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醒，今天还要去拜访好些人呢。”
古越被小厮唤醒，眼睛迷离，头有些痛，还带着宿醉的晕眩，胃也有些不适。
小厮见古越一手支撑着床起来了，赶紧给他端了杯温茶。
古越慢慢喝了几口，感觉宿醉的症状稍稍缓解，清了清嗓子问：“今日有哪些人家要去拜访？”
“有城南的王家、林家，还有城东的李家、黄家。”
古越头痛，听小厮说完，皱眉想了想说：“那就先去城南林家吧。”
“是，小的叫人去安排。”
随后小厮服侍古越洗漱用早膳，待一切都收拾好，天色还尚早。
“公子，马车礼品都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古越算了算时间，大概等他到了林家的时候时间刚好，就朝着小厮点头表示现在出发。
于是古越就带着几人去林家拜年了。
到林家的时候，林家的一个小厮正好打开大门，见到古越来了，朝着他行礼问好后，就引着古越一行人到了大厅。
老林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一脸喜气地朝着古越拱手：“不知赵掌柜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现在古越可谓是商界新贵，年轻、有头脑、有手段，人人都想巴结他，可这人物却亲自上门拜访了，可把老林激动坏了。
古越轻笑，起身相迎，“是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林管家别介意才是。”
“哈哈哈，怎么会！赵掌柜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次在下前来是专程来拜年的，年底的生意红火，也是多亏了和林管家合作。”
古越示意一旁包着礼品的小厮把礼盒拿上前来。
礼盒有好几个，小的里面分别装着些精致的点心吃食，还有一支碧玉簪，大的里面有上好的丝绸，也有一些瓷器茶具，总之件件都算得上珍品。
老林看了后有些受惊，“这……原本就该是我们林家去拜访赵掌柜的，现在赵掌柜不仅亲自前来，还准备了这么多年礼，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古越不在意地笑笑：“林管家何须在意这点小物件，以后我们合作，这些东西又怎会少见呢。”
老林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些礼品也正是赵掌柜的诚意，他以后和赵掌柜合作也要更加尽心。
“那我就收下了，待准备好回礼再亲自上门送给掌柜的。”
古越也不推辞。
老林仔细打量着古越送来的礼品，一件件夸赞。
到那碧玉簪时，便指着问道：“这簪子玉质莹润，实属精品，不过看着雕花像是女子之物，不知这是不是将给其他家的礼品弄混了？”
古越听这问话有点奇怪，还是笑着回道：“这支簪子是专门为你家林三小姐准备的，并没有送错。”
却见老林听了古越的话后一脸诧异：“赵掌柜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有个林三小姐？”
古越更奇怪了，不是都见过吗？
老林看着古越一脸不解的样子，似是恍悟：“啊，赵掌柜是不是听人提起过？多谢赵掌柜上心了。”
老林朝着古越拱手致谢，接着说：“不过我们家这三小姐年初时已然过世了，想必是因为三小姐甚少出门走动，给掌柜说的那人也不清楚吧，这才出了这个乌龙。”
古越听了老林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能听懂老林的每一个字，怎么连起来就感觉听不懂了呢？
什么叫三小姐年初就过世了？？
那他之前见的难道是鬼吗？！
怎么可能！
古越怀疑是不是自己宿醉还没缓过来所以脑袋还晕着。
老林见古越表情突变，还当他是突然听到人早就不在了却给人准备礼品有些尴尬，赶忙出声安慰：“我们林家那位三小姐说起来并不是什么打眼的人，掌柜的不必太放心上。”
古越被老林的声音唤得回过神来，定了定心开始思考。
老林话中的那位不打眼的三小姐和自己见过的那位形象倒也符合，只是这人怎么会突然就成了早就死了的人？
而且看这林管家的表现还像是完全不记得了。
绝对有大问题！
古越觉得他得好好缕一缕，于是朝着老林歉意道：“哎呀，这都是在下一时疏忽了，备礼也能备错，还望林管家别介怀啊。”
“不会不会，这也非赵掌柜所愿。”
“那在下还有其他家要拜访，就先告辞了，不送。”
古越朝着老林拱手，就转身离去。
老林还没来得及客套一下人就已经不见了。
老林觉得大概是人赵掌柜不好意思了，就赶紧溜了，就没多想。
老林又看了看古越送来的礼盒，仍不住咋舌，都是好东西啊！
“咦？”
老林看着一匹海棠红色的丝绸，奇怪地捋了捋胡须，这丝绸好像也是女子用的吧。
嘶……这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古越在马车上，一手撑着额头，面色严肃。
“22，这是什么情况？”古越在意识里问系统022。
【经过检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系统022一板一眼地回复。
古越眉头皱得更紧。
都这样了，还没有任！何！异！常？！
“公子，接下来是去王家吗？”小厮觉得有些不对，开口问。
“不，先回去。”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应酬。
“是。”
古越坐在软塌上，将事情捋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事情大概有了眉目。
原本他觉得那个“林小姐”不对劲只是单纯地以为她是个善于伪装的位面人物，现在想来是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个“林小姐”可以没有任何痕迹退出位面，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当初她也是这样毫无痕迹地进入位面的？
也就是说，那个“林小姐”根本就不是这个位面的人！！
岂有此理！
古越气得砸了杯子。
那他不是被那个人耍得团团转？！
虽然那人也未必知道他是工作人员，但是！
他还是被耍了！！
古越心中咬牙切齿，差点维持不住表情了。
“22，我要上报公司异常！”
古越心中狠狠地想，一定要把那个人抓住！
还没等古越觉得解气，就听到系统冒出一句意想不到的话。
【请提供异常数据。】
“什么异常数据？”古越听了系统022的话有点疑惑。
【就是有关异常的证据。】
“那个人就这样没了，还不算证据？”古越不敢置信。
【经过检测，系统并未发现异常数据，异常报告失败。】
古越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暴了。
什么鬼？？
那么大个活人没了，你告诉我没问题？？
这个系统是不是坏掉了！！
【警告，员工159044禁止辱骂本系统，否则记小处分扣工资。】
“我……！”古越深呼气，重重吐气，把到嘴的脏话咽下去。
古越努力维持笑容，朝系统问道：“那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经过检测，系统并未发现异常数据。】
之后，不论古越问什么，系统都是这句话。
古越暴躁。
行！你说了算！
原本只是因为有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而生气的古越，现在又因系统的回话而憋屈。
可是他不能拿系统出气，只好把一腔怒火对准那个未知人员。
以后可一定别再让他碰到那个人啊！
古越眼中透着恶意，勾起一边嘴角，隐含邪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