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婉,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是个独生子女,今年在大三。我请求忘忧。”
“请开始你的故事。”忘忧懒散的声音说道。
——
林婉虽是独身子女,但并不讨她父亲的喜欢,她的父亲很讨厌她。因为林婉是女孩,他没有儿子。林婉的父母是典型的‘虎妈狼爸’。
林婉的父母分别是他们工作领域的精英,在她小时候起,便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我的父亲在我的面前,总是不加掩饰的厌烦。但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和谐融洽的一家三口,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说的就是他们。
我的父亲有暴/力倾/向,每当吵架不可开交时,他总会动手结束争吵,我的母亲也因此在我初三的时候与父亲离婚了,但我却由父亲扶养。
我的生活由他做主,我要做任何事,要认识任何人,包括作息时间……都是他给我安排好的,一旦做错,就要接受惩罚。
我受不了他。
我高一的时候,离家出走了。
原因是因为,那天周六,我做完所有的作业,想要休息一下,所以便画了几张画,父亲回来拿他忘带的文件,见到了我画的动漫,气的身体颤抖,然后冲上前把它们都撕毁了。
随后向我打了一巴掌,怒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玩物丧志?你复习完了吗?你知道还有多久高考吗?你要是考不上清华,那就不要再上了。你就像你妈一样,丢人现眼。这种与你学业无关的幼稚东西,你也别想,丢人。’那是他的原话,他说完,就拿着东西走了,没有看我一眼。
我喜欢画画。他就把我的画作踩在脚下。
我离家出走的前两天,他就像是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如果不是我的老师见我一天没来学校,给他打了电话,他根本不会想起来还有我这个人。
那一天,警察出动了,我的父亲一起。可在找到我的时候,警察说我的父亲在他们寻找我半个小时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警察把我送到了家,父亲打开门并打了我一巴掌,然后说了一句我再也没有期望父爱的话,‘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随后,他把门关上了,他把我关在门外六七个小时,在早上的时候打开了门,然后让我进去洗漱,毕竟他还要保持他好父亲的形象。
高二那年,我的母亲与父亲打了官司,母亲想争夺我的抚养权,但两方相持不下,所以暂停了一段时间。
就那段时间,我的母亲要进行手术,原因是她竟然有急性阑尾炎,但是,她却死了。
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这个手术简简单单就可以成功,但是她却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手术会失败,只知道当时手术中的护士把血包摔了,我的母亲是稀有的Rh阳性血,医院里面正好没有适用的血包,但也没有去其它医院去拿,母亲被推出来的时候,只说是因为大出血。
我见了母亲的尸体,她的下半身也明显的动刀了,阴/部有点奇怪,我有些疑惑。
手术前,我的母亲签了合同,所以我母亲的死,医院不用负责任,在调查的时候,局长是那个医生的表舅,所以这件事便草草了事。
但在手术后,我听见了那个医生打电话说:‘搞定了,说好的两百万不能少。’
我一直在查,偷偷的查,我知道我的父亲和那个医生做了交易,但不知道与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查不到,因为我毕竟是个高三学生,但是我偶然看到了父亲的日记,上面清楚的写清了一切。
我的父亲用两百万和医生做了交易,以手术为遮掩,让我的母亲死在了手术台上。没有血包只是一个幌子,那个医生提前就把血包调走了。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故意让那个护士打翻血包,然后故意拖延时间,最后的结果不就是大出血而死吗?
我的母亲的保险是一千万,除去给母亲的家人的,我能有五百万,最后不都是到了父亲的手中吗?所以这笔交易,父亲不亏。
那时我才知道,有一种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杀人,叫做手术。
人的生死,轻轻一刀便决定了。
我的父亲,是个疯子。
大二时,我恋爱了,对方比我大一届,待我很好,我们双双坠入爱河,像所有的伴侣一样,我们期盼着我们的将来。
但面对我的父亲时,父亲一口否定了他,原因是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员工,对他没有任何帮助。我第一次,和他闹了起来。可他依旧是不同意。
我的父亲当着他的面,要求我嫁给一个三十七岁的副总,是父亲的顶头上司,父亲想用这种办法来顺利的当上总经理,他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他自己。
我不同意,他只留下一句:‘我是为了你好,而且,我只是来通知你,并非是征求你的同意。’依旧那样冷血,他的眼里,所有人只是他的垫脚石。
我们决定私奔,可在私奔后的一个星期就被捉了回去。
父亲说,我大学毕业后就和对方结婚,那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大叔啊!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唉呀呀~”忘忧拉着声调说道:“又是逼婚的闹剧,不过这次还加了一个狠辣父亲。”
忘忧笑着道:“杀妻啊!是挺狠的,不过你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否则怎么会等了两年才跟你的父亲打官司呢?应该是发现了你的价值吧!资料显示在他们离婚期间,你母亲可是一直找各种理由找你父亲,要钱。更何况,花柳病这种东西,是通过性/传播的吧!”
“你说什么?”林婉惊讶的喊道。
“小声点,资料在这儿,自己看。”忘忧紧张的看了看楼上,然后吐出了一口气道。
“告诉我又有什么用?”林婉叹息道。
“你既不想反抗,也不想顺从,那你想干嘛?需要我帮你忘掉记忆,随心而为吗?”忘忧已经拿出忘忧酒道。
“不了。”林婉拒绝道,“我会遵从父亲的选择,嫁给那个副总,然后和他恩断义绝。”
“祝你好运。”忘忧淡淡道。
“我想忘忧。”林婉突然道,“感情已经成为我最大的阻碍,我无法当着心爱之人的面,说嫁给别的男人。”
“那你,是想忘记感情?”忘忧有些晕乎乎的道。
忘忧还在思考:我是用忘忧酒呢?还是断情丹呢?
“我想忘记一切。”林婉的眼泪止不住道,“如果不是感情的牵绊,我能走的更远。”
忘忧:那就断情丹吧。
“祝你好运。”
……
林婉走出酒馆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谢谢”。
——
“我的郡主啊!你怎么就那么显眼呢?”忘忧扯着头发道,“去送小郡主上学都能被被发现。”
“嗯。学校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惊鸿没心情跟她瞎扯。
“师傅心情不错呢。”雪衣澜把资料拿出来道,“都安排好了。苏霖彬,那个我带出来的新人,已经回国了。”
“这事不小,你,堂堂天机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被发现在送一个高三学生上学,先不说你引起了多大的问题,就说小郡主还能安稳上学吗?”
“所以才把苏霖彬调回来管理这座学校。”
S市第一贵族高中,才子无数,都有着优异的成绩和特长,家庭背景雄厚,而缘醉则是以S市初中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去的。
那所高中是私立的,但也合法,能够考大学,天机楼有那所学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是投资方。
“我去接醉儿。”惊鸿说完就直接去开车了。
“啧,有了妹妹这货就已经满足了。”
雪衣澜看着惊鸿走时的背影,看着笑笑。
忘忧默默塞了一把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