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娘一见高森好像没有回玄清宗的意思,心中便是一急,这才别有深意地看了高坚一眼。
高坚又怎么会不明白熊四娘的意思,连忙快步拉住了高森,陪笑道:“爷爷,你难道不回玄清宗吗?”
高森正想着如何折磨这黑衣男子,见高坚竟拉住了自己,也不由的有些意外,扭头看向了高坚和熊四娘二人。但高森一看到熊四娘那羞答答的表情,也瞬时明白了过来。
“爷爷,请你把四娘姑姑许配给我!”高坚看着高森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连忙跪在了高森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
“小兔崽子,以后要好好待你姑姑。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阉了你!”高森不想浪费时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熊四娘,笑着说道。
“谢谢爷爷!姑姑,你听见了吗,爷爷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高坚见高森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连忙大喜过望地朝熊四娘跑去,狠狠地抱住了熊四娘。
熊四娘闻听高森之言也是一脸的喜色,但熊四娘见高坚竟敢在如此场合就抱住了自己,一颗芳心也是又羞又恼。
“你这个坏家伙!”熊四娘心慌意乱推开了高坚,慌乱地便向远处飞去。高坚见此,也知道熊四娘脸皮薄,连忙懊恼着追了出去。
“你们两个现在就回玄清宗,告诉你的几位祖母,我还有点事想做!”高森一脸好笑地朝已经远去的二人吩咐了一声,这才又向着那闭目等死的黑衣男子走去。
......
万兽山脉,此时的天渊城仿佛已成了炼狱一般。放眼望去,一片惨状,到处都是人和妖兽的尸体。
一条宽阔的街道上,一个老者和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正一脸绝望地看着围住二人的几名黑衣男子。
这老者也有着筑基期的修为,而那女子却不过只是炼气期的修士。但围住二人的几个黑衣男子,竟然都是金丹期修士。
老者面如死灰地看着几个黑衣男子,哀求道:“诸位前辈,我祖孙二人和万家堡从无半点关系,求前辈放我祖孙二人离去。”
“老家伙,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吗?你那孙女模样倒是不错,让我们几人乐呵乐呵说不定还能饶了你这条老命!”一个脸有刀疤的黑衣男子一脸淫笑地打量着那红衣女子,说道。
看这个刀疤男子的修为,竟已是金丹后期,明显也是这几个黑衣男子的头目。
“想不到堂堂四大仙宗的天魔宗,竟然能干出强虏女子的恶行!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让朵儿受辱!”老者听完刀疤男子之言,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已经被吓得半死的红衣女子,忽然抬起手掌,便向红衣女子头上拍去!
“老家伙,你敢如此?”刀疤男子好像没有想到这老者竟如此刚烈,刚想出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红衣女子便命丧老者的掌下!
“你个老东西,你敢坏了爷爷我的兴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刀疤男子见状,直气的是七窍生烟,恶狠狠地朝老者喊道。
“天魔贼子!我白某今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我跟你拼了!”
这老者亲手击毙了自己的孙女,心中也是悲痛万分。只见老者一边喊着,一边向那刀疤男子冲了过去!
“找死!”
刀疤男子不屑地看着冲向自己的老者,眉头一皱,一道神识便向老者碾压过来。
随着脑中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老者身体一个趔趄,便瘫倒在了地上。老者强忍着那剧烈的疼痛,竟向那红衣女子的尸体爬去,口中还发出了含糊不轻的声音,凄惨至极!
刀疤男子见此很是厌烦,一晃手中的刀形法器,便朝老者掷去!
但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刀形法器竟被一道元力击飞了几丈远,咣当当掉在了地上。
刀疤男子几人见此,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看见一个英俊异常的男子已经挡在了那老者面前,正冷冷地打量着几人。而这男子,自然便是高森无疑了。
刀疤男子一见此人,心中顿时震惊无比,因为他竟然看不出此人的修为。
刀疤男子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快,连忙一脸陪笑地说道:“不知前辈为何要插手我天魔宗的事?”
高森看了一眼号啕大哭的老者,心中很是不忍。但也不为何,他竟感觉那老者的面容自己似曾相识。
“我今日就是来找我天魔宗的修士的,想不到天魔宗竟如此丧心病狂。”高森打量了那老者片刻,这才淡淡地朝刀疤男子几人说道。
“前辈,你虽然修为高深,但你还想管我天魔宗的事吗?我劝前辈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刀疤男子见高森语气不善,也不甘示弱地威胁道。
高森闻言,一脸古怪地朝刀疤男子笑了笑,说道:“你们天魔宗的掌门叫什么来着?本少爷刚才已经超度了他。至于你们几个,我是该把你们踢死呢还是也把你们给割了?”
刀疤男子众人听罢,竟不由地面面相觑起来,也不知道高森所说是真是假,但心里却已经想起了一个最不愿听到的名字。
“少拿大话欺骗我等,你到底是谁?”刀疤男子却是一点也不相信高森所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厉声地喝到。
“我的名字你们不配知道,但你们天魔宗不都是叫本少月魔仙子吗?”高森笑着说道。
“你就是月魔仙子?”刀疤男子心中大惊,正犹豫着要不要逃跑,却发现身边几个黑衣人一听高森报出名号,早已脚底抹油,
溜之大吉了。
刀疤男子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恼怒不已。但月魔仙子的传闻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可不敢独自面对高森。脚下暗自用劲,就想着逃离此地。
但高森又怎肯放过几人?只见高森不慌不忙地掏出了几张缚身符便向几个黑衣男子扔去。那几个黑衣男子只顾着逃跑,也根本没看到高森手中的动作。也就跑出去了十来丈的距离,就被高森的缚身符全都定在了原地。
这些事发生的太快了,也就是光火石之间高森便已经擒住了几个黑衣男子。那刀疤男子怔怔地看着阴沉似水的高森,也终于确定眼前之人定是高森无疑了!
“高爷爷,你放过在下,在下愿奉上一丝元神拜高爷爷为主!”刀疤男子见到高森的手段,也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无法逃脱了,竟跪在了高森面前,一脸忏悔地说道。
“我不会杀你!”高森如此说着,掏出了一张缚神符便扔困住了刀疤男子,这才走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老者。
“白兄,多年未见,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地相遇。”高森不忍地看了看那红衣女子的尸体,这才轻轻地扶起了那老者。
“前辈认得我?”老者一脸诧异地看着高森,开口问道。
“白兄难道忘了那天门镇的拍卖会?不知大嫂现在可安好?”高森柔声问道。
老者闻言一愣,连忙仔细端详了高森半天,这才不确定地问道:“莫非前辈就是在那拍卖会替我夫妇拍下定颜主的高兄弟?我早知月魔仙子与兄弟同名,没想到真是兄弟!”
“正是小弟,那日小弟用了易容之术,还请白兄不要见怪。”高森笑着说道。
“好好好,果然是我兄弟!你大嫂已经驾鹤西去了,只有为兄侥幸筑基成功。为兄本曾想与你大嫂生死相依,不过因为你大嫂离开之时已经有了一子,为兄这才苟延残喘了下来。”老者紧紧地抓住了高森的手掌,老泪纵横地说道。
高森闻言也是唏嘘不已,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在天门镇送给高森海图的白子聪。
高森沉默的半晌,这才看着一边的女子尸体问道:“想必这位薄命的孩子便是白兄的孙女了吧?”
“这是朵儿,是我那苦命孩子的女儿。他父母已经命丧天魔宗之手,如今为兄又亲手杀了她。”白子聪如此说完,便又狠狠地看向了刀疤男子。
高森闻言心中也是愧疚不已,天魔宗如此丧心病狂,导火索确实是自己杀害天魔宗修士而起。
“白兄放心,小弟一定会屠尽天魔宗,为白兄的孩子报仇雪恨!”高森动容地看着白子聪,一脸坚定地说道。
“高兄弟,有你这句话,为兄也就放心了!如今我已孜身一人,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不过为兄有个请求,还望高兄弟应允。”白子聪自然也知道高森和天魔宗的恩怨,但却一点也没有责怪之意。
“白兄请讲,小弟一定照办!”高森连忙说道。
“这是你大嫂的骨灰,我死以后请高兄弟把我和你大嫂葬在一起。还有,这几个人,请高兄弟交给我处置。”白子聪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的瓷瓶,递给了高森。
“白兄,你......”高森不忍地看着白子聪,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让他喘不过气来。
“高兄弟,你不用劝我。谁也劝不了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白子聪见高森收下了那瓷瓶,这才一脸感激地朝高森笑了笑。
“既然如此,小弟也不会再劝哥哥了。那几人就交给哥哥了。”高森躬身朝白子聪施了一礼,便把头转向了别处,但双眼已经模糊了视线。
白子聪一脸平静地向高森还了一礼,便向恶狼一样扑向了那面如死灰的刀疤男子。
“啊!你不要过来,你孙女是你自己动的手,和我......啊!”刀疤男子惊恐万分地看着冲向自己的白子聪喊道。但下一刻,他的喉咙已经被白子聪咬断了!
......
三日后,高森独自站在两处新坟前,将一瓶天魔宗主的元婴之血郑重地摆在了坟前。
“白兄,你放心!我高森在此立誓,定会杀光天魔宗修士,断了天魔宗的传承,让那落日山脉,鸡犬不留!”
高森双眼通红地看着这两处新坟,心中又想起了那睿智的雀斑女子和那红衣女子的尸体,又想起了那青阳门的几万生灵,一股深深地自责弥漫在了心头。
......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森向疯了一样在这片区域寻找着天魔宗修士的踪迹。不管什么修为,不管什么性别,只要被高森发现的天魔宗修士,无一生还。
修士毕竟也是人,高森如此疯狂地追杀天魔宗修士,天魔宗修士又怎肯坐以待毙?一些修为高一些的修士刚开始还知道组织在一起抗衡一下,但当他们亲眼看到高森那残忍的手段后,竟被吓得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开始四散奔逃了。
但万事皆有因果。当初天魔宗修士如此残害这片区域的宗门和散修,这些人又怎么甘心让他们安心逃亡?
一些实力大一点的势力见月魔仙子一人就将这些天魔宗修士杀得七零八落,不由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于是一些先前被天魔宗残害的宗门,竟自发组织成了剿魔联盟,也加入了争斗。
如此一来这些天魔宗的修士竟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只用了三个月就被高森和剿魔联盟屠杀了个干干净净,竟无一人能全身而退。
高森看在眼里,自然也很是欢喜。此事结束后不久,剿魔联盟竟也给高森送来一张传音符,想让高森入天渊城一叙。
高森接到这传音符,略一思量,便也答应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