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玄术界之中,讲究的是羞愧有三,尸变最猛。假如自己的长辈亲人尸变了,相当于是断绝了长辈亲人投胎做人的之路,做后辈则应羞愧撞墙。何况,老鼠又是一个大孝子,
小猫双手捧直小小猫,说道:“你要是不想让你阿爸老鼠头不尸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除非,除非是……”
覃川焦急地问道:“除非恁子样?”
小猫指着覃川喊道:“除非让你这个大花猫公,再中我老猫哥的一个蚊子蛊,让你的嘴巴肿胀成了猪八戒嘴巴,丑陋成了世界上最难看最恶心的嘴巴,方解我心头之恨。”
老鼠喊道:“不行,就算是让我死,我也不答应让覃老板去中你老猫哥的蚊子蛊。”
小猫说道:“你想死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你死了之后,我就恶人做到底,我会让你们父子俩都尸变,让你们父子俩永远是冤死鬼,永远不能投胎成人。”
老鼠哭喊道:“求求你,你就让我死,让我一个人尸变,去顶替我阿爸,不要让我阿爸尸变?好不好。”
老猫说道:“不好,你以为是去菜市场买菜呀,随便讲价钱的。你只有三种选择,要就叫你阿爸老鼠头尸变,要就叫你们父子俩一起尸变,要就让你那个花猫公中我一个蚊子蛊,叫花猫公的嘴巴变成最丑陋的猪八戒嘴巴,他老是向我们做出象虎象猫又象狗的得意样,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老鼠仍哭着喊:“我求求你们,请你不要让我阿爸尸变,好不好?”
小猫说道:“不要求了,我数到三,就让你阿爸老鼠头尸变了。一、二……”
就在小猫喊出三的时候,覃川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愿意中老猫的蚊子蛊,我愿意中老猫的蚊子蛊,请不要让老鼠头尸变。”
老鼠拿出了剃刀,喊道:“覃老板,我不可以让你受到伤害?我们老鼠家的事情,由我老鼠来自己解决?”
莫老板喊道:“老鼠,你莫要学傻了,你以为就单单是你们老鼠家的事情吗?你以为,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情就能轻易地摆平了吗?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不要想不开了,看一下他们想要恁子来做嘛?”
老鼠说道:“我不想让覃老板为我们老鼠家受罪?”
覃川看着老鼠,认真地说道:“老鼠,我愿意受这个罪,可不光是为了你老鼠家受罪的哟,也是为我亲家莫老板受一点罪。你们老鼠家和莫老板家已经将这个老猫碎尸万段过了,他们既然寻仇上门来了,只有联合起来,鼓起勇气,再将他们碎尸万段一次,使得他们的灵魂再受到警醒一次。我帮不了你们,能够做的就只有把自己的嘴巴变成猪八戒样难看,只要他们能够说到做到,不把那个小小猫放到棺材盖上面,不让你阿爸老鼠头尸变,这个苦这个痒,我挨得住,也是非常值得,逗惹了他们老猫小猫兄弟猫这么久了,让他们咬牙切齿地记恨了这么久,总要给人家有点补尝的。来吧?老猫小猫,只要你们说到做到,不为难老鼠,答应老鼠,不让他阿爸老鼠头尸变,那你就尽管放出你的蚊子蛊过来?”
老猫看着覃川笑道:“花猫公,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一百条心。我们老猫小猫兄弟猫是堂堂男子汉,是言而有信的人,也是有仇必报的人。你花猫公和我们兄弟猫的仇,还算不上是仇,只是一种讨厌的姿态。你那个如虎似猫的鬼样子,自以为非常地萌哒哒,非常地可亲可爱,可我们兄弟猫非常非常地看不习惯这样的萌哒哒,非常非常地讨厌可亲可爱。我们忍让你很久很久了,所以,我们就要找个机会,想让你吃点苦,想让你受点罪,想让你丑陋一下,难看一回,更让你接受经验教训,从今之后呢,在我们面前,在遇到我们兄弟猫的时候,就不要学得那么的逗惹人讨厌了,要学得乖巧一些,要学得懂文明礼貌一些。那样子,我们兄弟猫才喜欢。我们兄弟猫喜欢了,才不会挨蚊子叮咬啦?”
小猫也说道:“花猫公,你真的好讨厌好讨厌,你晓得吗?你准备好了吗?我老猫哥不放蚊子蛊的话,我就要放我手中的小小猫了。”
覃川看着老猫小猫,又做出了一个如虎似猫的得意样,还呲牙咧嘴,摇头摆脑了好一会,才喊道:“来吧?我花猫公能扛得住你们兄弟猫的小蚊子?”
覃川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只蚊子无声无息地飞到了他的嘴巴边,把嘴巴叮咬得瞬间变痒了,两边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动了起来,两边嘴角一经扯动,嘴唇就会肿胀了起来。覃川立即发现,两边嘴角扯动一次,嘴唇就肿胀一点,两边嘴角不扯动,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就会奇痒难受。覃川就不敢扯动嘴角了,只好圆瞪着眼睛,去忍耐那份奇痒。
小猫看着覃川,问道:“花猫公,嘴巴痒得难受吧?嘴巴难受,那你就说话呀?那你就大声高亢地唱山歌呀?就晓得你嘴巴痒了会说话,就晓得你嘴巴痒了会大声高亢地唱山歌,所以,我老猫哥改进了这个蚊子蛊的配方,让你嘴巴痒,想说话,不能开口说话,要唱山歌,又不敢开口唱山歌。别说你说一句话,唱一句山歌了,你就是两边嘴角扯动一下,你的嘴唇就会肿胀一点。现在你的嘴巴距离猪八戒的嘴巴还差那么一点点,还够你说一句话,唱一句山歌。”
老鼠问:“小猫,你到底想把覃老板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覃老板?”
小猫对着老鼠,扬了扬眉,笑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这个花猫公受的苦够了,不叫我那么讨厌了,我心情好了,我才会放过他。”又用手指着老鼠,说,“还有你,这个可恶的老鼠,也会有你罪受的,你等着,等我收拾了花猫公之后,就会来收拾你的。”
覃川憋着气地忍受着奇痒,颈脖青筋暴胀,脸面通红,脑袋更是大汗淋漓,痛苦极了。
老鼠看着覃川难受,也苦着脸,把皱纹一条条地堆了出来,堆满了脸面。老鼠还转头去看了一眼莫老板,看莫老板是否有解决办法?
莫老板用右手掌顶着一个小罗盘,灵巧的手指在拨动,小罗盘也就在手掌上面不紧不慢地转动。莫老板也在看着覃川,却又目中无人,脸色显得异常地平静,似乎对覃川所受的痛苦熟视无睹。
覃川实在忍耐不住了,两边嘴角终于扯动了一下,那嘴巴也终于肿胀得比猪八戒还猪八戒了,难看之极,丑陋之极,讨厌之极。
现场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却有两张嘴巴齐声地说道:
“实在忍不住,就把蚊子打掉吧?”
这两个嘴巴,竟然是莫老板和老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