶凤沉玉一人为妻,只爱你、疼你一人!
在床上躺了一天,傲雪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好在有小凌过来负责她的起居,否则她恐怕连穿衣服都成了问题。
自从前夜遇到那黑衣人,她才明白原来好多事情并非巧合,综合起来原因也只有一个——自己长的很像耶律沉玉。对到了傲雪时代的每一天,原来都被人们误会着。“先是在巫山,他们误会我是他们的圣女,然后是夜啸清他误会我是失忆了的耶律沉玉,再然后是前夜的黑衣人,他误会我是他的姐姐。可是那黑衣人按理说是不认识我的,难道说,他的被谁派来的?会是谁呢?”
傲雪正喃喃自语着,突然有人敲门,“傲雪姐姐?”
“小心?进来吧。”
“姐姐,才两日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啦?下巴都瘦尖了,是不是白冰块欺负你了?”沉心一见脸色苍白的傲雪便啰嗦个不停,像个小女孩。
“不是啦。是姐姐身体不好。对了,沉心,我想做我说的大事了,不过应该需要你父亲的帮忙。”我从身后的枕头垫子下抽出一本策划书,递给沉心。“你把这个交给你爹,然后问问他的意见。”
沉心拿着那书翻了翻,觉得好生奇怪,“姐姐,这上面的字怎么是横着排列的?”
“呃,这个,字本来都是横着的呀。”我心中一惊,好像古人的字不是这样的,是反的。
“老婆姐姐,我可以帮你重新抄一遍的。虽然小心特别讨厌写字,不过为了老婆姐姐,我就算写十遍道德经也是愿意的。”沉心这小子说的慷慨激扬的。
说完他便喊小凌准备笔墨纸砚,傲雪便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沉心立在案前写字,他小小的身板站得笔直,然后一页一页的帮我抄写那份策划。而且由于排版不便,他老是不由抄错,抄错了便从头开始重新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