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色十分昏黑,黑云压城,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一间脏乱不堪的小出租屋里,一个神色木然的女孩坐在敞开的窗户上,眼睛望着外面,冷风轻轻的打在女孩的脸上。
女孩似是没有感觉一样,眼睛突然看向正在流血的右手腕。
血是滚烫的,红的很艳。
嗯!她自杀了,第一百一十次了。
只是,本来还在汩汩长流的鲜血突然凝固住了,“呵!又失败了。”
女孩突然笑了。
“宿主,你又失败了,还要继续吗?”
一个机械音突然响起,在女孩的脑里。
她嗤笑一声,有些烦躁。
眼睛转向外面“已经第三天了啊!”
她叫阮悸。她啊,就是一个十分佛系的女大学生,没招谁惹谁,好好的在天台上看书,结果不知怎么的被推下天台,坠下去后一阵眩晕后就来到了这个书的世界,睁开眼睛后脑子里还多了一个系统。
还是个性能不明的系统,简称垃圾。
然后,她想通过自杀让自己死去也许就可以回去了。
结果,流血是流了,就是每次流着流着就凝固了,所以她失败了。
三天,她割腕已经割了一百多次了,却没一次成功。
阮悸越想越烦,杏眸定眼望着窗外,天黑沉沉的,烦闷的心让阮悸很糟心,轻声呢喃道:“要下雨了呢。”
“宿主……你,你还要继续吗?”
随着阮悸的脸越来越黑,系统怕了,冷冰冰的机械音颤动着问。
“怕了?”阮悸冷冷地问。
“没……没,宿主,还割吗?”
声音越说越小,随即,系统选择闭嘴。
“算了。”她想了一下,自杀没用,不论她割腕多少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而且她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可能已经毁了,回去,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阮悸下窗,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小出租屋,黑线了。
真麻烦。
两个小时后
阮悸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新拿的干净白色毛巾正擦着自己的墨发。
“宿主,你现在要做什么?”
系统在确认自家宿主恢复正常后,它也正常了。
“不做什么。”
阮悸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那宿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任务?”
“任务?”阮悸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你怎么还在我脑里?”
【系统重新加载】
阮悸脑中多了条消息。
“宿主,我重新刷新了一遍,刚才我是听错了对吧?”系统天真的问。
单纯的小统子试图幻想。
“不,你没听错。”
阮悸烦躁的开口命令道:“怎么来我脑里的,就怎么给我找样东西,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阮悸像听了一个笑话,冷声道“整天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脑疼。”
系统蔫了,它还不是为了她好,别家系统的宿主来到这些地方都是来则安之,可就它家宿主整天想着自杀回去。
硬的软的都不行,弄得它只能放弃,结果它都妥协了,她居然还嫌它烦。
“哦。可我不会啊!我又不是管理员。”
系统不开心了。
阮悸一听也黑线了,本来以为脑里终于可以清净了,然后它就给她来这么一个当头一棒。
一阵寒意慢慢升起,系统又怕了。
“宿主,宿主,冷静。我,我以后除了回答你的问题不会再说话了。”系统感觉这样还不够,又说“其实宿主还有一个权限,你可以禁音,禁我的声音,我,我就不吵了。你也耳根子清净了。”
阮悸听了,脸色才逐渐好转。
系统欲哭无泪,它这算不算给自己挖坑啊!!!
有了一点好脸色的阮悸困了,一双杏眸氤氲着一层水雾,刚洗好的墨发柔软的搭在肩膀上,一身白色睡袍没有穿紧,一边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像困了的小猫一样的阮悸懒懒的走回房间,睡觉。
从她来到这里,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小统子不敢吵阮悸,只是因为它记得阮悸曾经说过,睡着的她,它惹不起。
除非,它想玩命。
叮叮叮~
许久,手机铃声响起。
“宿主,是池楚韵。”
一直当着哑巴的系统出声了。
“不理。”阮悸懒懒地说。
不一会,在对方锲而不舍的打了一个电话后,手机终于消停了。
阮悸也均匀的呼吸着,睡着了。
没一会
叮——
“宿主,是池楚韵发来的消息。”
真是,阮悸的起床气瞬间上来了,她笑着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划开。
【悸悸,我们出去逛逛吧?】
阮悸看了外面一眼,已经白天了啊~又转头看着消息,笑了笑。
太阳已经升起,而她只睡着了三分钟。
真好。
【好。】
小统子看着这个满脸笑得人畜无害的女孩发的信息,不禁一阵恶寒,默默的同情池楚韵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