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斧子,刃口竟是有了几个小缺口,握在把子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张兴的脸上满是疲倦和悲伤,“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吗?刘明,一定一定要将他们带出城市啊!”
“弟兄们,让我们再杀一波吧,我方城战士纵然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吴兴笑道,看着眼前冲来的云月牛群,又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得战士,他举起手中的滴血战斧,再一次向着云月牛群砍杀而去。
“随吴少校杀啊!”一士兵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长枪一同迎向了云月牛群。
一个.......二个.......三个........百个,他们迎向了云月牛群,至于伤口的痛庝,重要吗?
“不重要的,生前伤痛,死后何知?”这是此时每一个士兵此时心中所想“惟愿此残躯能为那后方的亲人们多争的一丝生的希望。”
黑色的斧头砍在云月牛躯体上,溅射出些许的血滴。
一道、两道........十道........,身前的一头黄阶七品的云月牛终于倒下,不待吴兴松去一口气,又两天红着眼睛的黄阶七段云月牛奔这吴兴攻来。
吴兴想举起手中的战斧,然而此时体内的玄气早已用尽,而身体力量也早已透支,又哪里还举的起战斧。
“别了!战友们,我吴兴先走一步。”吴兴回过头,遥望方城的方向,手中的战斧却再也握不住,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而两头云月牛就近在眼前。
吴兴缓缓的闭上眼睛“刘兄,以后再也不能与你一同饮酒,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我看看我人族的崛起。”
“咦,我怎么没事?”吴兴被耳中传来的轰隆声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却见那两头云月牛竟然砸在了五米之外的巨坑中,而眼前站着一个少年,正一拳一头云月牛。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吴兴揉了揉眼睛,毋自不敢相信。
“眼前的少年可不就是那个好运的陈宇轩吗?可什么时候他这么强大了?”一头云月牛三四吨,而要一拳将它打飞得好几万斤的力量吧?可一个被提前应招的士兵不是应该很弱吗?
陈宇轩体外明炎之气缓缓流转,铁布衫形成的金色气罡如一个罩子紧紧的环绕着他,而体内沸腾的力量随着他的狂奔与战斗得到了释放,让他轻松不少,对力量的感悟也提升不少。
抬眼望去,却只见一片狼藉的战场。不,或许狼藉也不能够形容此时的战场,这分明便是一个修罗场,一个鲜血和尸体形成的修罗场。
那群为守卫家园的战士依旧在以生命在战斗着,即使胳膊断了,腿断了,可却没有一个士兵退后一步,关于信仰,高于生命。
看着那断臂的战士拿着战刀颤抖着在云月牛身上留下一道伤口,继而无力支撑倒在地上,脸上流露出一抹微笑,那明亮的眸子似乎在说“我做到了。”
陈宇轩只感觉一股震撼夹杂着愤怒在心间淌过“以前一直听刘大爷讲,士兵们又他们的生命守护着方城内居民的安全,还毫无感受,可此时我信了!战友,我为你们骄傲。”
“可.......此仇不报心难静,那么你们便去死吧!”说着陈宇轩便向着那些云月牛群冲去,力量酝酿着,四万斤的力量凝集在四肢,铁布衫形成的罡气又好似一铁壁保护着陈宇轩不受伤害。
陈宇轩如入无人之境,一拳将一头云月牛横打出去,竟是将四五头云月牛一同撞到,又是一脚横扫,一头黄阶八段的云月牛却直接被踢的头颅粉碎。
“干的漂亮,我方城有救了,保持下去我们一定能赢。”看着陈宇轩大展神威,吴兴内心兴奋异常,只要保持这股神威,一定能取的胜利的。
“一定要保持下去啊,做个持久的男人。”吴兴内心祈祷。
陈宇轩自然是无法知道吴兴内心的祈祷,但他看到了那群士兵投来的眼神中带着期盼与信赖,又怎能辜负呢?
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当是给予他们的回应,因为此时的战场,最好的证明不是言语而是行动。陈宇轩又冲将上去,他深深的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刚”,似一两缩小版的坦克重重的撞在一头云月牛的肚皮上,毫无停歇竟是直接将一头云月牛的肚子撞穿了一个“人形”的窟窿,淡淡流转的气罩上也有沾上了血丝。
继而又冲进云月牛群当中,五六头云月围攻上来,可攻击落在陈宇轩身上却如撞在钢铁之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陈宇轩被攻击后的唯一感觉就像是有一个生气的傲娇女友说“人家小拳拳锤你胸口”,可这小拳拳不仅锤的不痛,还格外的舒服。
“所以,自己竟然这么硬朗了吗?”陈宇轩嘴角一咧,笑的像个傻子,却更加蛮横的朝着云月牛群攻去,内心呼道:“就让小拳拳来的更猛烈些吧。”
攻击陈宇轩的云月牛可就没那么好受了,他们的攻击就好像是头撞在铁上,不仅没有练成铁头功,还将头撞的血流满(牛)面。最最关键的是现在这铁还冲着自己的头来了。
一头头云月牛发出凄惨的叫声,如果它们会说话的话此时一定会说:“老铁,这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再然后就是铁落在头上,砸了个满地豆腐脑。
“这,这真是黄阶四品能有的力量?而且陈宇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血脉,怎么这么强呢。”吴兴看着牛群中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境的陈宇轩,内心感慨不已“猛人啊,这是,可自己怎么就不是那么开心呢?”
“自己这黄阶九品和陈宇轩这黄阶四品一比,自己就是一渣渣,所以到底谁是黄阶九品?”吴兴自闭。
“人是不能和牲口比的,对对对,我们是人,而他就是一个牲口。”看着眨眼间又宰杀了十多头云月牛的陈宇轩,竟然如在战场漫步。
而云月牛一头头的竟是不敢再进攻他,一张张牛脸上流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模样就如在说“大哥,行行好,别打我们了。”
“所以陈宇轩就是一个牲口,我不应该和牲口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吴兴知道胜利的曙光已经照耀在了他们身上,而唯一的变故在另外一方战场——玄阶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