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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灵石

刘宁一怔,随即软下身子,撒娇般的搂住刘长喜偻瘦的身躯,同时又控制力道不放在她身上,软言软语的求饶:“妈,宁宁知错了知错了,您莫生气了可好?您一生气,宁儿就担心的心慌意乱,吃不下睡不着·····”

女儿娇态的撒娇,刘宁知晓刘喜娘吃这一套。

这一手段,除了幼时在母亲怀里做过之外,再也没有机会尝试,舞勺之年父母便逐一病逝,而她也不得不被逼着成长,整天忧内对外,女儿家的娇羞与任性,早已不知被丢在哪个糟糠角落去,可在依赖的人面前撒娇,是女人的本能,现在有这般机会,刘宁深觉,这种滋味,甚好。

“瞧你胡言乱语,净说瞎话!你啊,往后不许再说这些话了,妈听了心里难受。”刘喜娘禁不住女儿的撒娇攻势,才刚升起的一腔怒意,转眼就被浇灭的一干二净,不禁无奈地低声训斥,语气却充满了浓浓宠溺。

“晓……知道了!”刘宁鼻音厚重的回答,心里却为大同小异的言语苦恼,未免刘喜娘觉得她话语太怪异,她都谨慎著开口,也极力模仿他们的言语交谈。

想着想着,刘宁忍不住搂住刘喜娘散发淡淡药味的薄弱身躯,小心地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眸,静静感受这一刻的安宁温馨,以及,头顶上那温柔的抚摸,半响,刘宁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咳咳···”

突如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氛围,刘宁霍地抬起头,看见刘喜娘捂住嘴唇,脸因为咳嗽涨得通红,一向慈祥轻柔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痛苦。

刘宁眉头紧锁,立即伸手覆上刘喜娘薄弱的背替她轻拍顺气,同时暗中使劲托住刘喜娘无力的身子往床边走去,扶她坐好后,刘宁转身倒了一杯水,一手捧到她嘴边,一手又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妈,来,您慢点喝?”刘宁小心让刘喜娘喝下水,看见刘喜娘满是痛苦的脸色稍稍松缓后,一直半悬的心才放下一些,但乌黑幽瞳里却溢起深深忧色。

刘宁清楚刘喜娘所患之疾已有多年,环境的寒棘贫困与照料处于混沌期间的‘刘宁’令她的身子越来越不能承受疾病的压迫,最严重时,会经常莫名昏倒,甚至有一次在家里烧火做饭时差点一头栽进灶火内,亏得街坊恰好来探访,才没有酿成悲剧。

山里人心思大多都是朴实的,平日里虽然在一些小事上计较东计较西,可真正看见惨境的,谁都不忍心苛刻一二,更别提刘喜娘在村中也是颇受尊重的一位女性,正因为是这样,刘宁刚来时在心理上很看不开而对他们不理不睬,态度算得上令人厌恶,现在清醒了许多后,他们也没有真的怪过她,有些反倒为她的清醒而心生喜悦和感叹。

刘宁看了眼躺在床上疲倦的刘喜娘,她清楚,刘喜娘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可再着急,心底也犯了难。

家里的情况简直用一穷二白来形容,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病情之上,而要刘喜娘的病情彻底好转,费的功夫还要很长久,没有一点资产,这条路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可想想又觉事情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尽管应了那句话:瘫子掉在井里,捞起来也是坐。最困难时候也是如此,还怕熬不过!?

待刘喜娘完全睡下,替她捻好被角,刘宁才站起身离开床铺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思虑,往后的日子可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要好想想在这个时代,她能做什么,她会做什么,她可以做什么?

‘哐’

脚下怪异的触感惊醒了陷入思绪中的刘宁,移开脚步,低头定晴一看,一块白得几乎透明的石头静静躺在门槛石阶下黑溜溜的泥土囊上,大片黑中衬白的极端色差愈显得白石很突兀。

刘宁蹲下身,捡起了这块石头,握在右掌心细细观看,石身冰凉透爽,轻轻捏了捏,居然有点软,她诧异的挑高眉峰,左手食指和大拇指直接捏起石头,放到眼跟前端详。

近看之下,石头内竟有一道细流在潺潺流淌,宛如一条清澈透明的溪水,水面起着旖旎的波趋源源不绝的往前流驶,非常漂亮,一瞬间,刘宁就喜欢上这块石头。

愈看刘宁越喜爱非常,视线停顿几秒,她环扫四周,无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将白石放置颊边,感受上面清亮滑润的触感,然却不小心碰到嘴角。

红唇轻贴几瞬,便移开,然而刘宁没看到的是,原本安静无息的白石居然幌动了几下,似在冰寒发抖,又似在愉悦欢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刘宁望着手中洁白如玉的石头,突然眉头皱了下,自喃:“怪哉怪哉,这石头打哪来的?这般显眼,早该发现才对。”

话都没说完,刘宁倏地眼前一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瞬就被眼中所看到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地方?

仿佛走入了世外桃源,四面环山,山顶薄雾缭绕,天顶白茫茫一片,只隐约可见丛山连绵起伏,在云雾间显得愈发幽深隐秘,不远处的山面上流淌着源源不断的清澈溪水,仿如飞珠溅玉,长流不绝,而她身站之处,恰是在油绿的草地上,地上分为两处,一边为绵延至薄雾云集山脚下的青翠草地,一边为黑亮光泽,饱满绵湿的泥土,周围一片五颜六色的娇艳鲜花,竟无风摇曳,柳般枝身轻轻摇动,宛若一个个绝世佳人在轻歌曼舞,旎笑嫣然。

距离她约十米处有一条波光粼粼的溪面,流水清澈见底,股股溪水从底部翻滚顶上,清晰可见鱼儿在里面肆意畅游,丝毫不为那退旧接新的股流影响,而极为显眼的是,溪水旁边栽种一颗参天大树,依稀可见错综复杂的根深深驻扎在地上,繁枝茂叶,巍峨壮观,气势撼人,树上密密麻麻结着许多颜色各异的果实,品种不一,个个硕大饱满,看起来鲜艳欲滴,勾人腹肠饥辘,唾沫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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