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忏悔的泪水
星期六。
叉叉餐厅。
“欢迎光临。”服务生向进来的一行客人弯腰致敬。
26号桌。
“请问您可以点餐了吗？”
“嗯。”一个长的很帅气的人说道，他看了看菜单，“你说吃点什么呢？圣羽？”
“一份牛排，一杯咖啡，谢谢。”萧圣羽有礼貌地说。
“那我和他一样。”那个叫岳穆棱的很帅气的人说。
“请稍等片刻。”服务生小茜说完便退了回去。
“26号桌的食物准备好了，小茜？在吗？”明澈问了问。
“啊，明澈啊，我有点事，老板在叫我呢。你帮我上吧。”小茜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真没办法。”明澈摇摇头，端着餐盘上去了。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请慢用。”明澈放着食物。
“谢谢。”萧圣羽转过头微笑着说。
突然，他脸上的微笑凝固了，“小澈，你怎么会在这儿？”萧圣羽大惊。
明澈愣了愣，“我在这里打工呀。怎么了？”
萧圣羽看着她，很心疼，“你怎么可以打工呢？叔叔阿姨同意了吗？”
明澈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不要再跟我说他们。”
说完明澈转身，端着盘子走了。
一只手，拉住了她。
“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萧圣羽的手轻轻地握着明澈的手。
这时，那个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帅哥终于开口了：“喂，圣羽啊，你难道要丢下我自己走吗？”
“不好意思，失陪了。”萧圣羽说完走向了明澈。
“我还要工作。”明澈看着他说。
“那我等你吧。”萧圣羽温柔地看着她。
就这样，萧圣羽看着明澈在餐厅里忙进忙出，心里很不是滋味。
终于，他拿起手机，拨下了电话。
“对，我是羽。”
“请你帮我查清楚。”
“忙完了吗？”看着明澈换下了制服走出来，萧圣羽问。
“恩。”
“你还没吃饭吧？”他笑着看着她。
“走吧，一起去。”
一路上，明澈似乎都是沉默的。
萧圣羽皱了皱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司机说了一声。
“小澈，我们走吧。”萧圣羽轻声说。
明澈下了车，看了看眼前的店铺：“这是……”
“这是你喜欢吃的红豆冰啊，我们进去吧。”萧圣羽拉着她正准备走进去。
可明澈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小澈？”萧圣羽担忧的看着她。
她把头埋得很低，低的都快要贴着自己的胸口了。
突然，明澈拉着萧圣羽跑掉了。
“喂，小澈？你去哪里？”
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是休息社区的深处。
她坐在石凳上，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
“小澈……”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萧圣羽：“圣羽哥——”
说完，她哭了。
萧圣羽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没事了，小澈。会好的……”
在他的怀里，多么熟悉的味道，那么令人怀念……
似乎在他的怀里，她已经完全脱去了身上冰冷的盔甲。
她肆无忌惮地哭着……
他轻轻地拍着她……
终于，她哽咽的说：“最近发生了太多、呃、太多事。我好害怕、好害怕想起那些事。真的。可是……”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总是让我想起、让我想起了那些、我想、努力忘掉的事。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不想记起来啊——”明澈边哭边说。
“小澈，不要哭了啊。”萧圣羽摸了摸她的头，又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你想起了你的爸爸妈妈是吗？”
“圣羽哥怎么知道？”
“我是学生会会长啊，调查这点资料应该不难的。”萧圣羽说完，看着明澈，“小澈，你要看开点。”
“你要我怎么看开？”明澈的眼泪噙满了眼眶，映深了她眼底的幽怨。
“伯父伯母虽然离异了，但他们还是你的父母啊。”
“父母？”明澈擦拭了一下眼泪，幽幽的说“圣羽哥，你不懂。”
“有这样的父母吗？五年来对你不闻不问……”
“不是有法律监护人吗？”
“监护人？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之外，我还有什么？”
“小澈……”萧圣羽心疼地看着她，“有生活费的话，你为什么还去打工呢？”
“我不想用。”明澈倔强的说，“不行吗？”
“你还是那么好强。”萧圣羽无奈的看了看她，“会不会太累？”
她没有说话。
“小澈？”
“圣羽哥，我是不是很坏？”明澈的声音闷闷的从嘴里传出。
“怎么这么说呢？小澈你怎么会怎么想呢？”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萧圣羽有点愣了：“不是啊，小澈已经很棒了，你看你的成绩总是第一啊。”
“那为什么？是因为我太没有礼貌了吗？别人跟我说话我都不理他们……”
“小澈，你不要在自责了，这不是你的原因。”
“不是我的原因。可我真的很没礼貌啊，不是吗？昨天圣羽哥来找我，我都没怎么理你。”
“不是啊，那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找你，让你想起这些的。”萧圣羽安慰道。
“不要再道歉了。”萧圣羽又擦了擦她的眼泪。
“乖，小澈，你要做你自己。你是为你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他们。”萧圣羽温柔的说，“你的世界不会因他们而毁灭。如果说，你真的……算了。”
“什么？”明澈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至少。你还有小惜，还有我……”萧圣羽轻柔地拥住她。
“我、还有你？”明澈愣愣地说……
休息社区的转角处，出现了一双挺拔的腿……
