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烎安恰好从太后那边禀明了情况,回到了正阳宫。一见满室的奴婢皆在正阳宫宫门前守着,便问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是耶律姑娘让我们出来的。”那为首的女官跪下回话。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慕容烎安吩咐一声,然后进了宫门。穿过内厅,绕过屏风,他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穿着亵衣的妙龄女子,踏着大红彩锦,细心地在果篮旁剥葡萄。
“你怎么起来了?”慕容烎安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啊!”沉玉吓了一跳,手上刚刚剥完的一粒葡萄被她手一抖,掉落了。她连忙弯下腰去捡,慕容烎安跟上前准备帮她。不知是刚刚女官没有帮自己系好衣服还是怎么的,那衣竟在她弯腰捡完葡萄、然后站起来的一瞬,掉落无遗。
耶律沉玉脸上一红,连忙双臂遮住上身。这已然不是慕容烎安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果体,不过此刻他却感觉烧的发烫。
他再也忍不住了,但还是尽量温柔地拥住她,将她拦腰一抱抱入怀中。然后沿着那条红绸大缎铺成的丝路,向那大床走去。
沉玉此时已经在慕容烎安深情的注释下,身子软得如一滩水,仿佛他的注视就能将她的精力抽尽,他的一个眼神都是火引,落在她的皮肤上,寸寸灼烧。慕容烎安把耶律沉玉安放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她。不过一瞬的功夫,沉玉便有些目光淡散了,娇喘微微。沉玉红着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由感觉三分燥热七分紧张,“我们,要做什么?”
慕容烎安自己脱掉衣服,上床拥住她,他热热地在她的耳畔轻吐热气,轻笑道,“你猜呢?”
“唔。”慕容烎安按住身下的人儿,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嘴巴里有涩涩的葡萄味。”
“……”沉玉从刚刚那个深重的吻中逃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非常无辜地说了句,“可是,葡萄很好吃呀。”
“呃,葡萄是很好吃呀。”慕容烎安朝着凤沉玉邪恶一笑,顺手将那富贵牡丹薄毯子往两个人身上一掀,盖住旖旎芬芳。
“呜呜,你干什么呀?”脑海中却像是炸开了一般,一片鲜红,是血?还是?
“……”那躲在毯子下的人不理睬她,自顾自地亲的发狂。
“啊,慕容、烎安,停……烎安,停!”凤沉玉大叫不已,又受惊又害怕,拎着慕容烎安的两只耳朵,把慕容烎安像“拔萝卜”一样往上拔。
“怎么了?”突然觉得身下一凉,慕容烎安一把将那薄毯子扔到了床下。他绝美的容颜在此刻显得有些透出一丝羞涩一丝不解,顺了顺因为躲在薄毯中而弄乱的发丝,上来问她感觉如何。
“玉儿,不舒服吗?”干嘛把自己像拎小鸡似的拎上来。慕容烎安很无辜。
“什么?”沉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色明显的僵住了,舒服?“……”沉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原来,他这么“辛苦”是为了自己舒服呀?
“呃,一点点。”沉玉犹豫了半天,吐出这三个字。
“一点点?”慕容烎安有些郁闷了,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她问,“就一点点吗?”
凤沉玉无辜地点点头,眨眨眼睛。
“恩。一点点。烎安你怎么了?”怎么慕容烎安满脸沮丧呢?自己说错话了吗?
“才一点点啊。那玉儿想不想要更多点?”慕容烎安一手按住沉玉,嘴巴便侵了上去压住那刚刚吐出“不想”的带葡萄味儿的粉唇。
又是一阵依依呀呀,待耶律沉玉胡搅蛮缠地乱喊一通,已经到了半夜。她的发丝散落在床铺上,开成一朵绚丽的花。月落西山,她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
“玉儿,睡着了么?”
“呃,假装睡着了。”沉玉睁开眼睛,回头看着眼前这漂亮的男子。“烎安……”
“恩。玉儿。”
“烎安?”沉玉眼中浮出满满的笑意。
“恩,我在呢。”慕容烎安宠溺地看着身下娇小的人儿。
“没事没事,就喊喊你。怕我突然醒来,你就没有了。”沉玉害羞地往他的身体那边钻,却不知道已经这么这么……一览无余了,自然也没地方躲。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有亲密接触,心中又是新鲜又有激动,仿佛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都躺在自己身侧,难免有些患得患失。一边担心这一切只是梦中环境,一边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全身。
“傻玉儿。”慕容烎安拥紧了耶律沉玉,好似承诺,“烎安爱玉儿,所以不会离开玉儿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玉儿孤身一人。”
“恩。你说话算话喔。”
就这样相拥,沉玉摸摸身边的人,他炙热的皮肤在她的手下显得好温暖。
又过半晌。“烎安?”沉玉仰起脸看身畔的人儿,低低地喊。
“烎安烎安?”慕容烎安好像睡着了,一张美丽安详的脸庞在这样的夜色中透出静谧柔和的光泽。他的睫毛像金葵扇一样伴着呼吸,微微颤动,嘴巴亦是如此。沉玉不禁被这眼前美景看得呆了。
又过了半晌,沉玉突然有一种很强的冲动想要“轻薄”慕容烎安,不过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一点点地凑上去,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完美如神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