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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楼

漆黑的夜色,皎洁的明月,照着高高的秦淮楼,影子映在地上,像一只能吞噬人的怪物。楼中的几人,继续走向上一层。这一层倒是有些奇怪,其他几层看起来是比较庄重的装饰,而这一层倒像是兴致高雅之人所住之处,到处是梅兰竹菊的盆栽,正中间挂的是米芾的《研山铭》。

柳乱玉虽是看起来比较粗糙,但是他对这些字画非常的感兴趣,柳乱玉看的出了神。柳乱玉看着《研山铭》不由得脱口而出:“好,笔调闲适纵逸,点画如刀劈斧斫,气势如虹;粗者大笔如椽,几成块面,结字自由放达,信手天成,下笔挥洒纵横,跌宕多姿,不受前人羁勒,倾侧之中含稳重,一笔一划都融合在作品的整体精神之中,字字因势生形,字与字之间绝少连属,数字间没有明显的游丝映带,却能一气贯通,显得自然畅达。正是欹侧之势使上下、左右顾盼生情,险绝而生稳,收似欹反正之效。”

缓缓地,意气风发,温文尔雅的一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想不到,居然有人能看出此字中之精妙。好好好。”那人道。“虽然我也是居住于此,但我并不受楼主的命令,今日便与你以武会友。”他指着柳乱玉道。

“如此,请教了。”柳乱玉施礼。

随即拿出酒壶,“吨吨吨”,喝了大半的酒,“来。”柳乱玉手执长剑,剑锋指出。对面的武器是一把玉扇,两人互望一眼,迅速的缠斗一起,柳乱玉的『酩酊剑法』变化无踪,剑招千变万化,虽有招式,却无章法。但是对面拿着折扇之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十回合内,轻松的跟上了柳乱玉的剑法。

柳乱玉聚起内力,用力下劈,那人玉扇一开,挡于剑前,“乒”清脆一声,那人后退两步,转而停住脚步。柳乱玉看见对面渐渐的加快了速度,便也跟着迅速挥舞,对方抓住柳乱玉一个破绽,左手一掌,拍中柳乱玉胸口,柳乱玉往后倾倒,接着用剑撑住后面,再一用力,把自己弹了起来,接着迅速的默念着自己『花间心法』的口诀,两人越打越快,剑招越发的凌乱,对方显得有些吃力,柳乱玉看见了那个契机,抓住破绽,剑停在了对面的胸口之前。

“我输了,请便吧。”那人十分痛快的给众人让了路。“好,是条汉子,我请你一杯。”说罢拿着酒壶,对面迅速走到桌前,拿起酒杯,用力一掷,柳乱玉举起剑,用剑前端接住了。接着将酒倒进酒杯,用剑把酒杯递了过去。那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几人上了楼。

第四层,之前说的江湖中的名门望族便在此层中。

「鬼影枪」「玉真子」,其中有一个人最吸引剑圣的兴趣,东瀛武士「燕返」佐佐木小次郎。「鬼影枪」「玉真子」两人率先发难,但是只不到一合,便被剑圣穿喉而死。

佐佐木,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这个人便是自己一生中的对手,因为他的剑快的与自己能够一较高下。佐佐木的剑,能够斩落飞燕,故而成为「燕返」。剑圣用剑指着佐佐木,佐佐木没有拔刀,用着带刀鞘的刀与剑圣战斗着。剑圣的剑,是杀人的剑,龙吟之声,剑圣铆足了精神,“乒乒乓乓”之声,剑圣的剑居然被佐佐木接住了。

剑圣用他的剑看了下自己的面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此时的眼神有些吓人,但是他深知用剑的大忌便是戾气太重,但是若非这样,他也知道自己对上佐佐木也是有些吃力。剑的寒光闪耀着,佐佐木的手也握住了剑鞘,他最得意的拔刀术,那是他最快的剑术,他想用这一招送剑圣离开世间,如风一般,这层的灯熄灭了,“乒”一声,火光一闪,他已经收起了刀,在这瞬间他已经完成了拔刀术。苏凉拿出了火折子,点亮了灯,两边的人都没动静。“哗啦”一声,佐佐木的刀断了。

佐佐木对着剑圣鞠了一躬,朝楼下走去,他深知自己的剑术还需要继续修炼,但是他不知道,多年以后,有个叫宫本武藏的剑圣再一次打败了他。

剑圣的戾气渐渐地收回身体,苏凉也从未见过让他如此吃力之人,如果不是剑圣,让苏凉自己来对付佐佐木的话,估计此时已经可以帮自己收尸了。好在打赌之时,赢了剑圣。苏凉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层楼,苏凉最后的线索就在这层楼上,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秦淮楼杀掉自己师门。他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楼上两边一男一女,站在门的两侧,那两人便是前几日对付苏凉之人。一个老人悠闲的坐在正中间,那便是秦淮楼主。

男人不屑的看着苏凉,因为他知道,苏凉那日要不是被人救走,当时便可以杀掉他了。苏凉静静地看着秦淮楼主,眼中有着明亮的火光。老人挥了挥手,男人走到苏凉的面前,苏凉示意他人不必动手,自己要报当日之仇。男人知道那女子定是不会帮自己,便也不说什么。

两人鼓足精气,劲力充满全身,两人对轰一掌,“碰”门被震的关了起来。老人趁机打开窗户,跳下楼去。段流追了上去,一刻便回来了。“他在楼下备了一匹汗血马,我追不上。”段流道。“没事,段兄,等我打完此人,我们看看楼中应该也能找到线索。”苏凉转头道。

苏凉运起内功,聚于手掌,『虎兕出柙』,山崩地裂之势,对面也聚集内力,双方的内力在空气中来回对撞着。房内的椅子发出腐朽破碎之声,轰隆一声,在内中间的一张桌子被挤压的四分五裂。

苏凉看到对方明显这次显得有些吃力,自己倒是不急不慢的默诵起了『坐忘功』的口诀:

“坐于天地间,忘自成飞仙,无生即无灭,我行感阻缠,功名置深山。”

“人疑天上坐,都使俗情忘,顿觉夜寒无,无人本无我,畅武悦成功。”

“……”

瞬间精力气力充盈苏凉全身,“啊”一声大叫,苏凉身体里两位师叔祖的内力迸发而出,在场众人只能运功抵御,“快来帮我!”男人惊愕地对着那女人叫道,正在他求助之际,正中那股内力,然后口中吐着鲜血,倒在地上。

苏凉缓缓地收起内力。

“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上次你也没有对我动手,现在你便走吧。”苏凉对着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转身要走,却看见地上的男人偷偷的拿出暗器准备偷袭,她先动了手,打掉了男人的暗器,男人生气的看着她,“你这个叛徒。”

“我心中有自己的正义,不管是楼主,还是圣主,都无法改变我遵从自己的意愿。我与圣主说过,只帮他对付当今皇帝和皇帝身边之人,却不会对其他人动手。”女人道,“少侠,能放他一条生路吗,他这样不死也残,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

“好吧,你们快走吧。”苏凉道。

女人运起轻功离开此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

苏凉一众,在楼中寻找多时,并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在火盆中找到一个烧残的纸片,上面写了一个地点——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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