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经历了昨日御书房的事情,那些大臣们收敛了不少,纷纷不提太子的事情,只言昨日刺杀之事。
宫沐秋走了出来,沉声说道:“陛下,臣子斗胆,恳请陛下允许臣子审问贼子!”
赵皇早就被下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很是头疼,此刻宫沐秋出来,无疑是解了围。
“哦?你审问?”
“是,虽然臣子并未审问过犯人,但是臣子定会尽全力,审问出幕后主使!”
对于宫沐秋的态度,赵皇很是满意,审问之事有严洌在,没有多大的问题,这宫沐秋护驾有功,参与审问倒是无妨。
“好,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朕便允了!”
“臣子谢过陛下!”
下首的大臣们心思各异,纷纷都在猜测皇上此举的意义,眼下皇上如此重视将军府的“小公子”,虽然这小公子只不过是个幌子,但是难保皇上不是在有意提拔、重视宫正,虽说公正只不过是一介莽夫,但是这莽夫可不是一般的莽夫,想当初宫正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只不过是因为世代都是将才,再加上老将军的有意培养,这才培养出赵国现在的宫大将军。
“好了,刺杀的事情处理好了,朕,倒是想说说太子的事情……”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朝堂瞬间安静如初,仿佛刚刚是幻觉一般。
“怎么?都哑巴了?刚刚不还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都不说了?”
吏部侍郎刘大人上前说道:“回皇上,昨日齐相所言不差,这件事定然是有人陷害太子,恳请皇上明察!”
这吏部侍郎平日里和赵海乔来往很是密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人是太子的人,赵皇又如何不知?
“其他爱卿可有想法?”
户部尚书闵衍说道:“陛下,太子之事却是蹊跷,此事确实要查清楚,但是太子处事不慎,才遭人暗算,况且还是这般的大事,该是给太子一个教训!”
这闵衍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况且他很是不看好赵海乔,认为赵海乔的为人处世并不是一个太子该有的态度,是以他更为看好二皇子赵逸轩。
赵皇看向齐晤,“齐相觉得如何?”
“回陛下,这件事需慎重对待,不过大典之上太子失了礼数,确实不该,还请陛下定夺!”
闻言,赵皇轻拍膝盖,“既然如此,那便罚太子两年的俸禄,禁足三个月,抄写《经书》十遍!”
毕竟是皇室的丑事,赵皇并不像闹大,便只好草草了事。
得了赵皇恩准的宫沐秋,下了朝之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跟在严洌身后来到了大牢,来审问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宫小公子,待会审问的时候可能会比较惨烈,宫小公子还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为好。”
宫沐秋低眸,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冷笑,心理准备?她上辈子的经历就是为了给此刻有个心理准备,上一世,她可是死在了这里呢……
“多谢严大人提醒。”
两人来到关押黑衣人的大牢,宫沐秋先将她先前抓来的一人提了出来。
看着这人的穿着,倒是与那黑衣人不像是一伙的,“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知道被抓到了这里,若是承认了这件事,那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我们不是来杀皇上的!”
宫沐秋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这脚上可是用了七成的力,以这个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压根就承受不住宫沐秋的这一脚,直接倒在地上蜷缩起来。
严洌倒是没有想到这般“弱小”的一个人,审问起来倒是凶狠不少,不过这下他倒是放心些,来到大牢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人,若是还温和以待的话,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既然宫沐秋并没有让严洌失望,那严洌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本来还要花费一番心思审问这人,现在好了,有人替他干了这件事,岂不乐哉?
宫沐秋蹲下身,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你不用给我装傻,我知道像你们这种人是不会背叛主子的,但是我也替你们感到悲哀,为了你们的主子,落到如此的境地,可是你们的主子呢?只会躲在后面,看着你们一点点受折磨而死,值得吗?”
“不管……值不值得……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倒还是个硬骨头,宫沐秋这会倒是有些欣赏这人了,“其实我倒是有些欣赏你,即使都这样了,还不忘保护你的主子,但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主子根本就不会领情的!”
见地上那人无动于衷,宫沐秋继续说道:“诶,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可悲!平日里为你们口中所谓的主子出生入死的,干的都是卖命的活,无法与家人团圆,无法照顾自己的孩子,无法出人头地,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义呢?”
提及家人,那人的眸色微闪,双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和不舍,看来这个人还是个有情义的人啊!
“你……”
宫沐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那人打断,“你不要说了!主子只不过是想要保护皇上而已!我们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宫沐秋眉头轻佻,回头看向身后的严洌,这倒是有意思了,保护皇上?还穿成这样?
“呵,还真是会说笑!保护皇上?皇上的安全自然有御林军保护,何时需要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来保护了?”
“见不得光”这四个字就像是戳中了那人的痛处,吼叫道:“我们本就是保护皇上的,并未做任何的事情!主子根本就不会刺杀皇上!”
宫沐秋了然的仰起头,起身站起,嘴角微勾,“不会刺杀皇上啊……”宫沐秋抿嘴一笑,“原来你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啊!”
那人惶恐的看向宫沐秋,“你怎么……”后面两个字未说出口,只因宫沐秋眼中的光亮似是遏制住了那人的喉咙,发不出一声来。
严洌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又出了金龙一事,若是此刻皇上再知晓这里的事情,这太子……怕是要脱掉一层皮啊!
宫沐秋本来还很是欣赏这人的硬骨头,但是这人实在是太过愚蠢,和赵海乔一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愚蠢!
“严大人,看来今日的审问可以到此为止了。”
严洌很是感慨的看向宫沐秋,“确实,没想到宫小公子这般厉害,只是不知宫小公子是如何知道这人的主子就是太子殿下?”
宫沐秋倒是不甚在意的说道:“很简单,那人两次说错了话。”
“哦?哪两次?”严洌被宫沐秋的话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