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无意中听到,寒墨泽和时熙弦对话,我就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早丢掉啦,最初的心不在焉只剩下专心致志。
我生日那天寒墨泽提前就做足了准备。
说,“要给我过一个特别的节日,让我终生难忘。”
事实也果真如寒墨泽所言,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哪天的幕幕情景。
寒墨泽在KTV定了包间,让我过去,我到达的时候,柔和的房间里正流淌着轻音乐,心一下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我拿起刀要将蛋糕一切两半时寒墨泽去阻止我说,“再等一下,时熙弦马上就到。”
我这才注意到,似乎打从寒墨泽出现之后,我的视线就再也没在别的男生身上停留过。
我歪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影,寒墨泽把玩着新款的手机。
时熙弦愁眉苦脸的闯进来,再看到我之后,又立马眉飞色舞了起来。
我们齐心把一个完整的蛋糕切成了六份,上面有两朵小荷花被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我觉得那一次是我切东西切的最成功最好的一次。
时熙弦说,“好话应该配妙人呐。”
那朵芙蓉应该非我莫属。
说着时熙弦便用手掀起那块面包往我头上抹,我反应迟钝,完完全全的着了他道。
而寒墨泽看看还剩下一朵,就也趁人之危,在我忙着擦头发上的奶油时,又举起另一朵荷花过来。
等奶油全被挖完,我的脸也被糊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波光流转的大眼睛。
时熙弦和寒墨泽笑的前仰后翻。
我把手中的面包塞进嘴里,提着嗓子说,“去趟洗手间。”
如果我没有中途离开,可能就不会知道寒墨泽的过去,可能也不会在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察觉自己的不堪一击。
原来脆弱真的是与生俱来的,涂不掉,抹不去,逃也逃不走,跑也跑不掉。
寒墨泽和时熙弦在激烈的争吵,因为门是半掩着的,所以你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落进了我的耳朵里。
时熙弦怒不可遏的说:“寒墨泽,你混蛋,木悦惜〔男猪脚的前女友,女配〕跟你分手全是为你好,她怕自己命不久矣走后你会陷入悲痛中,难以自拔,而现在她病入膏肓,即将离开人世你却不肯再见她最后一眼。”
寒墨泽沉默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来,悦惜她讲。
“我们的缘分已尽,若我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会祝福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啦。”
我隔着门缝看到时熙弦一拳打在寒墨泽到脸上。
时熙弦咆哮说:“你他妈就是一个大傻逼,他看到有人照顾你才可能放心地走。”
时熙弦这句话说的字字含泪,我险些落下脸泪来。
寒墨泽用手擦去鼻子处的血渍,仰起面直视时熙弦大声地吼,“那顾沫瞳呢?我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我把门推开,站在那里没有动,只对寒墨泽说:“寒墨泽你要负起责任,如果今天不去你会后悔一生的。”
我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很残忍,但也明白若不放寒墨泽走,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我们三个以后会想起这件事都会问心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